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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在上

第二十四章:他是輕易能動搖的人么?

帝君在上 卿卿若淵 2025 2018-07-19 19:31:00

    “殿下真是生錯了時候?!?p>  良久之后,晏千琉如是道

  他眼尾輕挑,自然而然流露出三分妖氣,襯得那張俊美的容顏多了些難以描繪的艷麗瑰色:“您若是生于春秋戰(zhàn)國,那個以激辯可定江山的年代,光憑口才大概就能名留青史?!?p>  這是罵她巧舌如簧,還是夸她能言善辯?

  殷頌失笑:“那先生有何想法?”

  “您說得太過誘人,草民幾乎要被說動了?!彼叩酵ぶ醒氲男∈琅?,執(zhí)起茶壺倒了一杯清茶:“只是您這賭局的籌碼太多,輸面太大,草民還得再想一想?!?p>  送客茶都倒了,殷頌不走也不太合適,她很體貼的站起來道:“那先生便好好想想,天色不早了,孤便先走了?!?p>  “殿下好走?!?p>  她走出亭子,一直立在不遠處的藏鋒沉默跟上

  眼見著那道窈窕的身影走出視線,晏千琉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眼神深邃莫測

  “殿下與先生聊得可好?”

  下山的路上,郭先生問道

  “先生的心思難懂,未聽見他的答案,孤可不敢說?!?p>  “哈哈,殿下太謙遜了?!惫壬α艘宦?,認真道:“殿下,老夫知道的來請過先生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他們都沒成功,可老夫我莫名覺得,若真有人能邀得先生入仕,那大概只能是您了?!?p>  這位帝姬,與其他人都不同,而晏千琉待她,也與其他人不同

  “若真能邀得晏先生,那可是我榮幸。”

  殷頌回首而望,面色如常的下山

  小童送走殷頌一行,往回走到后院,見自家先生仍站在亭中,盯著池塘中悠哉來去的錦鯉,目光沉凝

  “先生?!彼÷暯辛艘幌?p>  晏千琉這才回過神,瞥他一眼,隨意道:“送走了?”

  “送走了?!毙⊥瘒}噠噠小跑過來,好奇問:“先生,您與殿下聊了好久,都說了些什么呀?您打算入仕么?”

  “她給你家先生畫了好大一張餅,噴香撲鼻!”晏千琉輕哼了一聲:“不愧是皇家養(yǎng)出來的,小小年紀心眼子多得跟篩子一樣,也不知將來怎么嫁的出去!”

  他還真沒見過有人敢空手套白狼套在他身上的!可偏偏作為白狼的他竟然還挺想上當!

  “殿下挺好的,先生你太毒舌了……”小童嘟囔著

  晏千琉聞言涼涼看向他:“挺好?哪里挺好?也只有長相還像個樣!”

  小童鼓鼓腮幫子,那殿下明明好看極了好吧,他就沒見過那么好看的姑娘!而且人家聲音也好聽、說話也溫和有禮……先生就是偏見!

  不過他也只敢心里腹誹,面上慫得很

  晏千琉哪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呵了一聲,不陰不陽道:“幾句話就想拉我入坑,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當他是那么輕易就能動搖的人么?這么想著,他連魚也不看了,一甩袖徑直往小樓里走

  小童看著他的背影,撓了撓頭

  先生這樣好奇怪啊……嘴上恨恨罵著,為什么感覺卻心情不錯的樣子……

  他想了半天沒想明白,最后又噠噠追著跑過去:“先生……”

  ……

  殷頌來江東的時間挺巧,下山后沒過幾天,就是鵲橋節(jié)

  相傳鳥神被牛郎織女的真摯愛情打動,引鵲鳥搭橋讓相隔于銀河兩端的愛人相聚,類似于華夏歷史中的七夕節(jié),是個很美好的愛情節(jié)

  這既是一年少數(shù)幾次相愛男女可以光明正大相會同游的機會,又是最有可能邂逅良緣的時候;這天晚上,年輕男女們會戴上面具,在河上放花燈以求良緣,城中會沿河掛起十里長燈,還會有煙花表演,可謂是極其浪漫

  在沒有雜事的時候,殷頌還是很愛湊熱鬧的,早早就讓小行宮準備好,當天只留下必備的人手,其他人都放一天假

  玲歡白天買了一捧面具回來,幾人饒有興致的挑著,殷頌選了一個白孔雀模樣的,長長的尾羽卷起正好蓋住下巴,很是別致,她邊對著銅鏡試戴,余光看見站在一旁的藏鋒,笑:“咱們難得來一次南域,鵲橋節(jié)可是有名的姻緣節(jié),說不定你還能碰到自己的良緣呢?!?p>  雖然她不信這個,但想想還是挺浪漫的

  藏鋒搖搖頭,也不說話

  殷頌輕嘆口氣

  他心里壓著很沉重的東西,這種滋味她已體會了數(shù)年,她懂,也正因如此,她想幫他盡快調(diào)節(jié)過來

  人生還很長,只一味回憶著那些苦痛,會忽視路上許多美好,那樣的人生,就失去了意義!

  她又走到桌旁,挑挑揀揀,去出一張銀白色半遮臉的面具,遞給他:“戴上?!?p>  藏鋒看她一眼,沒有拒絕

  他長得清俊,冷冰冰的樣子戴上面具更顯的神秘高冷,很有點她前世小時候看小說里面冰山美男的感覺

  “不錯,今晚上就戴著吧?!彼挚聪蝻w歌:“你們倆選好后,余下的分給羅網(wǎng)的人,今兒都放一天假,出去好好玩玩,看誰能沾到鵲橋節(jié)的好福氣。”

  飛歌目光很柔和:“謝殿下?!?p>  能有一個會想著讓他們也過節(jié)的主子,是件很幸運也幸福的事兒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翅膀撲扇的聲音,眾人一怔,飛歌立刻走到窗前支起木窗,一只雪白的飛鴿跳進來,飛歌取下它腿上綁的紙條,直接遞給殷頌

  殷頌接過來展開,挑了挑眉

  上面寫的很短,是定遠王離開京城消息

  算算信鴿的速度,約莫是半個月前的事兒

  定遠王難得入一次京城,停留這么久,估計是重新了摸清朝廷的動態(tài),要么與之前留在都城的人熟悉熟悉、要么也不知是在哪兒又安插了人手

  想起那張硬挺冷峻的容顏,殷頌忍不住想起他留給自己的那枚沉香佩

  她自詡很玩得轉(zhuǎn)人心,哪怕是左相晏千琉她也看得出他們想要什么,但這位定遠王,她有時卻是真摸不著頭腦

  說忠也算不得忠,說反也沒造反的意思,也在謀劃著爭權(quán)奪勢,可偏偏言行舉止又真瞧不出多渴望權(quán)勢的樣子……

  殷頌苦惱的扶額

  算了,管他什么心思,反正她除了抱緊他的大腿,也沒第二條路好走了!

卿卿若淵

  晏千琉:我叫冷艷高貴,我為自己代言   殷頌:裝吧,將來你就改名叫妖道了   定遠王:媳婦,什么時候讓我出場?   殷頌:……此事再議,再議!咳孤想起自己的世界杯球賽還沒看,以后再聊啊!   定遠王and晏千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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