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當初借受賄之事查齊國公府卻毫無所獲嗎?”蕭衍宸問道。
趙昀之點頭,“當然,那次因為沉不住氣,自以為抓住了那老頭的把柄,結果去人家府上什么都查不出來。打草驚蛇不說,還被皇上訓斥了一番呢?!?p> “我當初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來那老頭到底把錢藏到什么地方去,今日見了離皖我才明白。”
“喲,看來收獲頗豐啊,說說看!”趙昀之興趣盎然的看向蕭衍宸,好奇這個被譽為‘逸思乃天縱’的宸王殿下又能帶給他什么驚喜。
“根據離皖今日與我說的,那些錢應該都藏于太后宮中?!笔捬苠钒呀袢諒碾x皖那里聽到的又細細的和趙昀之講述了一遍,趙昀之卻依舊一臉不解,“既然如此,太后何必如此張揚?”
“張揚?”蕭衍宸冷笑著搖了搖頭,“哪里張揚?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可有了解到一分一毫?”
趙昀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啊,當初我們派進去的人無論是新進宮的還是老人,都在還沒來的及見到我們之前就不知所蹤了?!?p> “是啊……若不是今日那丫頭……”還沒等蕭衍宸把話說完,趙昀之笑著打斷,“你今日……怎么會主動去尋那丫頭?這還遠遠不到約定好的時間啊……”
蕭衍宸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順路罷了,你不先想著怎么對付齊國公那個老奸巨猾的老頭,管這些做什么?”
蕭衍宸也不繼續(xù)給趙昀之說話的機會,“現在的問題是,就算知道這些,沒有他們往來的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如今邊境動蕩不安,恐怕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聽了趙昀之的話,蕭衍宸十分贊同,“這些年北凝宮一直不顯于人前,任憑三國動作不斷,不知宮主意欲何為啊。”
“北凝宮一向不戀權勢,并不過分干預三國之事?!壁w昀之并不是小瞧北凝宮,只是北凝宮在當年三國動亂后越發(fā)神秘。
除了現任宮主繼任時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其余北凝宮中人他們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北凝宮現狀如何,他們誰都不清楚。
“再者,此次是西渝殺我國人在先,我們還能忍了這口氣不成?”趙昀之又補充道,他也不愿做個違背原則的人。
蕭衍宸不可置否,“你可知去年風云評上是哪四人嗎?”趙昀之想了想,答道,“我只知道其中有你一個。”
“第一位,北凝宮宮主白樺。于紅塵之外,靜觀天下局。第二位,少宮主白欲晚。才冠絕倫,風華絕代?!笔捬苠奉D了頓,跳過了自己,“第四位,北凝中人,玉無際。醫(yī)絕天下,驚才艷艷于江湖之中。”
“聽你這么一說,北凝宮還真是人才濟濟,怪不得總壓三國一頭?!壁w昀之也皺起了眉頭,“便是你蕭衍宸也不過與少宮主齊名而已?!?p> 蕭衍宸嘆了口氣,將面前的碳爐添的更旺了些,“所以……各方勢力夾雜在一起,再簡單的事都會麻煩無比,在面對外患之前,我必須要除了我的后顧之憂?!?p> 趙昀之本就不是向蕭衍宸一般沉悶的性子,想起他今日進宮拜見意妃,他便猜到意妃娘娘又提起那事了,“說起來,你早日將那女人娶了多好,殷臣相就能為你所用了!”
蕭衍宸很是嫌棄的擺了擺手,“我府中女人夠多了,不需要!”
趙昀之嘻哈道,“北旸第一美女清秋郡主豈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相較的?娘娘這也是為你好!”
蕭衍宸被趙昀之一說,一時想起那段讓他痛苦不堪的前塵往事,冷笑連連,“為我好?為我好當初便不應把我當作爭寵的工具讓我整日生病,去皇上那里裝可憐!”
趙昀之拍了拍蕭衍宸的肩膀,“那些前塵往事,忘了也罷。”
“我從沒有見過像北旸皇室這么混亂不堪的地方!”蕭衍宸恨恨道,趙昀之想來也是知道些內情的,“有些事,我們還是不必再提為好?!?p> 蕭衍宸笑得有些猙獰,“我不提,世人便永遠不知這個北旸皇宮有多么令人厭惡!我若不說,世人便永遠不會知道太后與齊國公,皇上與皇后,還有后宮妃嬪們那些腌臜事!”
趙昀之緊緊的抓住蕭衍宸那條因憤怒而青筋暴起的胳膊,“懷璟,你冷靜點!”
蕭衍宸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良久,他才說道,“昀之,我拜托你現在就派人守住邊境通往西渝的各個關口,看好慈寧宮和齊國公府,絕不能讓他們之間有任何聯系?!?p>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