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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源之東方欲曉

五十七章 櫻花枯等

道源之東方欲曉 做個(gè)小夢 2348 2018-08-04 08:52:54

  卯時(shí)。

  花海之中漸漸升起一輪紅日,圓圓的,紅彤彤的,掀開了沉寂許久的夜幕。

  云夫人在樹下等了一夜,還是未等到一陽歸來。

  抬手掠了一掠有些凌亂鬢發(fā),滿面愁容,眼中盡是憂慮,云夫人很是擔(dān)心。一陽昨日離開前往高平城了,但其理應(yīng)在傍晚時(shí)分便能回來的,可到了今日清晨仍不見其歸來。

  他是修真者,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即便是路遇豺狼虎豹、強(qiáng)盜劫匪,對其來說也應(yīng)是算不上麻煩。

  可為何遲遲未歸?

  難道是在收集食物上遇到困難了?

  應(yīng)該是了。那小子雖為修真者,但太過單純善良,又不通世事,在這饑荒年代,怕是很難尋到些食物。

  如此一想,云夫人心中頓時(shí)減了幾分憂慮。若是一陽真遇到了什么麻煩,自己也只有為其祈禱和哀傷的份兒了。畢竟對于修真者來說都算得上是麻煩,那自己這等凡人又又能做什么呢!

  正欲邁步離開,忽地才發(fā)現(xiàn)一夜之間樹下已是積滿了花瓣。

  云夫人如此方才意識到今年冬櫻花的花期快結(jié)束了,可離人仍舊未歸……

  “咚、咚、咚”一陣輕聲敲門聲。

  敲了門后,云夫人在門外站了幾瞬,方才輕輕推開了門。伴隨著“吱呀”一聲,云夫人攜著些許亮光進(jìn)了屋子。

  屋子里窗戶都關(guān)得緊緊的,似乎生怕屋子里跑進(jìn)一點(diǎn)光亮。幽正倚靠在一處墻邊,閉著雙眼,也不知是不是在睡覺。

  “幽姑娘,在休息嗎?”云夫人輕聲喚道。

  長長的睫毛微微跳動(dòng),但眼簾未掀,其主人并未睜眼。

  云夫人見狀,知其是醒著的,只是這姑娘冷漠古怪,不喜理人罷了。私下里云夫人還曾好奇想過,一陽與幽這二人是怎么走到一塊去的,完全不搭啊!

  “幽姑娘,我就是來知會你一聲,一陽應(yīng)該是有事耽擱了,所以暫時(shí)還未回來,你也不用擔(dān)心,一陽那小子會照顧好自己的?!痹品蛉苏f道。

  語罷,云夫人見其仍舊沒什么反應(yīng),心想這兩口子即便是有矛盾正生氣慪氣,但聽聞另一半外出未正常歸來也不應(yīng)是這副模樣。

  這姑娘也太絕情了!云夫人不禁為一陽的未來一陣憂心。

  “吱呀”。

  房門再次被關(guān)上了。

  黑暗中,幽緩緩睜開了眼。

  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偏著頭怔怔地看著身旁的一個(gè)壇子,那里邊兒好似是酒來著……

  ——————————————————————————————————————————————

  亥時(shí)。

  山間一條大道上。

  伴隨著陣陣“隆隆……”的車輪聲響,一輛馬車正疾馳在這夜色山間。

  撲棱驚起一只烏鴉,嘎嘎飛走了。

  駕車人面色凝重,雙眉緊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車趕得很急,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兒。

  車內(nèi)躺著一人,在馬車如此劇烈的搖晃下還是閉眼不醒,應(yīng)該不是睡覺這么簡單的。車內(nèi)躺著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一陽,而驅(qū)車的人則是青衫少女。

  昨日一番波折,待曲盡人散,便只余一陽和青衫少女了。自昨日起,一陽便始終昏迷不醒,青衫少女也試圖找過高平城里的大夫來為其醫(yī)治,但俗世的大夫表示這病他不會治。

  讓俗世大夫醫(yī)治修真者所患的內(nèi)傷,倒也的確為難人家了。

  但一陽始終不醒,青衫少女對其傷勢如何也是不知,她怕就此耽擱下去,其傷勢會愈發(fā)嚴(yán)重。

  在城里等了一夜,又待至今日傍晚時(shí)分,一陽還是未醒,少女終是沉不住氣了。她決定連夜趕路帶這少年回太極門,回去了多得是法子可以醫(yī)治他。

  況且,青衫少女對一陽的身份還有些存疑,回了太極門,其身份如何到時(shí)自然也有了結(jié)果。

  買了輛馬車,帶著一陽,披星戴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向著五門之地而去。

  “嘶”。

  忽地一聲馬鳴,黑馬前蹄一抬,半個(gè)身子直往后仰,原是少女拉著套繩讓其生生停了下來

  前方路中站了一人,擋住了去路。

  深夜攔人去路,怕是沒什么好事吧!

  套繩輕放,青衫少女下意識緊了緊手中的鳳隕劍。

  攔路之人一身灰衣打扮,蒙著面,瞧不見是何模樣,左手持一棍狀物豎放地面,與其眉間同高。

  當(dāng)然,最為引人矚目的是那攔路之人有著一個(gè)亮亮的光頭,在月光下極為扎眼。

  “麻煩讓讓!急著趕路呢!”少女道。

  “莫急莫急。時(shí)辰還早呢!離吃早飯還有些時(shí)辰呢。”攔路人一開口,便知其原來是修遠(yuǎn)和尚,只是不知他此舉又是為何。

  少女道:“你吃你的早飯,和我有什么干系!麻煩讓條道,我還有急事?!?p>  修遠(yuǎn)和尚道:“嘿!我吃飯的確和你沒什么干系,但卻和你車中躺著的那人有點(diǎn)干系?!?p>  少女道:“你是沖著他來的?!?p>  修遠(yuǎn)和尚道:“算是吧!這家伙欠了我一頓飯,如今不還就想跑!這天下哪有這等便宜事!我是來追債的?!?p>  少女聞言,蛾眉緊蹙,不知他在搞什么鬼,道:“他欠你多少銀子,我替他還了吧。”

  少女如今只想盡快回到太極門,不想多生波折,能少一事便少一事。

  修遠(yuǎn)和尚聞言直搖頭,說道:“誒,這可不是錢不錢的事兒!吃飯只是表象,感情才是本質(zhì)。我要追的不是金錢債,而是人情債,簡稱情債。”

  少女蛾眉蹙得更高了,道:“情債?”

  修遠(yuǎn)和尚道:“誒!對了,我來討的是情債,姑娘可不要用金錢來侮辱我和一陽兄之間的深厚情誼?!?p>  少女道:“深厚情誼?”

  修遠(yuǎn)和尚道:“嗯!我們男人之間的深厚情誼,姑娘是懂不了的。”

  少女本想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但眼前這人明顯不是什么善茬,就是來明目張膽搞事情的。

  少女道:“你想要這車中之人?”

  修遠(yuǎn)和尚道:“咳!姑娘說的什么話!什么要不要的,我就是來請一陽兄請我吃飯的,我們之前約好了的?!?p>  少女沒有選擇搭他的話,反而問道:“佛宗的人什么時(shí)候也興伸手我太極門的事兒了?”

  修遠(yuǎn)和尚聞言,忙一陣摸頭,小聲自言自語道:“我就說嘛,蒙面還不如蒙頭,這太容易暴露我身份了?!?p>  隨即趕忙說道:“嘿,姑娘太抬舉我了!我一人怎能代表整個(gè)佛宗呢!姑娘可不要出言破壞兩家之間的友好友誼關(guān)系??!”

  少女道:“可你現(xiàn)在不就在做破壞兩家關(guān)系的事嗎!”

  修遠(yuǎn)和尚道:“不不不,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這僅能說明我在破壞我和太極門的關(guān)系。”

  這和尚什么來頭?竟是絲毫不懼太極門的名頭。

  少女心中雖疑惑其身份,但她明白二人之間已是免不了要有一場爭斗了。如此,少女反而輕松了許多,不用再小心翼翼地多費(fèi)口舌了。

  少女道:“昨日出言提醒那家伙小心暗器的也是你咯。”

  修遠(yuǎn)和尚道:“嘿嘿!昨日可是好戲連連啊?!?p>  語罷,又道:“但今日該我上場了!你可知道這叫什么嗎?”

  少女不應(yīng),只是緊了緊手中的劍。

  “這叫,黃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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