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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醫(yī)

第二百四十七章 給她臂膀

咒醫(yī) 玉蜀黍黍 1954 2019-03-19 21:45:30

  “你們老大這是圖什么?”聽了眾壯漢的哭訴,云翳十分的想不明白,聽他們說這個女老大,收服了這一群土匪之后,不僅沒有擴大‘生意’,反而是處處節(jié)制他們,顯然讓她感興趣的并不是錢財,那么,這么有能力的一個女子,為何又要與這些烏合之眾混作一堆?

  “老大讓我們盯著各個路口,大概是在找人。”

  “她叫什么?”殷久突然問道。

  壯漢一愣,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沒有誰知曉自家頂頭老大的名諱。這時,人群中有個稍顯瘦弱的男人,弱弱的說道:“好像聽老大說過一次,似乎是驚蟄?”男人也有一些把握不準,驚蟄是節(jié)氣名,他感到奇怪才記了下來,也不保準是不是記錯了。

  聽到男人的話,殷久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果然是她。

  “帶路吧。”殷久道。

  “啊?去、去哪?”眾土匪一臉的茫然,就連景明乾也有些訝異,一向隨波逐流的殷久也有了主動要前往什么地方的意愿。他注意到殷久在聽見驚蟄這個名字后微變的表情,是認識的人嗎?

  即使不情不愿,可胳膊擰不過大腿,一眾土匪迫于武力的威脅,憋屈的帶著人一步一步向著他們的老窩走去,他們是偷著出來來做事,回去一定會被狠狠責罰。

  走過崎嶇的山路,簡單用木頭搭成的木房子映入眼簾,看來這些土匪的日子的確是不太好過。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男人,都與張虎他們打招呼,并且對殷久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看他們也不像是被抓上山來的‘肥羊’,一時間都好奇極了。

  最大的一幢房子是石頭堆砌的,將一眾木房子都壓了下去,這一群土匪的老大就在其中。踏進門內(nèi),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碩大無比的太師椅,上面鋪著一張斑斕虎皮。無論在哪里,這張椅子大概就是山賊土匪的標準裝備了。

  一個姿態(tài)妖嬈又英氣的女子斜倚在扶手上,一雙雪白的大長腿交疊而放,玉臂撐著香腮,悠然自得的看著來人,似乎一點也沒有將來人給放在心上。

  “張虎,你們私自行動,可知該當何罪?!”女子一聲厲喝,讓張虎一群人腿腳打顫,新老大不過來了月余,將他們上下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絲毫不敢掀起一絲反抗的心。

  如此被女子喝問,他們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口中說著告饒的話。這一跪,就將他們身后跟著的三人給露了出來。

  老大一雙美目頓時睜得大大的,眼中閃動著淚光,就像是看到了久別的心愛之人,一時間躊躇又激動,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么、該說什么才好。

  地上跪著的人心中都叨咕起來,難道那俊美的公子是老大的情人?要不然為何每日都讓他們?nèi)タ从袥]有什么不一樣的人從路口經(jīng)過,事無巨細都要一一稟報。老大見著了心上人,應該不會重罰他們了吧?張虎心中僥幸的想到。

  的確,現(xiàn)在驚蟄并沒有心思去管張虎還是李虎,她的眼中都只有那一個高挑纖瘦的身影。她猛地站起,幾個健步就沖到了三人面前,向著殷久,單膝跪地,“屬下驚蟄,見過宮主。”聲音之中帶著哽咽。

  自從南城山塌了的那一日,暮骨宮上下沒有一個人睡過一天好覺,殷久失蹤、霜降身隕、蔽雪出家。留下含卿一人獨木難支,她到底不是主子,坐鎮(zhèn)暮骨山維持著偌大家業(yè)已是極限,分不出心神前來尋找殷久,這個任務自然落在了探聽消息的春閣閣主驚蟄身上。

  驚蟄這些日子可是將南城這一帶的所有州府都走了一個遍,卻都一無所獲。心情灰暗的她狠狠收拾了一頓正巧撞上來的一窩土匪,沒想到竟在土匪窩里見到了久找不到的人。

  “屬下驚蟄,見過宮主。”驚蟄走到殷久面前,單膝跪下。她向來都是粗枝大葉,心里情緒翻江倒海,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最后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普通的問號。

  “起來吧。”殷久也頗為觸動,眼中迷蒙了一層薄霧,她所有壓抑著的情緒都在看到故人的那一刻爆發(fā)出來。不知不覺間,早已淚流滿面。

  驚蟄見到殷久流淚的一瞬間就不知所措,她們的情誼不淺,可到底還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殷久一向是她們的主心骨頂梁柱,突然流露出這么脆弱的一面,讓驚蟄不知所措。

  殷久的哭泣不是歇斯底里嚎啕大哭,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脊背挺直,淚水卻肆意在臉龐上肆掠,偏生咬著嘴唇,一聲都不愿泄露出來。傷到極點卻還強撐堅強的她,讓人心疼極了。

  景明乾心里又酸又澀,恨不能以身代殷久的悲痛,情不自禁的走到殷久的身邊,將她擁入懷中,用自己寬厚溫暖的胸膛給她力量。

  一對璧人,相擁而立,簡直就是一副養(yǎng)眼的畫面??上г趫鲞€有眾多不解風情的莽漢,他們有些人隔得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看見兩人擁在了一起,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了起哄的口哨聲。

  就這一聲,驚醒了中心的幾人。

  驚蟄狠狠一眼瞪過去:這么沒有眼力,都趕緊給老娘滾!

  接受到驚蟄殺人眼神的土匪們,連忙作鳥獸散。開玩笑,這位母老虎發(fā)起威來可不是他們能夠扛得住的,還是先走為上。

  閑雜人等離去了,殷久也從剛才的狀態(tài)中走了出來。

  發(fā)現(xiàn)自己在景明乾懷中后,沒有憤怒、沒有羞赫、當然更沒有欣喜,就那樣淡淡的抽離了身子,還對景明乾說了一聲多謝。

  竹香離去,連帶著懷抱都失了溫度,他心中有些悵然若失,卻也知道,這不是他更近一步的時機。

  沒有一句話,卻用行動向殷久表示了他一直都在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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