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冰晴無聊的在走廊里走著,心里舍不得班主任,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女人從樓梯上下來,精致漂亮的側(cè)顏好似下凡的仙女,花瓣般紅潤的唇角微微笑著,她抱著一個箱子,素色的裙角輕輕飄起,謝冰晴仔仔細細把她打量了一遍,都忍不住想贊嘆她的美貌。女人看到了她,走向她。
“你是叫謝冰晴嗎?”她優(yōu)美柔軟的聲音像羽毛般輕輕的落下來。
“嗯……您是?”
“不記得我了嗎?”女人笑了笑,說:“我叫唐予嫻,記得沙畫比賽嗎,我是林嶼的老師?!?p> 謝冰晴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抱歉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怎么把您給忘了,對不起呀。”唐予嫻笑得更開心了,說:“沒事沒事,我們一共也沒見過幾次面,以后應該也見不到了……”
“為什么?”謝冰晴不解。
“我要去國外了,學習歐美風的古典音樂,有機會我一定要給你專場獨奏一曲哦!”
“老師您也要走了嗎,我們班班主任也走了,您一定要走嗎?”謝冰晴聽說她要走,心一下子摔到了谷底,眼淚決堤而下。
面前這個淑雅賢惠、溫婉大方的美麗女人從衣服口袋里摸出手帕,遞給她說:“別哭了,古典音樂是我從小就喜歡的,這次錯過,不知道還得多久才能再有機會,我也舍不得孩子們,我學習完后還會回來,只不過回來的時候,你們都該畢業(yè)了?!碧朴鑻沟哪樕嫌肋h掛著微笑,難過的情緒被一掃而空。
唐予嫻看了看手表,對謝冰晴說:“我該走了,訂的一會兒的飛機?!?p> “嗯,老師再見?!敝x冰晴告別了她,慢吞吞的繼續(xù)走著。一只手摟上她的肩膀,男生清脆的笑聲在耳邊想起。
“哭啦!咋啦?”一身煙草味的暮橙散緊挨著謝冰晴,謝冰晴畢竟也是沾煙染酒的人,對他沒有一點抵觸,甚至覺得他身上的煙味很獨特,香香的。
“你怎么在這里,你不該在大學那邊嗎?”謝冰晴問他。
跟瓊孜藝術高中緊挨著的是瓊孜藝術大學,兩所學校都由私人承辦,兩面廣闊的操場間只隔著一道通電的鐵絲網(wǎng)。暮橙散是瓊孜大學的學生,怎么會出現(xiàn)在高中。
“嘿嘿!”暮橙散露出牙齒一笑,說:“那你以后要經(jīng)常見到我了。我現(xiàn)在可是你的——”他緊了緊手臂,使謝冰晴緊倚著他的胸口:
“校長大人?!?p> “?。俊?p> “我把兩個學校買了?!蹦撼壬⒌蒙目粗?p> “你沒事買學校干嘛呀!”謝冰晴問。
“那可不是我要買的,是你們前任校長賣給我的?!?p> “他為什么要賣給你?”
“因為……有些事啊,還是不要太好奇。”暮橙散欲言又止,誠懇的勸誡謝冰晴說:“你剛才怎么了,為什么哭啊?”
“老師們都走了……”好像是證實謝冰晴的話似的,樓上又下來幾個拿著東西準備離開的老師,她們竟說笑著,沒有一點傷感。
“哦,為這事啊。”暮橙散說:“他們是被我調(diào)走的。他們有許多人當初為了賺高額工資來到這里,耽誤了夢想,有些還屈才了呢,比如你的班主任,她很擅長物理,可我們學校沒有物理這門課程,她就調(diào)去重點高中的重點班教物理?!?p> “這樣啊?!敝x冰晴傷感的心情減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