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曾林翰要求派兵增援的事沒有得到夫人的許可,只得帶著人原路返回。不過夫人讓他管轄海闊洲也算是對他的信任,這讓他心里好受了些。
素年甲那幾個人都被安排了職位,雖說還沒有資格上到朝堂上說話,但也比在海闊洲的職位要高,也算是升了官了,皆大歡喜!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魯布文便來到唯杰宮找劉一。
長途奔襲,劉一的身上有些小的傷口?;ǖ跒樗膫谏纤?,看見魯布文的到來便起身退了出去。
“怎么樣?”魯布文一坐下就問道。
“什么怎么樣?”劉一答道,魯布文問得他摸不著頭腦。
魯布文擼著嘴對著花蝶離去的方向。
“二哥想什么呢?我和花蝶是朋友。”
魯布文正了正身體,說道:“我覺得花蝶很不錯,他要不是個丫鬟我都娶了她了。長得漂亮又冰雪聰明,而且還賢惠又善解人意?!?p> “要不然我給你撮合撮合?”
“三弟說什么呢?花蝶可是你的人。我說三弟啊,在你們那里,男人會不會娶妻生子?”
“當然要了!”
“那有沒有什么限制,比如貴族不能娶下人的?”
“我們那里不一樣,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自由通婚?!眲⒁淮鸬?。
“還有這樣的?要是我們這也那樣就好了,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娶花蝶為妻了。可惜啊……你只能把她當成玩伴了?!?p> “玩伴?”劉一不解地問道。
“是啊!你該不會還沒動過她們吧?”魯布文顯得很吃驚。
劉一算是明白了,原來三個丫鬟都是自己的xn。“萬惡的舊社會!”他心想。
“二哥,我是有意中人的……”劉一把關(guān)于青紗帳的事告訴了魯布文,又描繪了一下她的長相,問道:“你知道這個人嗎?”
“你這描繪得也不清楚??!而且按你描述的來看,穿著這種紗衣的人應(yīng)該是……”
“是什么?”劉一迫不及待地問道。
“據(jù)我所知,只有河漢族的人才穿那種衣服?!?p> “這么說來,她是河漢族的人?”
“應(yīng)該是?!?p> “那豈不是她在水塘大陸?”劉一又問道。
“那可不一定,五個大陸都有河漢族人。你說說看,她的皮膚是不是和我們一樣?”魯布文問道。
劉一忽然想起,她的皮膚不像熱域的人那樣面色蒼白,更像是中國人的皮膚。
“不是,她的皮膚要黃一些?!?p> “這樣看的話,那她就在水塘大陸。”
“為什么?”劉一又問道。
“因為每個大陸的人生活習(xí)性相同,即使不是同一個種族,膚色也差不多。你看看曾林翰,不像番巾大陸的金蒂族那樣皮膚黝黑泛紅,而是和我們的長相差不多。所有大陸中,只有崗村族的人長相沒有區(qū)別,所以他們才能在各個大陸做速兵而不被敵人發(fā)現(xiàn)。當然,還有靈族,膚色和我們一樣。黃色皮膚的人只會存在于水塘大陸,所以……”
“還有黝黑泛紅的皮膚?”
“不止黝黑泛紅,白的、黑的、黃的、藍的……都有?!?p> 劉一這才想起,自己來這個世界這么久了,還只見過熱域的人。敢情這里的人更加五彩繽紛!
“那么我能去水塘大陸嗎?”劉一問道。
“只有前去談判的使者和商人能去?!濒敳嘉恼f道:“不過,如今我們的處境……三弟還是留在這里比較的好?!?p> 劉一嘆了口氣,說道:“也是,大局為重,兒女情長的事還是以后再說吧!”
“你不是還有三個丫鬟嗎?不要著急!”
“這個……二哥,給你說實話,荒淫無度的日子我在那個世界已經(jīng)過膩了,毫無疑義!除了青紗帳,我不會動其他女人?!?p> “這怎么能是荒淫無度呢?”
“二哥,這個你不懂。我們還是說說其它的吧!”劉一支開了話題。
魯布文點點頭,說道:“如今班布漣自立了門戶,門梭洲又位于熱域的中間。更可惡的是我們還拿他沒有辦法,再加上叢林狐又增多。這樣的話陸路就斷了,我們要南下的話只能走海路了。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的看法。”
劉一問道:“什么看法?”
魯布文扭動了一下身體,說道:“我一直懷疑叢林狐是不是班布漣放進叢林的。”
“有這個可能,不過他哪來的那么多叢林狐,養(yǎng)的嗎?”劉一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才問你?!?p> 劉一想了一想,說道:“二哥,這件事如果你都不知道,更別說我一個外來人了。不過,我們可以派人去調(diào)查一下。”
“已經(jīng)派了人了?!濒敳嘉恼f道。
“結(jié)果呢?”
“那些人都沒了?!?p> “阿彌陀佛!”劉一雙手合十,念了一句。
“什么意思?”
“哦,這是在為他們祈禱?!?p> “人都沒了,還祈禱個屁……”
……
一陣沉默,魯布文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沙漏,說道:“我們該去做早拜了,前段時間都只有我一個人去,這下好了,你們回來了??上Аァ?p> 劉一站起來,拍了拍魯布文的肩膀。兩人一起去了正雄殿。
由于班布雄生病,早拜場所改在了他的臥室。劉一和魯布文先到一步,魯布朵提著個裝著沙猴的木箱,帶著魯布雨姍姍來遲。
班布雄躺在床上,看著魯布朵的木箱問道:“這是什么?”
劉一趕緊上前,說道:“這是朵妹妹養(yǎng)的貓。”又對魯布朵說道:“朵妹妹,把你的貓拿到外面去吧!”
“貓?”班布雄問道。
“是的,貓!”劉一回答得很勉強,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貓這種動物。
“拿來我看看?!卑嗖夹壅f道。
“這……”魯布朵為了難,她沒考慮到有關(guān)沙猴的傳說,只是想順便帶過來,想等做完早拜再拿出去玩。
“拿來!”班布雄下了鐵令。
魯布朵只好把木箱子遞了上去。
班布雄揭開木箱蓋子,大驚失色,說道:“沙猴?”
沒人敢說話。
班布雄放下沙猴,猛咳了一陣,吐了一口血出來。魯布雨嚇得大哭了起來。
劉一趕緊抱起魯布雨,拍了拍她的后背,對班布雄說道:“父親,這都是傳說,你不要相信這些。”
魯布朵趕緊打來一盆水,幫班布雄擦了擦嘴巴。
夫人說道:“小朵,這么不吉利的東西你帶到這里來干什么?等下把它扔了!”
班布雄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都是天意。留著它吧!也算是一種警示?!?p> 早拜做完,夫人叫魯布朵帶著魯布雨出去玩了,劉一和魯布文留了下來。
夫人說道:“今日就不去朝堂了,有些事不能讓外人知道?!?p> 夫人坐到床邊,握著班布雄的手,說道:“班布漣自立門戶以來,我們也確實拿他沒有辦法,便一直放任他不管。如今唯一通往南方的路又無故多了些吃人的叢林狐。如此一來,陸路就斷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把你們留下來就是想商討一下,如何攻破門梭洲。”
劉一覺得有些奇怪,曾林翰自愿請命前去攻打,夫人卻拒絕了他,現(xiàn)在又來商量這件事情。
夫人說道:“三兒不用奇怪,因為朝堂上有內(nèi)鬼?!?p> “內(nèi)鬼?是誰?”劉一問道。
“我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有內(nèi)鬼了?!濒敳嘉恼f道。
“那你們怎么知道有內(nèi)鬼?”劉一又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魯布文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班布雄和魯布文從門梭洲回來后,他們認為班布漣的機關(guān)陣既然可以人為的開啟和關(guān)閉,那么就一定有破解之道。于是班布雄就派人去盯防,想看看班布漣是如何操作機關(guān)的,結(jié)果被派去的人全都被人殺了。那么是誰殺了那些盯梢的人呢?首先,班布漣長年閉關(guān)鎖國,根本不會邁出門梭洲一步,而且被派去的人都隱藏得十分隱蔽,不可能被對方發(fā)現(xiàn),如果此事是班布漣所為,那么一定是有人告了密。其次,如果此事不是班布漣所為,那就一定是自己的人干的。以上兩種結(jié)論都指向了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朝中有內(nèi)鬼。
“那些人會不會是被野獸咬死的呢?”劉一問道。
“不會,這些人很明顯是被刀刃割了脖子。”魯布文回答道。
“那為什么不讓靈魂使者來復(fù)活一個兩個呢?問問不就知道了?”劉一又問道。
“三弟,之前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靈魂使者只為皇室貴族成員服務(wù)?!濒敳嘉拇鸬?。
夫人又說道:“有內(nèi)鬼是其一。其二,先不說曾林翰是否有能力攻破門梭洲。如果門梭洲真的被他攻破,他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班布漣呢?所以,此事還是要我們自己人去做?!?p> “母親不是把海闊洲交由他打理嗎?你這到底是?”
“海闊洲如今已是雞肋之地,除了綠石島的人,沒有人再去那個地方。所以……”夫人解釋道。
“那么,母親認為誰去做最好?”劉一又問道。
一直躺在床上還沒緩過神來的班布雄停止了咳嗽,吃力地說道:“我看只有三兒你去最好?!?p> “父親,我……恐怕還不能擔此大任?!?p> “你聽我說,你這次回來,我明顯能感覺到你進步了不少,說話做事都不再畏首畏尾。而且你又心思慎密,身手也是了得。如果讓你二哥去做,那就是讓他去送死。我可不想再少個兒子!”說完,班布雄又咳嗽了起來。
劉一想了想,這些事情遲早要攤在自己頭上,逃避也不是辦法。
“一切都聽父親你的安排?!?p> “那三兒就先休息一日,后日便動身,一定要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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