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清在路上碰到了皈依,皈依見他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便叫住了他。
“戒清?!?p> “師兄?有事嗎?”戒清頓住腳步。
“哦,沒事兒,就是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皈依關心地問道。
戒清卻只是淡淡地道:“沒事,就是師父讓我去藏書閣抄佛經而已。”
“你犯什么事了?師父為什么讓你去抄佛經???”皈依感到驚訝,師父可是從沒懲罰過戒清的。
“沒什么,師兄就不要再問了,我走了?!闭f完,戒清就從皈依的身邊走了過去。
皈依看到戒清走了后,就往寺廟正堂走去,只見昨日的女施主“滿心虔誠”地跪在佛祖面前,方丈則站在一旁敲著木魚,皈依不敢擅自打擾,就站在門口等他們結束。
不知過了多久,敲擊聲終于停了下來,謝瓷緩緩睜開眼,站了起來,疼得小臉皺成了一坨,原因有二:其一是跪久了,其二是昨天的腿酸勁兒還沒過。
“施主,你沒事吧?”方丈關切地問。
謝瓷:“沒事兒,沒事兒?!?p> 皈依走上前問謝瓷:“施主,你還沒離開啊?”
“皈依,你認識這位女施主?”方丈感到奇怪。
謝瓷暗道不妙,眼咕嚕一轉道:“其實我昨日就來了,只不過師父說貴寺不能住香客,所以我就睡在外面了。”
皈依沒有否認,方丈也明了:“施主,多有怠慢之處,還勿見怪?!?p> “怎么會,方丈客氣了?!?p> 方丈露出了祥和的笑容:“皈依,你去吩咐膳房,多準備一份,施主就在這兒住下了?!?p> 皈依心底滿是疑惑和驚訝,朝謝瓷看了一眼,謝瓷卻低下了頭,看不到她的表情。
皈依面上還是平靜地應了一聲:“是?!?p> 皈依最后也還是什么都沒問,雖然他不知道謝瓷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知道既然戒清沒有跟師父坦白,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他也猜到了這個中緣由。
戒九知道謝瓷要住下來的消息后,十分憤怒:“什么?那個妖女到底給師父灌了什么迷魂湯?”
皈依一聽呵斥道:“戒九,說話注意分寸?!?p> 戒九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皈依嘆了口氣:“你這莽撞的性子真該改改了?!?p> 戒九撓了撓頭:“對不起,皈依師兄?!?p> “算了,不許再有下次了?!别б赖溃芭d許你戒清師兄沒告訴師父那位女施主要他做她相公的事兒。”
“師兄為什么不告訴師父?。俊苯渚鸥械揭苫?。
“你師兄自有他的理由,只是你記著,若非你師兄同意,切不可貿然把這事兒告訴師父?!别б捞嵝训?。
“戒清師兄現在在哪兒?”
“藏書閣?!别б赖脑捯暨€未落,戒九就已經不見了人影。
藏書閣……
“不許說?!苯淝灏逯婵住?p> “為什么呀,師兄?”
“哪來那么多為什么,不許說就是不許說?!苯淝屣@得有幾分煩躁。
戒清心里頭也很奔潰啊,哪來那么多為什么?他嫌丟人。今天已經丟過一次了,他可不想再丟一次。想他十幾年英明,全敗在這個丫頭片子身上了,皈依師兄和戒九可以知道,可是其他人……絕對不行,更何況是他最尊敬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