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喜歡上她了對吧,因為,你總是抑制不住你自己,你恐怕,早就喜歡上了吧,所以,連你自己的初衷,你都忘的一干二凈!”
柳煙冷哼一聲,緩緩說出,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更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撒嬌滋味兒。
嬴揚眼中恢復清明,眼中露出一絲挫敗,可轉眼冷眼看向柳煙。
“即便是喜歡上了,又如何?!?p> “呵,所以,你忘記了,你忘記了你當初將她帶在身邊,是為了什么,你忘記了,我可沒忘記,貴人勾陳…”
“柳煙!”
柳煙不出一言,一雙眼忽然之間沒了神采,剛想吐出的話,盡數(shù)拖進肚中,不再出言。
誰沒有私心,即便是一場精心安排的戲,也可以掉個頭轉個方向,起到它應有的作用,順順利利,美美好好的演繹完。
所以——
深眸轉向昏睡中的女子,輕輕一嘆。
所以,佛桑,我不論你是人還是不是人,都要醒,必須醒。
“去叫林墨彰如何?”
“林墨彰?”
“他跟著監(jiān)天樓里的老者學習黃玄之術那么多年,也許,他有法子?!?p> “黃玄之術如何,他只是一個凡人,你不要打草驚蛇了?!?p> “打草驚蛇?難道要她就這么躺下去嗎!”
“阿揚……”
“已經(jīng)七天了……”
所以不能這樣下去了。
又是輕嘆,可見嬴揚眼中的固執(zhí)與輕微的怒意時,柳煙適宜的住了嘴,身體微微曲起,對著嬴揚作揖俯身說道:“遵旨,微臣告退?!?p> 嬴揚沒有理會,只是雙目緊緊的看著床上的女子,女子墨發(fā)散盡,臉頰蒼白,嘴唇卻異常的紅潤。
“佛?!?p> 輕輕叫出這兩個字,語氣音節(jié)間的溫柔連嬴揚自己都未曾發(fā)覺,他只是輕輕念著,看著那張臉,忽然滿意的一笑。
“你若是,就這樣躺一輩子,不打算醒過來了,那我便守著你一世。”
說著說著,嬴揚又是一聲輕笑,深眸若有所思的望了望窗外,繼續(xù)開口說道:“朕于國于家,即便是頂了暴君之名,可也是盡心極力,國不能一日無后啊,我會守著你一世,卻也會娶妻納妾,你若不想,便快些醒來。”
快些醒來吧。
窗外黑影一閃,嬴揚便輕輕松了一口氣,目光收回,起身,掖了掖被褥,帳中寬大,五臟六腑齊全,嬴揚負手來回踱步。
“你不要覺得我在同你玩笑,我可沒有,你若真生氣了,便快些醒來,你不喜歡演戲,咱們不演了,你聽不慣權術,我便不再你面前搬弄了,你讓我娶你,你醒來,我就娶你,如何?之后我都依你,都依你,可好?”
倘若床上熟睡的女子,真的聽到了這么一番話,她該有多開心啊。
柳煙束手無策,佛桑會一睡不醒,這些都在嬴揚的意料之外,脫離了掌控,他突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織女與牛郎一年于鵲橋相會一次,這般寥寥的寂寞時光,都能忍住,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情深與信任的重要…我都明白的,早知道,就早些和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