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她不矜持?
他怎么又來了?難道是后悔了,想來殺她了?
沒辦法,一看到他,景月便忍不住會這么想,誰讓他是個殺手,而她又是個知道他身份的人呢。
‘殺人滅口’,這是景月一看到夜寒就會聯(lián)想到的詞兒。
雖然很不想出去,但景月卻沒有選擇,誰讓她怕他呢。
出去后,關(guān)好了門,景月轉(zhuǎn)過頭小心的看向夜寒,卻發(fā)現(xiàn)對方正蹙眉看著自己。
嗯?他為什么要蹙眉?是要發(fā)火了么?
景月那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這會兒更加慌亂了。
因?yàn)榭只?,景月下意識的向后挪了一小步,夜寒注意到景月的動作后,問道:“你怕我?”
景月腹誹:廢話,我能不怕你么,你他娘的可是殺人犯,而且還是專業(yè)的,我不怕你才怪!
心里這么想,可景月嘴上卻什么都沒說,算是默認(rèn)了夜寒的話吧。
見她如此,夜寒心里感覺悶悶的,怪怪的,有點(diǎn)不太舒服,不過他卻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轉(zhuǎn)身,夜寒指著院前躺著的兩個黑影兒,說:“有人看上了你那個神奇的箱子,想來搶,我?guī)湍憬鉀Q了?!?p> 聞言,景月這才注意到,那邊地上正躺著兩個人,而且已經(jīng)不動了。
什么意思?看上了她那‘神奇的箱子’?是指魔術(shù)箱么?這些人該不會以為,她這兩天賺了這么多錢,都是因?yàn)檫@魔術(shù)箱吧?
拜托,他們到底有沒有眼光啊,真正值錢的是她的這雙手好么?
誒?對了!他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渴裁唇袔退鉀Q了?是已經(jīng)殺了他們么?就算那些人是要來搶劫的,他也用不著直接把人殺了吧?難道在他們殺手眼中,人命就是這般的賤如草芥?
不是景月被人幫了卻不知道感恩,而是她這個現(xiàn)代人,實(shí)在受不了他們古代人的隨意殺戮啊。
再說,此事因她而起,人又死在了她這里,官府若是調(diào)查起來,會不會把她當(dāng)成殺人犯抓起來啊?
景月腦子里亂七八糟,想了一大堆,見她一個人在那失神,夜寒不禁問道:“你聽到我說的話了么?”
“聽到了!”景月回復(fù)道。
夜寒一臉無奈,深吸口氣后,又說:“尸體我會幫你處理,不過以后,你自己要多加小心?!?p> 夜寒轉(zhuǎn)身要走,景月這才想起來問他:“你怎么會在這兒?還有,你為什么要幫我?”
“我一直都在這兒,”頓了頓,景月又說,“至于為什么幫你,我也不知道?!?p> 這幾日,夜寒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景月,品著她的為人,然而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做這一切的目的。
對于夜寒的行為,景月更是一腦袋的懵,不等她想明白,夜寒緊接著又說:“以后出門,注意穿著!”說完,夜寒彎身抓起地上的兩具尸體,將他們拖到墻邊,甩出墻外后,他緊接著也翻身離開了院子。
注意穿著?景月低頭看了看自己,沒什么問題啊,她不是穿了中衣的么,也沒露肉啊,再說,她穿什么關(guān)他什么事啊?神經(jīng)病!
回到房間,安撫了大秀和鐵蛋兒后,他們倆很快便都睡了,而景月卻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無法入眠,不知不覺,她回想起了夜寒剛才說過的話。
一直都在這兒……一直都在這兒……
啥意思?是跟她住在同一家客棧么?就算是住同一家客棧,他也不可能這么及時的阻止了來搶東西的壞人吧?還有他到底為啥幫她?
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屋頂?shù)捻憚?,景月不禁一驚,他該不會一直都藏在她的屋頂吧?
越是這么想,景月就越是無法入睡,終于,她忍不住下了床,披了衣服,輕步來到了屋外。
屋頂上,夜寒剛處理了尸體回來,剛要躺下,卻聽到了開門的響聲,坐起來一看,只見景月走到院中,而且正抬頭朝他看來。
看到屋頂上坐著一個人,景月的心頓時一陣慌亂,是他,應(yīng)該是他,可是為什么是他,他為什么要這樣?
看到院中的人抬頭望著自己,夜寒心頭微動,兩個人就這樣呆呆的望著對方,良久后,夜寒才飛身落到了院子里。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尷尬后,夜寒問道:“你怎么出來了?”
景月輕輕嘆了口氣,這人怎么一點(diǎn)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啊,這個時候,男人不是應(yīng)該謙讓一下,讓女士先問的么?
“屋子里太悶,我出來透透氣,”在這個深秋的季節(jié),找這樣的理由明顯有些假,可景月也沒辦法啊,她總不能說,我就是出來看你是不是在我房頂?shù)陌桑?p> 緊接著,景月又問夜寒:“你躲在我房頂干什么?”
“躲?”夜寒微微蹙眉,隨后又說,“我什么時候躲了?我明明是光明正大躺在上面睡覺的?!?p> 景月頓時無語,‘光明正大’,虧他說得出口,不過景月卻不敢在他面前爭辯,只能默默地咽了下口水。
“那你繼續(xù)睡吧,我不打擾了!”說完,景月轉(zhuǎn)身要走。
然而還不等景月進(jìn)門,夜寒則先一步飛身上了屋頂,看了一眼躺回屋脊上的夜寒,景月心中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
冷面殺手,這樣的人,景月是真心不想接觸,可是腿長在人家肚子下面,人家要去哪兒,要在哪兒住,她如何能管?
景月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就纏上了她,難道他真的是喜歡上她了?
念頭一出,景月緊接著便抬頭問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聞言,夜寒頓時心中一慌,身子一歪,讓他險些從屋頂上摔下來,待坐正了身子后,夜寒尷尬的吞了下口水,隨后說道:“你個女孩子家,應(yīng)該矜持!這樣的話,以后不許再說了!”
原本只是想試探他一下,結(jié)果卻被對方說成了不矜持,景月真要‘呵呵’了,明明是他一直目的不純的接近她,如今又賴在了她的屋頂,他竟然還說她不矜持,他也好意思!
景月白了一眼屋頂上的人,隨后低聲嘟囔道:“你又不是我爸!憑什么來管我!”說完,景月抬步進(jìn)了屋子。
景月以為對方聽不到自己的話,卻不知,每個字,人家聽得都清清楚楚,她只知道人家是殺手,卻不知,超強(qiáng)的聽力是他的本能。
屋頂上的人,臉色瞬間暗過了這漆黑的夜。
憑什么管她?他看過她身子,按規(guī)矩禮數(shù),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僅憑這一點(diǎn),他也有資格管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