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破天于石子與荷葉一同沉入池水之中的瞬間,眉頭微微蹙緊了一些,心中不禁考量起來:“只堅(jiān)持了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這還是石子的重量,倘若換做是人…那下沉的速度豈不是還要更快上許多?”
想到這個問題的嚴(yán)重性,韓破天為穩(wěn)妥起見,決定再試上一試。
想罷,他直接一步邁出,以右腳當(dāng)先跨入池水中!
而僅僅是在腿部邁入池中的瞬間,一股仿佛有人抓住其腿往下墜的感覺,頓時傳了過來!
“弱水三千鴻毛不浮果然名不虛傳!”韓破天感嘆之余,因身體在外,無需擔(dān)憂風(fēng)險,直接強(qiáng)行以魂力邁出了這一步!
他右腿成功落到了一片荷葉之上,隨即那強(qiáng)烈的下墜感方消散了!
“此荷葉能浮于弱水之上,果真的不簡單!”于下墜感消失的瞬間,韓破天眼睛一亮,感嘆此池中寶物神奇之余,正要親身感受,荷葉載人沉入水中的速度之時,不想,那原本于池中隨波逐流的荷葉,卻猛然間綠芒一閃,竟于頃刻之間紛紛如活物一般的,在水面快速的移動起來!
這一幕的發(fā)生,讓韓破天吃驚不小,原先以為的,只需要測試出荷葉所能承載人體重量時間的他,此時因眼前這變化,又多出的一道難題來,頓眉頭更蹙緊了一些!
不是韓破天多慮,而是這能移動之物與不會移動之物,其間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diǎn);
不會移動之物,輕易就可以判斷其方位,但會移動之物,需要預(yù)判,更需要精確無比的計(jì)算出落腳點(diǎn),這這其中只要有任何一項(xiàng)稍有差池,后果都將不堪設(shè)想!
韓破天顯然也被此異變突生的一幕,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可值得慶幸的是,他如今只是以一只腳為嘗試,而非魯莽的沖到池水之中。
“剛才感受了一番,此荷葉,若以人的載重,根本就不可能于其上站立。也就是說,我必須讓自己時刻保持在比石頭還要輕盈的狀態(tài),才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穿過這片池塘,到達(dá)對岸!但是…..”韓破天很快就依靠之前的測試做出了詳盡的分析,但有個問題他卻未能思索通透——
那就是浮在弱水之上的荷葉與荷葉之間的空隙!
這些空隙艱險無比,存在著強(qiáng)大的重力,是過此關(guān)很大的一個難點(diǎn)。
“會浮動,且一旦接觸空隙就會被弱水之力拖入水中,這……”
韓破天看著眼前的種種難題,于蹙眉思索之際,讓一旁的老者看到,則是不禁笑出聲來:“哈哈,你這囁嚅小兒也知道怕了?”
韓破天聽罷只是斜曳他一眼,卻哪里有空去管他,于是乎直接于思索間閉目,全身心的投入到摸索解決這兩大難題的方案中。
閉目瞬間,那于沸騰的弱水之上,不斷移動,速度極快的荷葉浮動的軌跡,在韓破天的腦海之中浮現(xiàn),于逐漸變化間,不斷涌現(xiàn)出之前所掌控的身法來,只演化出擬真的影像去進(jìn)行不斷的嘗試。
而他也正是要在這不斷的嘗試之中,找到可以沖到對岸的方案及可能。
“這七步身法中,第七步無疑是最強(qiáng)的,但因如此,它也同樣是這當(dāng)中最復(fù)雜的一種?!毕氲竭@里他頓了頓,“可面對弱水這種不會主動攻擊之物,顯然用最復(fù)雜的方式去應(yīng)對,無疑是多此一舉!”
再三思慮之下,韓破天的腦海之中猛然閃過了一抹靈光。
“第三步的靈動,與第四步的鬼魅,對付這弱水,應(yīng)當(dāng)是目前來說最好的解決方法?!闭业椒桨傅捻n破天雙目驀然開闔,于近千片荷葉交錯移動之中,凝視,專注,企圖破開其中規(guī)律。
可這荷葉的移動速度實(shí)在是太快太快,想要從這數(shù)之不清的變化中,堪破、解決這其中難題又談何容易?。?p> 這般目不轉(zhuǎn)睛的思慮,韓破天于足足佇立了一個多時辰之后,方抓住了其中幾種變化的要點(diǎn)。
“這荷葉移動速度雖快,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交錯碰撞,我只需要抓住它們交錯碰撞的時機(jī),用身法在不觸碰荷葉縫隙,于碰撞未分離之際,然后快速的通過,便有可能一次成功!
可想的容易,做起來卻很難很難,韓破天用此方案于腦海中演化了上萬遍,以第四步第五部身法為主的變化之后,方從冥想之中脫離開來!
“不跨出這一步,再多的演化也只能是原地踏步!”韓破天想罷,探向池塘內(nèi)的目光炯炯,于目中閃爍出一抹銳利的精芒,儼然要動身!
“好,就讓我韓破天來會一會這弱水!”其想罷已然有了決策,但就在即將行動之際,余光一掃間,猛然看到了一旁拿著雷魂鞭一直翹首以盼,時刻想要對他以肉體上的摧殘的老者,不禁然的覺得好笑。
于是乎,他準(zhǔn)備行動,身體前傾的動作一滯,頗有興致的轉(zhuǎn)過身去,目光落到老者身上,咧嘴一笑之下,嬉皮笑臉的沖他道:“老先生,在下……”其欲言又止。
韓破天的話雖未說完,可聞聲轉(zhuǎn)而看向他的老者,卻是從其表現(xiàn)看出了他此舉之意;
看著韓破天之前那般囂張,如今卻要在自己面前服軟的模樣,老者不由覺得好笑:“呵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囁嚅小兒,雖然老夫厭你如鼠,但……”他嗤笑過后,轉(zhuǎn)而頗有微詞的繼續(xù)言道:“但你大可放心吧,老夫做事一向公歸公私歸私,既然承諾救你,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得到老者的首肯之后,韓破天并沒有露出慶幸放松之意,而是顯得很吃驚;
他用極其夸張的表情看向老者:“老先生怕是誤會在下了?!笨吹嚼险呶⑽Ⅴ久?,韓破天又皮笑肉不笑的蹙眉起來,“其實(shí)在下只是想詢問一下,這闖關(guān)…是否可以開始了?”他嬉皮笑臉,一副欠打的模樣。
這一幕落到老者眼中,只叫其臉頰兩邊的腮幫子上,肌肉連連鼓動起來,看向韓破天之時,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
他隨即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你這囁嚅小兒竟膽敢耍我?”
韓破天聽罷內(nèi)心狂笑,表面上卻是害怕的要死,一副蒙受冤屈的可憐樣:“冤枉啊,在下這般說完全是對于您的一份尊重,才如此請示的。想來我韓破天的身家性命在老先生的手中,卻是哪里來的熊心豹子膽敢耍你?如此做不是等同于人死狗蚤死——同歸于盡了嗎?試問在下又不傻,如何能那般呀!”
老者聽罷,原本盛怒之下的面色方緩和一些,卻未在意其言辭之中的貓膩,只于一甩衣袍之下,目光探向別處,是不想看韓破天那副討人厭的嘴臉:“老夫量你也不敢!”
韓破天不置可否的連連頜首肯諾,卻是露出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樣,道:“那…在下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嗎?”
老者聽罷其言,內(nèi)心冷笑,表面上卻不好再發(fā)難:“既然你已然準(zhǔn)備好,那便開始吧!”他說著微微抖動了一下雷魂鞭,只在發(fā)出撕裂空氣之聲后目光回到韓破天的身上,露出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笑容!
可是就在老者目光落到韓破天臉上的這一瞬間,他看到了什么?
一副不僅嬉皮笑臉,而且還隱隱透著陰謀的嘴臉!
只見韓破天沖老者一笑,旋即告別般朝他連連擺手后,逃也似的邁出一步,迅速以身法遁入池塘之中,只留下老者于寒風(fēng)中凌亂!
發(fā)生了什么,鞥?
到底有什么陰謀,鞥?
老者絕不相信韓破天會那么乖巧,他絕對絕對隱瞞了什么!
他瞇縫起雙眼:“會是什么讓他能笑的這般淫邪?嗯?不對??!”老者似想到了什么關(guān)鍵之處,“他之前說什么?鞥?人死狗蚤死——同歸于盡?”他陷入了一瞬間的遲疑,“這人的身上何來的狗蚤?哼,這囁嚅小兒當(dāng)真是無知?!彼湫^后,隨即才發(fā)覺了真正的不對之處,“嘶…等等!這人死狗蚤死——同歸于盡……他意思是將自己比喻成人,那狗蚤??。?!”老者想到這里,頓時臉色大變!更氣的胸膛不斷起伏!
——“該死?。。。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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