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空氣好,到了這兒,盛曼月是說不出的舒暢。
幾人就找了個空地待著,等朱京云打獵歸來。
孫殿華和其余幾人也一同進(jìn)入林子深處,看看有沒有其他獵物。
剩余的幾個人都是姑娘家,正好閑下心來好好聊聊。
杜玖玉卻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聊天上面,一早帶了弓箭的她,此時正在專注的看著天空。
“杜姑娘,你也會打獵???”
“我曾跟父親與兄長打過獵?!倍啪劣駨纳砗蟪槌鲆恢Ъ?,搭弦上弓,動作行云流水般的熟捻。
胡瑞雪仰頭看著天空上盤旋著一只鳥,很快被一支箭給射了下來。
“二位稍等,我將那鳥撿來?!倍啪劣裱杆倥芰顺鋈ィг诹肿又?。
盛曼月和胡瑞雪簡直都要崇拜死了,杜玖玉方才射箭的樣子簡直太帥了。
沒多久,杜玖玉便回來了,手里拎著那只鳥。
三人又是一陣說說笑笑,氣氛很是愉快。
太陽正大的時候,孫殿華回來了,手里拖著一只野鹿,身后跟著的幾個人手里也都各自拿著打的野味兒。
幾人圍坐一圈后,有人弄了些柴禾來,在中間燒了堆火,孫殿華比較仔細(xì),帶了一個人找到一條河去把要吃的獵物的毛清理了。
山林中有蟲鳥的叫聲,溪水潺潺流淌,火堆上肉香味兒彌散開來,勾的人口水直流。
盛曼月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在現(xiàn)代她沒什么朋友,更別提在山上燒烤這種事情了,烤肉的香味兒叫她肚子里的饞蟲都快跑出來了。
孫殿華烤好的第一只野兔,就跟三個姑娘分食去了,幾個大男人坐在一邊雖然是直勾勾的看著,但也沒說什么。
盛曼月吃著兔肉,感覺身心滿足,胡瑞雪更是吃的停不下來。
杜玖玉吃起東西來很豪爽,但也不粗魯。
坐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朱京云和其余人回來。
孫殿華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按理說這會兒也該回來了,京云他們不會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
盛曼月也說到道:“咱們再坐會兒,或許他們看見了太多獵物,想多打些吧,再過一會兒人若是還沒回來,咱們就去找他們?!?p> 孫殿華點頭贊同,其余幾人也都安心坐著,清理吃剩下的殘渣之類的。
天色漸晚,朱京云等人依舊沒影。
孫殿華站起身來,招呼幾個身手還不錯的人一同進(jìn)林子里去找,留下兩個男人,可以保護(hù)三個姑娘。
夜色降臨,孫殿華他們沒有回來,盛曼月看著黑黢黢的林子有些害怕。
胡瑞雪在一旁寬慰,“月妹妹,你別怕,有我保護(hù)你!”
杜玖玉也出聲安慰:“盛小姐別怕,我們有火堆燒著,動物也不敢靠近我們。”
得了兩人的安慰后,盛曼月心里也總算是稍稍好了些。
夜晚的林子里總是有狼嚎叫的聲音,回蕩在山林間,讓人心里發(fā)毛。
兩個男人坐在一邊也不由得靠近了些。
杜玖玉警惕的望著四周,以保證危險來臨時可以及時反應(yīng)。
此時孫殿華和幾人一同在林子里搜尋著,偌大的山林里,在夜色中要找?guī)讉€人是很難的。
他們手里拿著火把,四處望著,蟲鳴聲不絕于耳。
他們不知道的是,朱京云等人已經(jīng)遇到了危險。
上午的時候,朱京云獵得了許多獵物,其余幾人也都是,打獵正到興頭上時,遠(yuǎn)處他們看見一道黑影,想著肯定是個大家伙,于是一同追了過去。
不久后,黑影越來越近,樹影斑駁下,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世子,這像個大獵物!”
“大獵物才好呢,正好獵回去給諸位加餐!”朱京云沒在意繼續(xù)騎馬前行。
湊近才發(fā)現(xiàn),這是頭野熊,而野熊此時要注意到了有人靠近,飛速的跑了過來。
朱京云見狀立即叫幾人撤離,可惜速度并沒有野熊快。
身下騎的這匹馬因為受了驚揚起了前蹄,朱京云扯緊了韁繩,馬發(fā)了狂的四處亂奔。
朱京云控制不了馬,身子一個不穩(wěn)就要從馬背上摔下去,他眼疾手快的換了個姿勢,從馬上跳了下去,這才幸免于難。
可是后有野熊追擊,他又不能掉以輕心,不斷的在林子中穿梭著。
本來一起過來的幾個人早已經(jīng)各自分散開來了,朱京云也只好自求多福。
這會兒誰也顧不上誰,朱京云更是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奔跑速度,野熊似乎并沒有打算停下來,要一追到底。
朱京云早已體力透支了,心中恐懼蔓延開來。
他不斷的繞著路,還好今日身上配了劍,大不了就拿劍搏一搏。
終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時,朱京云早已累的氣喘吁吁,剛巧一塊石頭絆住了他,讓他摔了個狗啃泥,這還不夠,野熊在身后也同樣喘著粗氣,嘴里的哈喇子順著下頜流下來,直看的朱京云犯惡心。
一人一熊對峙著,情勢不容樂觀。
這時朱京云猛地從身后抽出佩劍刺在野熊的身上。
野熊被刺中,發(fā)出痛苦的低吼聲,更加拼命的揮著爪子。
朱京云不防被野熊抓到了胳膊,留下了三道血印子,疼痛與恐懼交織著,他的額頭上掛著大滴的汗珠。
遠(yuǎn)處傳來了馬蹄聲,一人一馬從野熊身后疾馳而來。
這人快劍刺向野熊的背后,也熊聽見聲音,回過頭來,襲擊那人去了。
朱京云趁此機(jī)會立即躲到了樹后,看那人與野熊廝斗。
這人下手又快又狠,野熊塊頭大,不如人那么靈敏,幾招下來,野熊也招架不住了,在連連后退。
打斗在狗熊雙眼被刺瞎后結(jié)束了,那人氣息也有些不平穩(wěn),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受傷。
這人帶朱京云上馬便疾馳離去。
到了一處河邊后,兩人下馬。
“多謝相救!敢問恩人叫什么?”朱京云問道。
那人卻未回答,拉著朱京云到河邊,將他傷口處的衣服解開,又從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一角布條,在河水里打濕后擦拭著朱京云的傷口。
朱京云現(xiàn)在疼痛感更為強(qiáng)烈,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那人動作似乎放輕了些,清理好傷口,又是熟練的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