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瑾走到臥室,見沐暖暖拿著吹風機正準備吹頭發(fā)。
毛巾還披在她的肩上,他伸手拿著毛巾替她拭掉頭發(fā)上的水珠。
他進來的時候,一直一言不發(fā),沐暖暖看著他,心里有點不安。
他冷冰冰的面龐,不帶任何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祁瑾,你生氣了?”
她一開口,他忽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揉搓著她的頭發(fā)。
“疼!”
沐暖暖哀叫了一聲,薄祁瑾倏地停了下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
雙手依舊捧著白色的毛巾,將她的小腦袋圈在他的雙手里。
沐暖暖也望著他,眼底一股清澈的水霧,是那么無辜。
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半晌沒有說話,俯身落下淺淺一吻。
“你知不知道我會心疼!”
沐暖暖心里五味雜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想做什么事,我都會支持你,但我絕對不允許你讓別人欺負。如果再有下次,我會不顧所有人的想法,對全天下的人昭告,你是薄家的人,是我薄祁瑾的女人。”
他們結(jié)婚,對外界保密,是薄祁瑾與薄在權(quán)一個不成文的約定。
爺爺不接受沐暖暖這樣的身份,只是這么多年薄祁瑾一直不肯結(jié)婚,也不近女色,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女人,薄老爺子才做出退讓。
他把她找回來,是想給她幸福,而不是卷入這些無端的是非里。
“你明白我的意思?”
沐暖暖似懂非懂,點點頭。
電吹風的聲音響起,薄祁瑾細心地替她吹頭發(fā)。
他第一次給她吹頭發(fā)的時候,沐暖暖就覺得他十分熟練,一直很想問他,從前是不是也為別人吹過頭發(fā)。
她好像漸漸在意他的過去,越來越在乎他了。
“祁瑾,你為別人吹過頭發(fā)嗎?”
她既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以后傷心。
“沒有,給巴頓吹過毛算不算?”
本來一個感覺挺嚴肅的話題,沒想到在薄祁瑾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之下破了功。
他怎么老是拿自己和巴頓相提并論,他難道把自己當寵物養(yǎng)了?
“那你說,你比較喜歡巴頓,還是喜歡我?”
薄祁瑾的目光里帶著些許的不可思議,他忽然有點不懂女人沒由來的爭風吃醋。
“從現(xiàn)在來說,我比較喜歡巴頓一點?!?p> 沐暖暖蹙起了眉頭,頹喪地望著他。
薄祁瑾敲了敲她的腦門,“它可比你聽話多了?!?p> 巴頓不會讓他這么擔心這么牽掛這么動怒,這個女人處處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
“那你去給巴頓吹吧,我不需要了?!?p> 這個女人膽子肥了,竟然敢給他臉色看了。
她耍著小性子,薄祁瑾的唇角微微彎起,隨即將電吹風關了。
沐暖暖一下子急了,下一秒他捏起她的下巴,唇邊帶著壞壞的笑,“頭發(fā)已經(jīng)干了?!?p> 她耍小性子的模樣,真是可愛。
薄祁瑾輕輕地揉了揉她嫩嫩的小臉蛋,“暖暖,你叫我說你什么好呢?”
他的聲音低沉無比,又溫柔得像能擠出蜜來。帶著一股無可奈何的寵溺,讓人難以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