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凡為女子,理應(yīng)端莊賢淑,行不回頭,笑不露齒,不可高聲喧嘩大聲吵鬧,更不可與人相爭。”
碎花爹搖頭晃腦對自己教育人的水平極度自信,同時一根指頭沖著顧不夭指指點點。
“像這般小小年紀(jì)就和人爭端大打出手,簡直……簡直有辱斯文!”
半吊子的拽文,看的顧不夭只想薅他頭發(fā),拔他眉毛,讓他好好學(xué)習(xí)好好學(xué)習(xí)好好學(xué)習(xí),就他這個水平五歲半那年顧不夭就能甩他一臉了好不→_→
“敢問這位大爺,您可知道有、辱、斯、文,幾個字怎么寫?
要是小爺沒記錯,這句話應(yīng)該是說讀書人干了人不該干的事兒。
但小爺一不是書生二不是君子,您跟小爺提這個,莫不是為了證明自己腦子全新錚亮,讓小爺不跟你一般見識嘛!
至于什么端莊賢淑不與人相爭,小爺與人相爭可從不是這般輕輕飄飄?。。?p> 不知大爺是不是要試試?!”
頂著張軟萌小臉兒,條理清晰,字字戳人肺管子。
為了證明自個沒與人相爭,小腳兒輕輕往地上一踏便是一個大坑。
若是旁人來說這種話怕不是被人取笑,便是威脅的人極度厭煩,偏生被顧不夭說出口硬是弄出一絲傲嬌來,一身金光閃閃的衣服襯的小人兒好像撲靈撲靈會發(fā)光。
讓東臨城的百姓們莫名想擼擼毛,但是看見大坑又一臉便秘色!
于是各方反應(yīng)就變成了——
“……”看熱鬧的百姓。
這特木啥功夫?。?!看架勢適合種莊稼,一腳一個坑。
“……”北澤顧家人。
這特木不能進不去城吧!畢竟她一個就能威脅一城!
“……嚯!慌個貓毛!那個綠帽子書生,有本事你試試!”顧甲乙暗戳戳在人群中吼道。
甭怕她,氣氛搞起來,一個合格的假爹,再接受到媳婦兒以后還想愉快擼閨女的眼神后,覺不會允許閨女建立這種讓人恐慌的威信。
果然氣氛一下子活潑起來,才覺得自己威武霸氣的顧不夭有點兒漏氣,而百姓們再度開心的看起熱鬧。
對啊,他們慌貓毛的!他們又不有辱斯文~
樓小舅舅也接茬道:“我們家小~小夭啊,沒有旁的毛病就是喜歡沒事兒講講道理,你若是覺得她方才是同人相爭,就來試個相爭的什么樣子,橫豎都是西邛子民嘛~不收錢的~”
綠書生帽的碎花爹,吞吞口水,語氣有點兒慌亂,說理他不怕,但這娃兒好像不想拿嘴說理!
“我……我同你們說不通!一群野蠻人!”氣急敗壞的叫了小姑娘和碎花娘,在眾人的注視下跑到城門口插了個隊就要交銀子進去。
守城的士兵眉毛都不動一下子:“你走開!野蠻人不會放不野蠻的進城!”
碎花爹頓時傻眼“你們是一伙的!?。 ?p> 語氣滿是憤怒,像在控訴世事不公,壞人得志!
士兵嘴都不動,一本正經(jīng)伸爪子繼續(xù)收后面人的入城費,還把礙事兒的碎花爹往旁邊推推。
要不是貴客要求放附近鄉(xiāng)鎮(zhèn)的讀書人習(xí)武人進城,就這樣的還想入城,做夢去吧!
不知道東臨城出了名的不好客,隔壁鄰居就是涼州城,幾十里的距離,莫說好客了,被禍霍過幾次的他們簡直想連人帶城一起搬走!
但凡他們這邊能出兩個能打的熊孩子也不至于被涼州城壓的死死的,知府都不止一次被涼州那批官欺負的喵喵叫了!
等看見顧不夭一行人進城的時候士兵的態(tài)度好的不得了,只當(dāng)顧不夭是那個難得能打的熊孩子完全沒意識到,這么能打的熊孩子,騎著驢子就從那個方向來了,為毛出發(fā)點就不是涼州呢~
“慢走嗷~孩子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士兵一臉鼓勵,保持住你的本事,爭取有一天干翻涼州熊孩子們,尤其是這幾年新上任的熊孩子頭頭,揚一揚東臨城的威風(fēng)。
“啊切~”一個噴嚏打出,顧不夭向著士兵擺擺手就跑,為毛她總覺得這貨再罵她是錯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