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秋仙就給了宇慕凡一個機會。
近水樓臺先得月,身為天元書院曾經(jīng)最優(yōu)秀的學員,姜國的大臣早就看上他了。
如今在秋仙的助力下,順水推舟就讓他見到了姜王——姜黎!
在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就是程幽禾不知道的了,因為秋仙給了她一個任務。
等她忙完后,已經(jīng)是三個月之后了,當然這跟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脫不了干系。
總之等她回來后,如今化名慕凡的宇慕凡已經(jīng)在姜國朝堂站穩(wěn)了腳跟!
速度太快了!
程幽禾這時候才開始真正正視起秋仙藏于水面之下的能量,她不禁想問為了這一天,秋仙到底準備了多久?
就好像她在養(yǎng)一盆花,土,水,肥料……都提前準備好了,只等著一顆種子!
然后,種子來了,立刻就被催熟!最后……摘取果實!
而且問題是,這顆種子她完全可以自己來當!可她偏偏要造一顆種子,等幾十年,讓這顆種子變得豐滿,自己讓她種下去!
這是讓她最費解的一件事。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秋仙背后的勢力運轉(zhuǎn)起來了,她就忙了起來。這種時候,不讓程幽禾也忙一忙,那都不是秋仙的風格!
俗話說,不會壓榨奴隸的奴隸主不是好奴隸主!
于是程幽禾就開始腳不沾地地忙碌起來了。一年到頭幾乎回不了小院,而且派給她的事都是些摸不著頭腦的。
例如送個東西給某某官員,她看過,就是一套茶杯……又比如從某某富商那里偷個東西,就是一顆珠子……
還有些殺人放火的事兒……當然這種事程幽禾是不做的,秋仙只提了一次??吹匠逃暮塘ⅠR變得不太好臉色,也就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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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最后一個任務,做完我們一起去看看紅衣。”
樹屋內(nèi),秋仙一邊和程幽禾下著棋,一邊從棋盤下面抽出一個香囊,扔給她。
“還有?!你給我的任務都很累的!”
話雖如此,她的手還是誠實的拿起了香囊,打開看了起來。
“我也很累的。”
秋仙揉了揉額頭,最近姜國的朝堂被分裂了。雖然在這種情況下,朝堂分裂是十分危險。
但是為了能讓宇慕凡快點接手姜國,幕后掌控都好,只能出此險棋。而且最危險的兩個鄰近國都被暫時搞定了!
等宇慕凡徹底掌控了姜國,她就可以放手了,不然把他送進天元書院是混日子的嗎?!
“暗殺……”才讀了兩個字,程幽禾就把紙條扔了。
“不干!”
她是那么沒底線的人嗎?莫名其妙就要去殺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不可能!
“先別急,繼續(xù)看。”
秋仙不緊不慢地落下一顆棋子,說道。
狐疑地看了眼秋仙,程幽禾下了一子冷靜一下,還是把紙條撿了起來。
“姬國大公子姬笙……”還是沒看完,又扔了……
“我讓你看完!”
“不看,就算這個姬笙無惡不作,燒殺劫掠,壞事做盡。自有人去收拾他,我又不是什么俠客,不去!”
程幽禾氣呼呼地看著棋盤,好像在鉆研下一步怎么走。
“我讓你看完!誰讓你殺人了!”秋仙白皙的額頭上,已經(jīng)爆起好幾根青筋了。下了顆棋子,發(fā)出啪的一聲。
程幽禾聞言心虛了一下,默默地撿起紙條,誰讓這個紙條是卷起來的!她還沒展開完……
“姬笙……的寵物……白額吊睛虎?!”
“殺它干嘛?又沒惹到你……”
“去就行了,誰讓你不一口氣看完的!”
秋仙的語氣有些暴躁,好幾十年的養(yǎng)氣功夫,總是能被程幽禾隨隨便便就戳破……
“好好,明天就去,先下棋。”
程幽禾打了個哈哈,先混過去再說。
————
一個月后,程幽禾到達了姬國都城姬月城。
“休,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p> 剛剛踏進姬月城,程幽禾就對著肩上的休說道。
乍一看確實沒什么問題,但是無時無刻都附在身體表面的精神力觸絲,在傳來不太好的信息。
“秋仙啊,坑我坑的早了點吧。”
“宿主……你是真的皮?!?p> “休,你知道用機械音說這句話有多別扭嗎?”
“休剛剛清理了一次數(shù)據(jù)庫,發(fā)現(xiàn)這句話非常適合您現(xiàn)在的心態(tài)。”
程幽禾腳步一滯。
不就是說她在不停的作死么……
但是她的人生已經(jīng)很無趣了,再不作死豈不是要一直無聊一輩子?
“宿主,你只是在追求有趣嗎?”
“不然呢?”
“沒事,回去再說吧?!?p> “……好。”
程幽禾繼續(xù)帶著休在姬月城里面亂逛,沒注意到休黯淡下來的眼睛。
也可能是注意到了,不過……那又怎樣?
“你說紅衣在落星谷怎么樣了?那些混犢子會不會欺負她?”
她們前些年其實只在外面游玩了三年,剩余的時間都呆在落星門的隱世之地落星谷里面。
進了落星谷,程幽禾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幾乎所有人都和宇王朝的前國師差不多。
為老不尊,為小不良,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就是這個門派了!
休沒說話,程幽禾也沒管,繼續(xù)自說自話。
“他們肯定不敢,上次把他們?nèi)舆M女弟子的澡堂里,被打得他們師父認不出來?!?p> “但是我都快兩年沒在那兒了,那群為老不尊的人肯定要捉弄她……嗯?”
正說著呢,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你這個人,莫不是真的對我一見傾心,二見鐘情了?”手往后一抓,人群中一個白衣男子就被抓了出來。
程幽禾頗為認真地打量了他兩眼,才放開他,道:“長的倒是不錯,只是這做事怎么就是喜歡偷偷摸摸呢?”
“姑娘誤會了,當年那次只是因為你長的像我一個故人。本來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卻又看到了你,大喜之下,做事魯莽了?!?p> 男子笑著抱拳一敬,坦坦蕩蕩,毫不做作。
這樣一來倒顯得程幽禾有些不講道理了。
人家只是在人群里面瞄了兩眼罷了,怎么就把人抓出來了。
“好吧,那這次呢?”
“這次……只是怕姑娘記不得我了,特意如此。還望姑娘不要介意。”
“……”
這個理由……也是夠奇葩的。
程幽禾暗自腹誹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告辭。”
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和他往相反方向去了,經(jīng)過他時,眼中銀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