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站到了季滄海曾經(jīng)站在的懸崖邊上。
為首的是一位穿著黑衣的少年。乍一看上去,他長著黑發(fā)黑眸,和普通的華夏人沒什么區(qū)別,除了扎了個馬尾辮比較騷包以外。
但是他的瞳孔深處,卻是血紅色的。
就像一點瑪瑙。
身后的人就形態(tài)各異了,銀發(fā),紅發(fā),肌肉男,女嬌娥……
總共五個人。
或者說是妖吧。
大家都看著前面的黑衣男子。
“人齊了?”黑衣男子深紅色的瞳孔泛出一道光芒:“那就進去吧?!?p> 他把手一揮,所有的人都從懸崖邊那塊大石上浮起,像坐電梯一樣從空中飄下去。
用真元搬動五個人這么大的質(zhì)量,這個男子至少是蛻凡七重天以上的修為。
不是人人都能修到這個地步的。
而且看男子的神情,沒有絲毫的吃力感,好像只是在托著微不足道的幾片樹葉一樣。
幾人沉入水中,一直落到水底的石頭上。
“前走三,還有一步?!蹦凶拥穆曇舨恢醯鼐驮谒袀鏖_。
剩下幾人都點頭,齊齊跳上那塊海星狀的大石頭。
那個漆黑的洞口再次出現(xiàn)。
“走?!焙谝履凶赢斚冗M入。
……
“你,你是誰?”趁租期沒到,徐永昊還能在這間房子里住兩天。
一張帶著儺神面具的臉卻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私闖民宅可是要犯罪的啊,況且我也沒錢好偷。”徐永昊假意揉搓著眼睛,做出一副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卻在偷偷地想著怎樣一擊退敵。
他在南詔這種并不算太平的地方待了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不要擔心。”一個和緩的聲音從面具后傳來:“我是來找你問個人的,你告訴我他去了哪就行了?!?p> “你要問誰?”徐永昊的腦子里轉(zhuǎn)過了好多個念頭。
“一個叫季滄海,一個叫封易,之前跟你一起在這里住的那兩位朋友?!泵婢呷斯鏇]有為難他,只是簡單地想問這兩個人在哪。
可徐永昊傻眼了:“他們在一天前突然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nèi)ツ睦锪???p> “這樣啊?!泵婢吣胁辉俣⒅煊狸?,而是坐回了沙發(fā)里:“那你有什么辦法聯(lián)系到他們嗎?”
徐永昊本來并不想說什么,但這個面具男的話卻像有著魔力一般,讓他無法反抗:“我只有季滄海的電話號碼。”
“也行?!泵婢吣姓f:“那你打個電話給他吧?!?p> 徐永昊這次終于想反抗,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根本不聽使喚,直接就拿起了手機,開始撥打電話號碼。
邪門的緊!徐永昊的心里冒出了濃濃的恐懼。
“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
徐永昊暗暗松了口氣,要真被這人找到了季滄海,那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不在服務(wù)區(qū)啊……”面具男嘆了口氣:“那只能勞煩您這幾天請個假了?!?p> “你要做什么?”徐永昊的不妙感更加濃郁。手機被他塞回了口袋里,正想著按下110,卻無論如何按不下去。
手指好像被什么線牽起來一樣,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
面具男卻好像絲毫不在意他的動作:“你請假吧?!?p> 徐永昊的手好像被吊住一樣,一寸寸地從口袋里拿出來。
“嗯……”徐永昊全力施為,依舊沒辦法抵擋這股力量。
“喂,老板,我……”所有的詞匯就好像事先編篡好的一樣,從徐永昊的嘴里吐出來。
“現(xiàn)在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吧。”面具男起身就走。
徐永昊覺得纏在身上的線條突然斷掉,他哪里肯聽,掉頭就走。
“咚”的一下,他撞在了一塊堪比鋼鐵的東西上面。
“這是……”他勉力抬頭。
一個堅逾金鐵的拳頭迎面而來,把他僅剩的意志打垮。
“收工?!泵婢呷艘宦暳钕?,徐永昊便像一只小雞一樣被拎起來,帶走。
……
帶著已經(jīng)可以自己走路的果果,封易走出了小城的火車站。小城很小,火車站離主城區(qū)也不過兩公里,按封易的體質(zhì),哪怕只是隨便走走,也是五分鐘的事情。
但身邊不是還有只妹紙嗎?看著這個從來沒有離開過Y省的女孩探頭探腦的樣子,封易輕撫了一下口袋里的錢。
人類世界就這點麻煩!
搭上摩的,走過并不寬闊的BJ路啊中山路啊這些有著老掉牙路名的馬路,他們終于來到了季滄海的家。
季滄海的家其實是八十年代的房子,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稍顯老舊,也不是很大,不過住上兩個人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只需要翻過一棟圍墻,就能到市中心最大的公園。
“這里,就是你說的那位季滄海的家嗎?”果果拉著封易的袖子,輕聲問。
“是吧。”封易其實也是照著季滄海所說的來到這里,也不太敢確定。
“那我們進去吧!”果果不知為何突然有些興奮。
季滄海的家在二樓。一扇鐵門在外,一扇木門在內(nèi),典型的老式住宅設(shè)計。
鑰匙輕轉(zhuǎn),季滄海曾經(jīng)塞進的鉛筆灰仍舊忠實的起著潤滑的作用。
這就是封易他們未來不知道會住多久的地方。
正當他們要走進去時,一個大媽從樓上下來。
“誒你們怎么會有老季家的鑰匙?老季和季滄海去哪了?”一見面,大媽就氣勢洶洶地問著季滄海的行蹤。
封易愣住了,實在是沒想到有這種事情。
“額,阿姨,我是季滄海的朋友,季滄海把鑰匙給我,說讓我來他這里住的?!狈庖紫虢忉屢幌?,不然以后這些鄰居給自己臉色就不好了。
“你是外省人吧,季滄海怎么會認識你的?”大媽也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反而問起了封易的來歷。
“這個,季滄海去我們那邊旅游,就是跟我一起的?!狈庖组_始學著說謊:“我們是旅行愛好者,聽了季滄海介紹了自己的家鄉(xiāng)就過來這邊玩了?!?p> 謊話一旦開始說,剩下的就都是謊言了。
封易編出了季滄海如何渴望到大西南去生活,甚至還說服了自己的父親,一起去了那邊,還不知道多久回來。
很簡單嘛,把徐永昊的模板一套,就可以了。
一番大轟炸后,大媽終于相信了他倆是季滄海的老朋友,也接受了這個新鄰居。
“不過,之前有人偷偷來過,想要調(diào)查老季家的事呢?!贝髬尯眯牡靥嵝阉麄儯骸爸拔覀冞€以為老季是欠了債,偷偷跑路了呢?!?p> “哪有的事?!狈庖滓惠呑佣紱]有一口氣說過那么多的話。
“你們還是小心點好?!贝髬岆m然啰嗦點,但還是個老好人:“住的時候警惕點,我們這邊城區(qū)比較老了,小偷小摸也有不少。你帶著這個小妹妹,就算不顧自己也得考慮考慮她吧?!?p> “謝謝了?!狈庖缀苷嬲\地感謝大媽。
“謝什么,看你是季滄海那小后生的朋友,就提醒你們一下?!贝髬尶戳丝磿r間:“哎呀不早了,市場都要空了,先不說了?!?p> “阿姨再見!”兩人齊齊揮手。
進到房子里,果果真檢查了一遍,什么床底下窗簾后柜子里,所有隱蔽的角落都翻了一遍,才摸著心口說:“還好,沒人。”
封易微笑了一下。
能惹上季滄海的,也絕不是什么善茬。
罷了,我就替你解決一下吧。
清霜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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