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讓人變得愚蠢。
土豆先生望著皮箱里的股票,嘴角流出了許多淀粉酶。
他抱著箱子將頭埋在里面聞著油墨的氣味,突然抬起頭對道格說道,“道格先生,如果您想購買更多黑鷹銀行的股票,我想……我能幫上您的忙。只要……”
“只要我還有股票。”道格臉上掛著笑容接到。
土豆先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草莓般的鼻子,接著又“嘿嘿”了笑了起來。
不過,土豆先生雖然看上去比較愚蠢,但行動力卻很強。當他第三次將頭埋到箱子里,滿臉滿足的抬起頭后,他立即說道,“我這就去聯(lián)系黑鷹銀行的其它股東?!?p> 抬腿邁出門的土豆先生,在這樣一個漆黑的夜里,注定找不到黑鷹銀行的其它股東。
因為,他們都與董事長威廉一起,在遠離紐黑文市區(qū)的一棟別墅里。
別墅里的情景很難用文字形容。
不是因為無法形容,而是因為過于不和諧。
相比于窮人,富人不僅在物質(zhì)上富有,精神上的想象力,也比匱乏的窮人,高到不知道哪里去。
年輕的女郎,在篝火構(gòu)成的復雜光線下,做著羞恥的動作。
據(jù)說來自于紐黑文醫(yī)院的頂尖外科醫(yī)生,時刻待命,防止玩的太過火,搞出人命。
盡管包括威廉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是清教徒的后代,但是在他們的身上,卻看不到絲毫苦行僧一般的品質(zhì)。
他們享受生活、糜爛、狂妄,拾取了足夠多的缺點,卻將先輩的優(yōu)點一一丟下。
不過,在他們看來,這才是生活,這才是人生。
像是清教徒一般的生活又什么意思呢?
生命的意義,難道不就是享受么?
“醫(yī)生!過來給她包扎!”威廉大喊一聲,扔掉了胯下已經(jīng)滿身鮮血的女人。
與此同時,紐約的港口附近,也發(fā)生著一場浴血的奮戰(zhàn)。
盡管槍聲只是較為零星的響起,但是戰(zhàn)斗的烈度卻絲毫不弱。
得到了溫徹斯特巷戰(zhàn)套裝加持的德雷克小隊,火力上升了不止一個臺階。
在野外場地練習了不下一百次擲雷的德雷克,嫻熟的拉開拉環(huán),聽著火捻燃著的聲音,沉靜地數(shù)了三秒,才將手雷投擲出去。
劃出一道拋物線的手雷,撞在墻壁上,彈到了掩體里。
對面的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手雷就已經(jīng)爆炸,炸出了零碎的肉塊。
空中彌散著人肉的味道,還有彈藥的味道。
這是戰(zhàn)爭的味道。
雖然不好聞,但是卻讓德雷克感覺到安心。
他的一生,就是戰(zhàn)斗的一聲。
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德雷克卻一點都不害怕,他享受戰(zhàn)斗的過程。
這一次他的船隊,一半運載的是湯姆和道格化學公司的合成染料,另一半就是溫徹斯特武器公司的槍支彈藥。
有著龐大數(shù)量的彈藥支持,又有相對正確的使用方法。
德雷克相信這一次戰(zhàn)斗,自己這方會勝利。
而在勝利之后,他會獲得足夠的利益。
這是只屬于勝利者的權(quán)益。
不過,唯一讓他不太放心的,就是臥在他旁邊的孩子。
這個孩子的名字叫做拉姆,是道格塞過來的。
道格說,要讓他看看戰(zhàn)爭的殘酷性。
可……
可是……
這樣的孩子在熱武器的戰(zhàn)斗中,又會起到什么作用呢?
他現(xiàn)在怕就怕這個孩子嚇傻了,到時候回到紐黑文,自己沒有辦法向道格交代。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余的。
拉姆沉著冷靜的程度,甚至超過了這場戰(zhàn)斗中,絕大多數(shù)的成年人。
許多成年人,下意識的覺得,孩子是脆弱的,不光外表脆弱,心里也脆弱。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孩子們盡管外表弱小,但是心理卻一點都不脆弱。
他們甚至可以比最兇殘的成年人還要兇殘。
因為,還沒有經(jīng)過過多教育的他們,完全不受所謂道德的約束。
拉姆這個能煽動,能組織的小孩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道格正是看好了他的能力,才讓他隨著德雷克前往紐約。
道格希望收獲一名,沒有感情、忠誠于自己的戰(zhàn)斗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