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他身上有傷的,我以前沒有給你說過嗎?”關(guān)欣兒還疑惑地看著南宮無忌。
南宮無忌此時心里想著,你告訴我什么???最開始一遇見就是要求比武,這次遇見又是打架。哪有說什么其他的?
“關(guān)小姐,在下的確不知道,還請解釋一二。”南宮無忌問道。
“也沒什么說的,李二是我救的,他身上的傷前幾天在泰山都還未痊愈。也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如何了?”關(guān)欣兒說起這個,臉上也顯出擔憂之色。
“我看李兄的臉色也正常,并沒有感覺有什么異常。如果真要說有什么的話,我感覺這次的李兄比我在江寧遇到時更危險?!蹦蠈m無忌看著院里的風笑天,緩緩地說道。
“更危險?這是什么意思???”關(guān)欣兒一臉不明白地看著南宮無忌。
“呵呵,具體是什么,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一種心里的感覺。”南宮無忌笑了笑,也沒有說出什么具體的東西來。
“切,原來就是靠感覺啊,本小姐還以為有什么秘密呢?!标P(guān)欣兒此時一臉不相信。
其實,南宮無忌也是在今天一早風笑天運功調(diào)息時才有所感覺的。
昨天晚上雖然在一起那么久,而且還在一間屋子里睡了一個晚上,他都沒有絲毫感覺。
這是因為,當時在江寧的時候,風笑天也就才恢復了三成功力。而此時,風笑天足足恢復了八成功力??隙ㄊ遣豢梢韵嗵岵⒄摰摹?p> 南宮無忌也是靠著他那劍客的敏銳的直覺,在風笑天運功調(diào)息時才捕捉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李兄傷得重嗎?”南宮無忌也關(guān)心地問道。
“開始當然重了,都幾乎沒呼吸了。要不是本小姐,李二早就喂魚了。而且,加上本小姐的救命神藥‘七脈護心丹’,他才會恢復得這么快?!标P(guān)欣兒此時有點自得地回答。
“‘七脈護心丹’?居然是這種療傷圣藥。那李兄能遇到關(guān)小姐還真是他的運氣?!蹦蠈m無忌也夸贊了一下關(guān)欣兒。
“哼,那是。不過,李二這個混蛋,一點兒都不感激本小姐的救命之恩,一路上還老是擺出一副‘臭臉’,我看了就討厭?!标P(guān)欣兒的臉色突然變得氣惱而說道。
南宮無忌對于關(guān)欣兒的牢騷話語,也只能保持沉默。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風笑天:“怪不得,李兄這一大清早的就開始了。”
“他這人就這樣,你也不用管他。”關(guān)欣兒邊吃邊說。
南宮無忌看了看,還是走向風笑天,到了他面前丈許處便停了下來。
安靜地站在那兒,一直看著風笑天。
過了一會兒,風笑天慢慢地睜開雙眼,看著南宮無忌問道:“無忌兄弟,有事兒嗎?”
“李兄,你受傷了?需要我?guī)兔??”南宮無忌真誠地問道。
“呵呵,這又是那位關(guān)大小姐給你說的吧?放心吧,無忌兄弟,我的傷早就好了。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運功調(diào)息一下,舒緩一下我這疲憊的身體而已?!憋L笑天笑著回答道。
“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請盡管說?!蹦蠈m無忌看風笑天的確沒有什么不妥,便也放心下來。
“放心,我是不會客氣的?!憋L笑天也是干脆的回應。
就這樣,他們?nèi)艘恢贝谶@個偏僻安靜的小院里。
風笑天在盡力運功調(diào)息,試圖再恢復一些功力。
南宮無忌則是在思考他在“輕風劍”中悟到的那一招劍法,他已經(jīng)在這三個月里,初窺門徑了。
而關(guān)欣兒則是在大吃特吃,之后便又去休息去了,似乎已經(jīng)把那個“風笑天”已經(jīng)忘到九霄云外了。
……
這是幾天以前,在古都長安。
大興酒樓的老板朱貴此時正在整理一天下來的賬目。
突然一個身穿黑斗篷的人便從外面飛躍進來,站在他的面前。此人正是乾坤教的圣君慕容雪。
朱貴見此,便立即起身從書桌后面走出來。單膝跪地,抱拳低頭行禮:“屬下朱貴參見圣君?!?p> “嗯,你起來吧。”慕容雪點點頭,此時又是裝作那個嘶啞蒼老的聲音。
“多謝圣君。”朱貴這才慢慢站起身來。
“最近可有收集到什么消息?”慕容雪還是那樣平靜地問道。
“啟稟圣君,上次我派人專門去了一趟舒州,打聽薛長青的動靜?!敝熨F抱拳回答道。
“噢?有何收獲?”慕容雪依舊如此問道。
“薛長青的行程是,在江寧待了幾天,回來之后,與藏劍山莊的傳人南宮無忌見了面?!敝熨F說道這兒,停了一下,便看著慕容雪。
“嗯,你繼續(xù)吧?!蹦饺菅┎]有問,畢竟,他說的她幾乎也知道,那個時候她也在那一帶,消息自然收集不少。
“之后,薛長青便未離開薛家莊。因此,在江湖上秘密相傳的風笑天失蹤事件應該與薛長青無關(guān)?!敝熨F如實回答道。
“嗯,很好!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風笑天失蹤的確與薛長青無關(guān)。因為那是蛇王做的?!蹦饺菅┛淞艘幌轮熨F,再稍微解釋了一句。
“什么?居然是蛇王做的?”朱貴也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畢竟,他是收集情報的,卻絲毫不知道。
“嗯,你也不用在意,此事蛇王做的很隱秘,要不是一些別的原因,本座也不會知道。對了,你說說關(guān)于蛇王座下的消息吧。”慕容雪繼續(xù)說到。
“是,據(jù)屬下這段時間的打探。蛇王已經(jīng)從總部分五批調(diào)了人來到中原,但是卻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敝熨F抱拳回答。
“哼!蛇王狼子野心,但是卻操之過急,圣教重返中原的大計恐怕要壞在他手上。”慕容雪此時也顯得很生氣。
畢竟,重返中原,是她父親一生的愿望。她作為女兒當然是繼承她父親的心愿,而且一定要完成。
然而,蛇王的種種做法,慕容雪實在不敢認同。
她所想的僅僅是重返中原,而不是稱霸中原。
但是,蛇王的野心,恐怕不止想稱霸中原,而且還想掌控正個武林。
蛇王這樣的野心,恐怕早晚有一天會把他自己撐爆的。但是,到時候,乾坤教勢必會有所牽連,這才是慕容雪所擔心的。
“屬下一定會緊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以不負圣君之恩。”朱貴趕緊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很好,很好……”慕容雪說完以后,便消失不見了。
待慕容雪走了以后,影子就從外面閃身進來。
“朱爺,您怎么樣?”影子隨即問道。
“影子,幸好有你啊,你去了一趟舒州,打聽到了不少消息。不然,我也不好交差?!敝熨F這次是真心感激。
“朱爺,您嚴重了,影子這條命都是您救的。為您做一點兒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又算得了什么呢?”影子對朱貴的確很尊重。
“小事兒?影子啊,你回來就聽你說,途中居然被那個‘天煞孤星’夢無常纏住了,我就知道這趟差事不是那么好做的?!敝熨F此時也有一些心驚。
因為,他自己是收集情報的,當然知道“天煞孤星”夢無常的恐怖。那個人,即使是對于武功高于他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雖然,江湖傳聞把他說成是一個“殺人魔頭”,但是朱貴知道并不是這樣。
可有一點江湖上的傳聞沒錯,那就是他漠視生命,當然其中包括別人的生命與他自己的生命。
所以,他的招式都是只攻不防,以命搏命的打法,的確讓人很頭疼的。
因此,上次影子遇到夢無常,還真是讓朱貴事后都捏了一把冷汗。
“夢無常的武功的確很高,劍法也很厲害。但是,論輕功他不如我,因此,也算不上什么驚險?!庇白雍芷届o地回答。
頓了頓,他語氣一變,猶豫地說:“然而,真正可怕的是另外一個人。”
“噢,是誰?居然讓影子你感覺到可怕?!敝熨F也非常好奇,畢竟,他可是深知影子的厲害的。
“‘天下第一劍’薛長青?!庇白泳従彽赝鲁鲞@幾個字。
聽到影子的話語,朱貴頓時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薛長青能穩(wěn)穩(wěn)占據(jù)‘天下第一劍’二十年,怎么能不可怕呢?”
“是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真的很厲害,很可怕!”影子此時語氣也很鄭重。
“你和他交過手了?”朱貴很詫異地看著影子,因為,他也沒有聽影子說過此事兒。
“當然沒有,就他無意之間看我的眼神,我就感覺到了無盡的劍意與危險?!庇白诱f起此事,似乎仍然心有余悸。
“這么說,他發(fā)現(xiàn)你了?”朱貴也臉色變了變。
“我想他應該發(fā)現(xiàn)我了,不過呢,也僅僅是看了我一眼。但是,就是那一眼,就讓我明白,和他交手,我必定會倒在他的劍下。我的輕功再好也沒用?!庇白泳従彽卣f道,語氣中充滿了忌憚。
“‘天下第一劍’的確不是浪得虛名的!”朱貴聽到影子這么說,也不由地稱贊了薛長青一句。
接著,屋里便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