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倒是有一個主意,繡帕的事情既然各執(zhí)一詞,現(xiàn)在只要確定林菀身上到底是不是有方成所說的美人,就能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謊了!”殷久待方成‘回味’完,起身對南城王行了一禮,冷靜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絲毫不在意自己是那樁艷事的主角之一。
南城王聽了,覺得是一個可行的方法。況且,他作為一方之王已經(jīng)許多年了,自有一套看人的方法,殷久身上雖然漫著冷意,卻十分清澈,再觀她的表情,十分的淡然,這樣的人,不像是在說謊。不過萬事還得事實為證。
林菀聽到殷久的話卻有些急躁了,她身后的確是有一幅畫,偏偏就還是十三日晚上央殷久給她刺的,被人看到了,豈不是就承認(rèn)了方成說的話都是真的?
何氏當(dāng)然沒有錯過林菀臉上焦急不安的表情,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種程度,林菀這個兒媳婦也要不得了,干脆把她解決算了,于是她說:“王爺,妾身愿做證人,去看一看林菀身后到底有沒有畫!”
“父王,我也去我也去!”南敏兒興奮的說道,今日隨著父王來真的是來對了,這比話本子里寫的還要有趣,還要刺激。
南城王點頭了,又另外派了一個穩(wěn)重的嬤嬤,將林菀?guī)У搅似珡d,殷久也起身跟著去了,三人一同看一看林菀的背上到底有沒有方成說的美人。
等待的時候,慕瀾逡挑釁地看了慕瀾逸一眼,事情是假的那又如何,他也會讓它成為真的!這一局,慕瀾逸輸定了!在世人眼里,未婚妻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子的滋味,慕瀾逸慢慢受著吧。
慕瀾逸無視慕瀾逡挑釁的眼神,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根本沒有等待結(jié)果的緊張。
不一會,四人便出來了,首先開口的是南城王派去的嬤嬤:“回王爺,林小姐背上,并沒有什么花?!倍问虾湍厦魞阂矝]有任何質(zhì)疑,林菀的背后確實什么也沒有,就連林菀本人也有些懵,看著殷久嘴邊自始自終噙著的那抹笑,她暫時將心底的疑問壓了下去。
“怎么可能!”兩個人的聲音交疊著響起,除了跪在地上的方成以外,另一個人卻是慕瀾逡。
“逡兒!坐下!成何體統(tǒng)!”慕老爺看了一眼猛地站起來的慕瀾逡,好像隱約知道了自己小兒子的打算,不管如何,先遮掩過去慕瀾逡的失態(tài)才是重點。
慕瀾逡也驚覺自己的失態(tài),訕訕地坐回了椅子上。
“怎么,二弟如此相信方成?”慕瀾逸笑道,慕瀾逡的反應(yīng)看上去似乎極其希望林菀和方成有那么點事,這不是一個正經(jīng)未婚夫應(yīng)該有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懷疑啊。
“王爺,民婦想起一事,十三日的晚上,我們林府似乎進(jìn)了賊人?!绷址蛉嗽谝姷椒匠傻闹e言被打破之后,大大的舒了一口氣,腦子一放松下來便想起了十三日正是林府進(jìn)賊的那一日。
“和進(jìn)賊有什么關(guān)系!”慕瀾逡有些緊張的說道,現(xiàn)在他們說的是林菀的事,和林府進(jìn)賊有什么關(guān)系。
“有沒有關(guān)系一會便知。”殷久輕輕拍了一下掌,便有一個王府的侍女捧著一只香爐進(jìn)來,裊裊繞繞的香氣飄散而出,是南城時下最為受追捧的蘇合香。
香煙縹緲,彌散在空氣之中,乳白色的煙霧徐徐散開,將眾人的面目模糊成一片。
“?。 彪S著一聲慘叫,一個人從椅子上跌落在地,身形蜷縮成一只蝦米,詭異的抽搐著,嘴角還不斷流出一些涎水白沫,那模樣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要多狼狽也有多狼狽。
“殷久!你對我兒做了什么!”何氏一見慕瀾逡的模樣,焦急地用手指著殷久,質(zhì)問她,這件事一看就是侍女手中的香爐引起的。
沒錯,那到底抽搐的人正是一直好好坐著且咄咄逼人的慕瀾逡。
“父王,這……”南敏兒見狀也驚呼了起來,慕瀾逡此時的模樣不正是她在何府發(fā)病時的模樣嗎?難道這真是殷久給她下的毒?
可是殷久現(xiàn)在這樣做不就是告訴世人,她的手上有那種蠱毒,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南敏兒的頭腦中亂糟糟的,理不清這一切的前因后果。
“是,慕瀾逡中的蠱毒的確是我下的,不過可不是現(xiàn)在下的?!币缶脤⒛侵幌銧t放在了南城王的手邊的桌子上,就看到南敏兒一臉驚恐的想要拉著自己的父王離開,不過那南城王倒也是一個人物,還是一身威嚴(yán),端正地坐在原地等著殷久的解釋。
與南城王對視了片刻,殷久才說道:“王爺大可派人檢查這香,里面并沒有毒,只不過我往里面加了一點薈云仙。而那蠱毒,我手上只有一份,就下在了十三日晚夜探林府的人身上,薈云仙可以增加蠱蟲的活動,所也才會蠱毒發(fā)作?!?p> 說到這里,殷久頓了一下,嘴角微翹,“所以,中了蠱毒的人只可能是夜探林府的賊人!”話音一落,四座皆驚,若是殷久說的都是真的,那么布下這個局,污了林菀名聲的人便是她的未婚夫慕瀾逡?!這個結(jié)果太令人吃驚了,包括何氏和慕老爺,他們?nèi)f萬沒想到自己最寵愛的兒子竟然會背著他們私自作出這么大的事。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慕瀾逡已經(jīng)漸漸停止了抽搐,四肢癱軟,雙眼泛白,而那裸露在外的皮膚卻詭異的發(fā)紅,還起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的水泡,那水泡晶瑩透亮,將皮膚撐得只有薄薄一層,讓人不住擔(dān)心會不會撐破。
啪——仿佛為了不辜負(fù)大家的希望,那小小的水泡一個接一個的相繼爆開,流了一地的汁液,而慕瀾逡的身體上卻還在不停的長著水泡,破了一個又有一群接上,慕瀾逡此時早已失去了神智,口中卻不住溢出細(xì)細(xì)的呻吟,可見是承受著多大的痛苦。那畫面看得人不禁頭皮發(fā)麻,全身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