“哦?”謝灝表現(xiàn)出了對這個問題相當感興趣的樣子,他側(cè)身抱著肩膀靠在了墻壁上,揚著右邊的嘴角看著她,那樣子要多邪魅有多邪魅,讓人不由得流口水,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會怎么說?!?p> “你……你別以為我不敢啊?!备奠钗艘豢跉猓@個男人簡直是她的死對頭,她怎么就能遇到如此臭不要臉的人呢?臉長得好看了不起???
謝灝點了點頭,伸出一只手沖著她擺了擺,意思很明顯,您請自便。
傅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拍了拍口袋。
好么,手機根本不在。
她探著脖子,看到了他房間客廳里的座機電話,伸出食指拼命地甩著,氣呼呼地沖了進去,一邊嘀咕著:“你等著,等著……”
剛剛由于她堵在門口,門才沒有被關(guān)上??墒堑人龥_進來之后,門在她身后,“啪嗒”一聲,關(guān)上了。
傅歆剛坐在座機旁邊的沙發(fā)上,都還沒有完全坐好呢,身后就傳來了男人幽幽地聲音:“你確定你穿成這樣,出現(xiàn)在一個男人的房間里,真的好嗎?”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幾乎在他說話的口音落地的同時,從沙發(fā)上蹦跶了起來,如同那沙發(fā)上有釘子一樣。
她這不是自己送羊入虎口了嗎?
傅歆覺得自己的智商還不錯,在國外上學的時候,測試智商,她還處在上游中等的水平上。
怎么自從遇到了這個男人之后,她覺得她的智商都不夠用了呢?
明明在爸爸和舅媽的別墅里時,她還能夠自由的應(yīng)對舅媽的各種刁難,讓她過得異常不舒心呢,怎么現(xiàn)在,她呆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就好像一直在秀智商的下限。
男人站在門口,傅歆覺得,她不可能走他身邊輕易走出去的。
不然……打暈了他試試?
“怎么?不報警了?”謝灝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她。
傅歆抿著嘴唇,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干脆地又坐回了沙發(fā)上,一臉的聽天由命即視感。
謝灝滿意地又往前走了幾步,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fā)上。
他的坐姿很優(yōu)雅,一只手放在了沙發(fā)扶手上,欣長的手掌托著完美的下巴,那樣子非常的……性感。
這讓傅歆不由地干咳了一聲,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了別處。
看出了她的尷尬,謝灝更覺得好玩了,他故意往前探了探身子,用他那低沉的磁性的聲音再一次問道:“怎么?”
他的聲音比一般男人還要低沉一些,嚴肅的時候很可怕,溫柔的時候很性感,不過他溫柔時候的樣子,除了家里人,就沒有別人見過了,傅歆是第一個。
或許也會是最后一個。
“咳咳?!备奠а凵耧h忽的看著別處,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說道:“你別太得意,變態(tài)。”
“這里是我的酒店?!敝x灝再一次靠在了沙發(fā)椅背上,慢吞吞的說道:“所以咱們兩個到底是誰跟蹤了誰,真是不太好說呢?!?p> “有什么不好說的,肯定是你??!”一聽他說這個就來氣,傅歆蹦跶著說道:“你讓服務(wù)員往我房間送衣服了吧?還送了……那個……那個……最可氣的是,尺碼竟然是對的!你這個死變態(tài),臭不要臉,你……”
一激動,她真的想不出還有什么形容詞可以送給這個男人了。
看著她的樣子,謝灝真的要笑出聲來了。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不能讓別的男人看到她這幅樣子,他竟然有些妒忌起金睿來了。
他緩緩地陰下了臉,問道:“你住得房間,登記的是金家金睿的名字,你在他的房間里洗澡,還穿成這樣,你們兩個是什么關(guān)系?”
傅歆乜眼看著他,冷哼了一聲說道:“管你什么事兒?我們兩個,就是你看到的關(guān)系唄。你個臭變態(tài)管得還挺多,住你的酒店,也不用你查戶口啊!好了,好了,我懶得跟你廢話,每次看到你保準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的,再見,但愿再也不見?!?p> 她說完,站起來就準備走。
沒想到謝灝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跟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傅歆心里一驚,回頭驚恐地看著他問道:“你……你做什么?”
“你穿成這樣,大大咧咧的進入一個男人的房間,還要問,我要做什么?你說,我要做什么呢?”他笑得陰險,得意地看著他。
被他這么一說,傅歆簡直說不出話來,好比送上門的小羊。
她用力地甩了甩手,根本無法甩開他的手腕。
她只能咬牙說道:“你松開,你弄痛我了。”
在她的堅持下,謝灝是松開了手,不過下一秒鐘,他把她扛了起來。
在雙腳離地的時候,傅歆是拒絕的。她拼命地蹬著腿,蹬到她的小腿都快要抽筋了。
“你……你……你干嘛!我要叫了!”
“這里隔音很好的,你以為你叫了,就會有人來嗎?”
“你……你個死變態(tài),你到底要干嘛?!”
“不是很明顯嗎?”
等到傅歆再一次面對謝灝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他扔在了寬大柔軟的白色大床上,他趴在她的身上,低頭看著她。
她瞪著惶恐的眼睛,打量著他。
他面帶邪惡的微笑,回看著他。
兩個人挨得很近,鼻息都交織在了一起。
近距離的看著謝灝的臉,傅歆覺得,他真的很像一只瓷娃娃。
明明一般這樣的形容詞,都是用來形容女人的,可是她現(xiàn)在真的覺得,有些自愧不如。這個男人的皮膚簡直好到爆炸。
當他微微眨眼的時候,傅歆發(fā)覺,在他的眼皮上面,有顆淡淡的小痣,如果他不閉眼的話,根本看不到。
而那顆小痣,竟然是淡粉色的,看起來有些……可愛。
她的臉很是驚恐,謝灝俯視著她,笑著。
她是那么的有趣,比起他森林里的那個屋子周圍的小松鼠們,有趣得太多、太多了。
他開始覺得,他的前半生似乎都是在等她的。
在他的生命中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個女人,的確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
重要的是,他竟然覺得,她的出現(xiàn)一點都不突兀。
是那么的平靜,是一定會發(fā)生的事情。
甚至是他一直在等待的事情。
她看起來很是熟悉,不是嗎?
她是誰呢?
就在謝灝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傅歆幽幽地問道:“你這是干嘛?”
“我正在考慮告訴你,身為一個女人,毫無防備的穿成這樣進入一個男人的房間,將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他發(fā)覺,跟她在一起,他的話都變得多了。
除了工作,似乎他在生活中說得話,一個星期都不會比遇到她一次說得多。
傅歆不知死活的問道:“那你倒是和我說,會發(fā)生什么?”
“看來你相當想要知道呢?!敝x灝滿意地笑了笑,抬手伸向了她睡袍的睡帶。
只是輕輕一個撥弄,那睡帶就被他修長的手指給解開了。
傅歆這才瞪大了眼睛,驚恐地兩只手捂在胸口,大聲地吼道:“你……你……你……想干嘛!我報警哦!”
“從你進來之后,已經(jīng)說過兩次了,需要我?guī)湍惆央娫捘眠^來嗎?”謝灝笑得邪魅,一點都不介意她的胡鬧,并且還想要幫她火上澆油一下。
“算你狠?!备奠ба?,她再一次的證明了一件事情:眼前這個笑得令人特別討厭的男人,不是她能夠?qū)Ω兜摹?p> 謝灝笑著伸手到她的衣領(lǐng),柔聲說道:“不,我很溫柔的?!?p> 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根的傅歆,氣得瞪著他,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他望著她害羞的小模樣,接著說道:“看你這幅樣子,似乎沒什么經(jīng)驗?zāi)亍T趺?,難道你闖入到我的房間里來,不是為了這個嗎?”
對于二十幾年沒有過任何經(jīng)驗的傅歆來說,他的話簡直就是挑釁?。?p> 對!沒錯,她就是個老……哼!
傅歆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床上蹦跶了起來,用力的微微回蕩了一下脖子,猛得一個抬頭,撞在了謝灝的腦門上!
“嘭!”的一聲,她也覺得眼前一陣昏花,但是她要是咬緊了牙關(guān),一下子推開了他,順勢把睡袍的帶子系好,大大咧咧的掐著小腰望著他,
說道:“你姑奶奶我,還不是誰都能夠欺負的!你當你誰啊!鑒于你竟然敢對我有非分之想,那身衣服,就算是你的賠禮,我不客氣的收下了。以后你必須離我一百米開外,不許接近我,不然我分分鐘打爆你的腦袋!”
說完她瀟灑的走掉了。
謝灝的腦袋紅彤彤的,他的確沒有想過,她會用出這么出其不意的一招。
他坐在床上懵圈了幾秒鐘,突然笑出了聲。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傅歆故意扭著小腰,一副高傲的姿態(tài)從房間里走了出去,然后回到了金睿的總統(tǒng)套房。
刷卡進門之后,她立即捂著小腦門蹲在了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的。
那個男人的腦袋是鋼筋做得么!怎么那么硬!
這樣真的很痛哎!不僅是痛,感覺整個腦漿都在腦袋里晃悠著,和豆腐腦似的,馬上就要脫離控制了。
她輕輕摸了摸腦門。
呵呵!腫了。
那個可惡的男人!
傅歆氣得直跺腳,想到剛剛那個男人的鼻息離得她那么近,她又小臉一紅,干脆側(cè)身倒在了地上,打著滾兒,一陣呲牙,一陣偷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