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琦的流言事件就像一陣龍卷風,刮的狂烈,卻熄的也快,接下來就是大清理了。這次學校的處理十分嚴肅,處分規(guī)模的龐大可以說是第一次,學校聲稱立人先立德,堅決杜絕輿論謠言,網(wǎng)絡暴力行為,凡是在此次事件中散播有關(guān)江琦不實言論的都做開除學籍處理,并且記入檔案,官網(wǎng)公示。于是各個群聊中凡是扒出江琦自殺證據(jù)的都在名單之中,甚至于那些騷擾她的人也都在列。這樣的處分于那些好不容易考入心儀名校卻半途以污點結(jié)束的學生的意味可想而知,有此檔案便是絕了求學之路。
緣緣看了官網(wǎng)公告后驚奇又痛快,“這些人總以為披個馬甲就無敵了,就敢亂噴了,不過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順藤摸瓜連根拔起,這時候再想謹言慎行就晚了,學校這次的處理真是太贊了,也不知是哪些個領(lǐng)導的雷霆手段,把那些噴子掀了個底朝天。”
寧端對此也十分贊成,世界總算是安靜了,再也沒有人敢去關(guān)心江琦的事了,一切又回歸了往日的平穩(wěn)。
看到這個公告的還有徐佳薔,她現(xiàn)在還在后怕,因為她與江琦算是相熟,江琦又和她突然失了聯(lián)系,旁人問起她也說了些江琦的私事,有人提起寧端時她也多說了幾句寧端的信息,好在她沒在網(wǎng)上留下痕跡,口說無憑逃過了一劫,看來以后真的是不能亂說了。當然像徐佳薔一樣劫后余生的人也有不少。
溫繼澤對寧端近日的疏離有些不安,他想著便又聯(lián)系了寧端,寧端意識到了自己的忽略,趕忙向溫繼澤作出解釋。
當晚三人就約在一起吃喝一頓,酒飽飯足后,緣緣溜掉,只留下二人同行。
兩人并排走著,溫繼澤貼心的拿過寧端的手袋,為她拎著,然后順其自然的牽上寧端的手,寧端也沒有躲避,這算是她第一次牽手,牽她的是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心里是緊張又甜蜜的,這樣的感覺真不錯,寧端覺得自己應該敞開了。
溫繼澤幾乎每日都會聯(lián)系寧端,說一些日常事,雖是些日常,但溫繼澤不似寧端周邊的男生那樣浮躁刻意,看起來靦腆的他很懂得語言的承接,平日和男生聊天能把天聊死的寧端在他這里很是自然。
這也許就是遇到了對的人,寧端是這樣想的,她也開始和溫繼澤說一些自己的事,開心的,不開心的,她都會說。
沒了心結(jié)的寧端開始真正的接受溫繼澤,她也學會了撒嬌與求助,溫繼澤對此也十分欣喜,對于寧端的煩惱他更是細心解決。寧端喪氣時他會悄悄來到學校給她帶小零食,小零食總是買兩份,一份是她的,另一份是給緣緣的,兩人的份量看起來差不多,但拎起來寧端的總比緣緣沉,緣緣發(fā)現(xiàn)后嘟囔著:“他咋不把超市買給你呢?!?p> 兩人的關(guān)系像細流,無波無瀾,但靜水流深,時間長了感情就不知覺的深了。寧端晚上總會在樓上瞄一瞄樓下,看樓下有沒有心中的那個人。溫繼澤雖然忙于學業(yè)與家業(yè),但總要抽空來看寧端,去的時候總要順手帶點吃的用的,寧端制止無效只能隨他去,但自己也開始給溫繼澤買起東西來。
喬琂這邊行程緊湊,結(jié)束了德國的行程回到國內(nèi)時已是凌晨,身邊的助理仍在匯報接下來的安排。他聽完匯報看了看手表,對助理說:“今天我得去行大,其它的安排調(diào)整一下,你也回去休息吧,有事聯(lián)系我?!?p> 沒有了公司的事務后喬琂依舊繁忙,行大的會議從早上開到了傍晚,難得有空隙,喬琂便開車停到一處宿舍樓下。
樓上的寧端又開始了日常瞄,她看了看樓下有車停下卻不是溫繼澤的,想著他也要來了便拿起桌上的紙袋下樓了。
喬琂透過車窗玻璃看到了寧端,發(fā)現(xiàn)她有所不同,她面容日見歡喜,眉目間都閃著光澤。她在樓下邁著小步走來走去,眼睛不時的向一個方向看去,一身白裙更是襯的她青春靈動,喬琂看著感到難過,她青春的讓人難以靠近。
一輛普通的車駛來,車上下來一個男孩開心的向?qū)幎藫]手,寧端跑過去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把手里的袋子交給了他。
“繼澤,逛街時看中了一對水杯,忍不住買了兩個,你一個我一個。”
“收到,端端?!?p> 溫繼澤把杯子放到車內(nèi),然后兩人手牽著手離開了喬琂的視線。
喬琂的手放在方向盤上,他靜靜的看著遠方,看不出喜怒,似乎在沉思。
溫繼澤拉著寧端的雙手,望著寧端說:“端端,明天你有空嗎,我想帶你去見見我的朋友們?!?p> 寧端聽后意識到溫繼澤是想讓她更加了解他,他在努力,她無法不答應。
“好呀,但繼澤我還是有些緊張,我怕我表現(xiàn)不好,要不你給我講講你的朋友們,我先了解一下好有個準備?!?p> 溫繼澤撫了撫寧端的頭發(fā)說:“端端,你不用緊張,他們都是我的發(fā)小,肯定都很歡迎你。再說我表姐也會去,你不用擔心?!?p> 寧端注視著溫繼澤點了點頭。
第二日一大早寧端便開始搗鼓起來,衣服換了一件又一件,妝容也是擦了又化。緣緣從床上慢悠悠的起來后就看到寧端站在鏡子前比劃來比劃去,忍不住說:“戀愛中的男女真可怕,作為你們表姐的我可真是心累,昨天我那個臭弟弟死纏爛打非要我今天陪你去,說什么怕你沒有熟人會緊張,今天一大早就聽你嘟囔穿什么穿什么,做人太難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臨走前寧端仍不停的纏著緣緣問自己穿的合適嗎,妝好看嗎。緣緣一臉生無可戀,敷衍都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