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jié)束后,燈光亮起,服務(wù)員開始上菜。
新人開始敬酒。
姜游把手機(jī)給姜末玩。
“小孩子一直盯手機(jī)屏幕對視力不好?!敝軙杂鹫f。
姜游推了一下眼鏡,“難得放假,讓他玩會兒吧。”
“不能因?yàn)樾『⒆有【头趴v他?!?p> 姜游咬了一口牛仔骨,“再過兩年就要上小學(xué)了,到時候天天考試做作業(yè),想玩也沒的玩了?!?p> “所以從小就要立好規(guī)矩。”
“你是老師?”姜游看著周曉羽。
“不是,但我看過很多育兒書。”
“知識分子說話就是不一樣,”姜游又倒了一杯可樂,“這家的菜味道不錯,牛仔骨和蝦球做的很好?!?p> 薛蓓聞言夾了一塊蝦球。
咀嚼下咽后她說:“的確不錯?!?p> “問問看服務(wù)員有沒有白粥吧?”薛蓓看了一眼姜末,“餓著對腸胃更不好?!?p> “今天這么多人,服務(wù)員估計忙不過來,沒事的,等吃完了我再帶他出去吃。”
說話間,趙世奇和張青蘇走到他們這一桌來敬酒了。
他們站了起來和新人碰杯,說了幾句喜慶的話:“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早生貴子??!”
稍微聊了幾句后,趙世奇和張青蘇便去了下一桌。
“今天他老婆臉色好看多了?!痹傉f。
“大喜之日嘛,”姜游夾了一塊粉絲扇貝放在盤里,先把粉絲挑了吃掉,再吃肉,“一生一次的那種。”
“現(xiàn)在可不一定是一生一次……”周曉羽又開口了。
姜游瞪了她一眼,周曉羽閉了嘴,有點(diǎn)心虛地低下了頭。
“你下午就走?”姜游問袁紓。
“對啊,等吃完就差不多要收拾東西了,回去再休兩天,就去公司加班?!?p> “太辛苦了。”
“現(xiàn)在關(guān)鍵時候,你還別說,自那事后這個項(xiàng)目真的處處都順,可能是梁浩在天上保佑我們吧,”袁紓喝了口酒,“等出成果了,再好好休個長假徹底休息一下,不過也不知道該去哪?!?p> “我上次坐游輪感覺挺好的,每天就曬太陽,泡水,發(fā)呆,看海?!?p> “真的嗎?”
“星越號,我是唐江到福岡,我原本體重只有74公斤,在郵輪上呆了七天吧,一下子就長了六公斤,破八十了,伙食是真好?!?p> 袁紓看著姜游的肚腩,“我去看看,我也不想看什么風(fēng)景湊什么熱鬧,就想好好放松放松?!?p> “那郵輪挺合適的,除了會長肉,沒別的不好,”姜游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往椅背上靠去,“船上有健身房,不過要穿運(yùn)動服才能進(jìn)去,我?guī)状谓?jīng)過,里面都沒人。”
“有免稅店嗎?”周曉羽問。
“有,郵輪上有,到了福岡也有,電器化妝品什么的都有。”
“要辦簽證嗎?”
“要的?!?p> 姜末放下了手機(jī),姜游看到手機(jī)屏幕上,新的區(qū)域解鎖了。
“《夢幻花園》嗎?”薛蓓湊了過來,“1388關(guān)了?”
“我上次玩到六百多關(guān),后面都是他玩的。”
“好厲害?!?p> 姜游摸了摸姜末的頭,“像我,聰明?!?p> 雷瑤開著車,蔣云憲坐在后座上不停的吐血。
“憲哥,要不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雷瑤問。
“直接去燕京,立刻向?qū)O總匯報?!?p> “好?!?p> 過了一會兒,雷瑤忍不住問:“他有多強(qiáng)?”
蔣云憲臉色陰沉,“不能確定,估計他的能力,恰好能克制我們這一脈。在沒有查清前,唐江市的活動,盡量都用正常手段吧?!?p> “好的。”
酒席吃到快一點(diǎn)就散場了。
姜游帶著姜末回房間睡午覺。
電梯門打開,里面站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像是大堂經(jīng)理,另外兩個眼神十分有壓迫力。
姜游看了一眼樓層號,12樓的按鈕亮著。
他拿出房卡,刷了一下。
8樓。
他感覺到站在大堂經(jīng)理身后的兩個人移開了視線。
回到房間,躺下沒多久,他就聽到了敲門聲。
“誰啊?!彼焓置窖坨R戴上。
“是我。”薛蓓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等一下?!?p> 他起了床,抓了件T恤套上,開了門。
薛蓓手中拿著一個袋子,她笑了笑,“我查了一下附近那里有粥店,叫了外賣,剛送到的?!?p> “他睡著了,一會兒醒來我喂他吃吧?!苯谓舆^了袋子。
薛蓓看姜游擋在門前沒有移開的意思,她說:“那我回去了?!?p> “好?!?p> 她猶豫了一下,又說:“我下午和袁紓一起回唐江?!?p> “路上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了。”
“那再見?!?p> “再見?!?p> 姜游關(guān)上了門。
他把外賣放在了茶幾上,打開袋子,里面有兩碗粥,一碗南瓜甜粥,一碗青菜粥。
“我是真吃不下了?!?p> 手機(jī)屏幕亮了一下,周韜讓他去他房間。
姜游站了起來。
周韜的房間門半開著,姜游直接走了進(jìn)去,就看到趙世奇脫了西裝和皮鞋,半躺在沙發(fā)上,可能是中午喝多了酒,臉頰泛著紅色。
周韜坐在一邊的沙發(fā)椅上。
“不陪新娘子啊。”
姜游在床邊坐了下來。
“她要睡會兒,她早上五點(diǎn)就起來化妝了,姜末呢?”
“睡著了?!?p> 趙世奇坐了起來,他從口袋中拿了盒煙,抽出一根后扔給姜游,“今天還蠻順的,想想真不容易,”他點(diǎn)燃了煙,“總算把這個婚結(jié)了?!?p> “今天喝完交杯酒后,我突然覺得踏實(shí)了,”趙世奇吸了口煙,“昨晚回去后,她給我發(fā)微信,之前我們不是鬧的很僵嘛?!?p> “婚禮是一種古老神圣的儀式。”姜游說。
“然后呢?”周韜問。
“其實(shí)我們滿不容易的,談了三四年了吧,中間發(fā)生了很多事,兩年前吧,我和上司有矛盾,一氣之下辭職,以為很快能找到工作,結(jié)果失業(yè)了三個月,那時候我脾氣很差,一個不如意就發(fā)火,她都陪著我,說大不了她跟我回錦榮,那時候都走過來了。她說,她這三四年唯一沒動搖的事,就是要嫁給我,然后她今天嫁給我了,她就覺得其他都不重要了?!?p> “看你那美的,我牙酸。”
“之前她不是找了個網(wǎng)友做伴娘嘛?”
“怎么了?”
“她們昨晚吵了一架,那個網(wǎng)友讓她今天早上再考驗(yàn)我一下,說是她最后的機(jī)會,讓我妥協(xié)啊什么的,結(jié)果她一氣之下退了群,也不要那個網(wǎng)友做伴娘了,其實(shí)那次從唐江回來后,她就好多了?!?p> “不會是坐我那桌的那個吧?周曉羽?”
“對,就是她。”
“她還有臉留下來吃飯???”
“一頓飯,吃就吃吧。所以我重新訂了酒店航班,雖然貴了很多,不過一生一次嘛,所以兄弟,3號哥哥我不能帶你玩了?!?p> “去吧去吧,”姜游嫌棄地說,“我?guī)е┳约汗淙ァ!?
金柜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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