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胭聽到聲音,背對著齊兒坐在椅子上的她轉(zhuǎn)身站起來,兩步走上前,到齊兒身邊,彎下身,好奇的問:“齊兒,你怎么會來?”
“是皇兄讓齊兒來的?!饼R兒如實說著,他看著遲胭,又問:“母后為什么要和皇兄生氣?”
遲胭一聽齊兒提起祁佀寒,就又忍不住生氣了,她一邊站起來,一邊沒好氣的說道:“別提他,從今以后,母后要跟他絕交,沒有這種兒子……”
遲胭剛說完這話,就聽見門口棲兒和琉璃的聲音,她們喊:“參見皇上!”
看到走進來的祁佀寒,遲胭又生氣的背著身。齊兒彎身行禮,喊:“齊兒參見皇兄?!?p> “嗯。”祁佀寒應(yīng)了一聲,目光掃了一遍地面的狼藉,微微蹙了蹙眉,眼眸沒有凝重。
齊兒跳著走到祁佀寒身前,仰著小腦袋,一臉嚴(yán)肅的說:“皇兄,母后好像生氣了……”
祁佀寒輕嘆了一口氣,低著頭,對齊兒輕聲說:“你先出去吧?!?p> 齊兒點點頭,抬起腳又停下,扭轉(zhuǎn)小身子,對祁佀寒說:“皇兄,那你好好哄母后哦?!?p> 說完,又轉(zhuǎn)身對著遲胭,眨著大眼睛,安慰著說:“母后也要聽皇兄的話哦,不可以鬧脾氣了?!?p> 又一次補刀,遲胭沒心情理會。
齊兒說完,看了祁佀寒一眼,就邁著小步子出門了,臨走前,還把門給關(guān)上了。
祁佀寒上前一步,眼睛掃了地面一圈,若無其事的淺淺笑著問:“胭兒這是在做什么?”
遲胭又坐回到椅子上,背對著祁佀寒,沒好氣的說:“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絕交了?!?p> “絕交?”祁佀寒眨了眨眼睛,走到遲胭身邊,看著翹著小嘴兒滿臉不愿的她,直接開口問,“那胭兒為什么想要救他們?”
“我沒想……”遲胭脫口而出。
“朕可是清楚的記得,那日胭兒說,你們素昧平生,你還很擔(dān)心他宮外有同伙,哪天會來找你尋仇?!逼顏撕粗t胭,聲聲道,“現(xiàn)在好了,他的同黨被抓了,胭兒可以安心了?!?p> “我……”她堵心!
“你會殺了他們嗎?”遲胭對上祁佀寒的目光,又解釋道,“我說的是他的那些同伙……”
那個刺客自盡后還能被救回來,所以,應(yīng)該就不會被斬了吧?遲胭這樣想著。
祁佀寒沒有回話,遲胭又小聲說:“而且,新帝登基,不是應(yīng)該大赦天下的嗎?”
祁佀寒看著遲胭,眸子深了深,認(rèn)真道:“亂臣賊子,在每個朝代都是要被誅殺的?!?p> “亂臣賊子?”遲胭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如果真是亂臣,她現(xiàn)在也該被他給抓起來了吧?
遲胭不再說話了,腦海里快速想著,那個夜襲皇宮的刺客被救活了,軟禁在將軍府……
他的同伙被抓,卻被冠上盜賊亂黨之名,關(guān)押在刑部大牢,這是為什么?難道說,祁佀寒已經(jīng)知道那個刺客是進宮來找她索要遺詔的嗎?
“北初塵不是說,那些人都只是一伙強盜和小賊嗎?”遲胭抬頭看著祁佀寒,一開始,她聽到這個的時候還以為不是那個刺客的同伙呢。
“看來,胭兒的確對他們很關(guān)注?!逼顏撕浦t胭的認(rèn)真,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