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章 喬遷之喜
“殿下,媛姝姑娘那一夜可算是把離皖姑娘嚇壞了?!?p> 離皖恐怕永遠也猜不到,平日里膽小如鼠的蕊兒竟是蕭衍宸手下的得力眼線。此時蕊兒向蕭衍宸回報的樣子,哪還有一絲懦弱。
蕭衍宸并不驚訝,點了點頭,“是該嚇嚇她,否則她也過的太安逸了些?!?p> 蕊兒并不明白蕭衍宸為何抓著離皖不放,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殿下,離皖姑娘進府許久并未有任何不妥之處,應當……應當不是國公府派來的人?!?p> 蕭衍宸挑了挑眉頭而后又落下,“她是什么身份,你說了算?”
蕊兒嚇的立刻跪下請罪,“屬下多嘴?!?p> 蕭衍宸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并無意計較,“下去吧!”
待蕊兒走后,蕭衍宸緩緩的攤開了手中的紙條,那是蕭衍宸派人調(diào)查過后拿到的線報。
“身份不明?!?p> 蕭衍宸輕笑,揚手將紙條扔進熊熊燃燒的炭爐中。紙條瞬間便被火舌吞噬,灰飛煙滅。
蕭衍宸想起與離皖初見時的驚艷,以及不符年齡的冷靜果斷,還有被自己懷疑時的圓滑。
無論怎樣想,蕭衍宸都不敢放任這樣一個女人在自己府中胡作非為。
令離皖疑惑的是,就在良緒遇害的十日之后,邊羽突然帶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院中。
離皖疑惑的看著邊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邊羽卻先向自己行了一禮,“殿下有命,屬下特來助姑娘遷往新居?!?p> 離皖疑惑的問道,“為何殿下突然想起此事?”
邊羽依舊面無表情,似乎只是蕭衍宸單純的傳話人,“殿下說此院已不適合姑娘繼續(xù)居住?!?p> 蕊兒看了邊羽一眼,悄聲在離皖耳邊說道,“殿下許是知曉了良緒的事?!?p> 離皖依舊覺得此事十分可疑,“殿下竟能有這般心意?”
蕊兒笑了笑,“也許是姑娘特別,入了殿下眼也不一定。眼下殿下另眼相待姑娘,總歸不是壞事便是了。”
離皖想了許久并想不出蕭衍宸此事有何深意,便也就隨著邊羽去了。
只是這新居卻讓離皖吃了一驚,相較從前的住處,此處實在是好上許多。
邊羽手持佩劍從里屋走出,“姑娘,這便是韻春院了。一切屬下已命人收拾妥當,姑娘安心入住便是?!?p> 邊羽是蕭衍宸身邊的人,離皖自然不敢為難,“多謝公子?!?p> 待邊羽走后,離皖才帶著蕊兒在韻春院中走動起來。但走了許久,竟除了她們二人外空無一人,“蕊兒,這么大的院子,該不會只有你我二人吧!”
蕊兒扶著離皖走進主屋內(nèi),“奴婢從未聽說過有何姑娘住在此處?!?p> 離皖眼睛一亮,推了推蕊兒,“真的???那你快帶我去這四處轉(zhuǎn)轉(zhuǎn)?!?p> 北凝山上的住處大多以舒適為主,從不將屋子建的像三國皇室一般富麗堂皇。
一聽此處再無其他人,離皖頓時玩心大起,“蕊兒,我方才進來時看見有一處梅花,我們不如去看看吧!”
此時正值隆冬,原先院子中除了白雪皚皚再無其他景象。如今搬了新院子,又無人同住,離皖自是懶得再裝什么穩(wěn)重。
離皖與蕊兒便如未出閣的姑娘般,在收拾一新的院中嬉戲打鬧。
直至傍晚,離皖親手折了幾支含苞待放的梅花,才回了屋中。
蕊兒卻是十分不解,“姑娘為何要摘這未開的梅花?”
離皖仔細的將那幾支梅插入瓶中,“梅向來以不懼嚴寒,傲然開放而被世人所稱頌。可我卻不大愛那寧折不彎的性子。你看這未開的花兒,不爭盛開,更懂得審時度勢,不是嗎?”
離皖說完回頭看到蕊兒依舊是一副不解的模樣,不由笑出了聲,“笨死了!”
蕊兒委屈的撅了撅嘴,“誰讓姑娘總愛說一些奴婢聽不大懂的話?”
離皖笑彎了腰,點了點蕊兒的鼻頭,“蕊兒姑娘說的是,往后離皖定說些姑娘能聽懂的話?!?p> 蕊兒抽了抽鼻子,“姑娘折煞奴婢了。”
離皖只顧著想著蕭衍宸這么做是為何,卻不小心忘了這府中有無數(shù)女人在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你當真看到是邊羽親自給那女人搬的東西?”自那日將良緒處置后,媛姝的脾氣便越發(fā)乖戾。
媛姝身邊的婢女小心翼翼的解釋道,“邊羽公子說,殿下嫌那院子不吉利,便想著讓離皖姑娘換個住處?!?p> 那婢女說完后便不敢再發(fā)一語,縮著脖子跪在原地。果然媛姝一氣之下甩了那婢女一巴掌,“什么不吉利!我與她同是姑娘,我都在那呆了一夜,她為何連住都不能住?”
那婢女可憐巴巴的捂著臉跪在原地,抽啜著,“姑娘……”
媛姝卻猛地掐住了那婢女的脖子,“那日,那女子便如你一般,故作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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