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祖宗!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是哪個活膩歪的蠢貨。”
聽到活膩歪三字,雁宣心灰意冷的抬起頭來,哀求道,
“墨月上仙手下留情??!您可認(rèn)識我?我們見過的!”
墨月仔細(xì)看了看面前跪地求饒的人,欣喜的說,
“雁宣啊,我這運(yùn)氣也是太好了吧,不過就是睡不著覺隨意出來溜達(dá)著散散心,沒成想就能逮住個這么大的人物,
說,還有多少人!”
“我是一個人來的,我對天發(fā)誓,沒有惡意的!”
看著墨月狐疑的雙眼,雁宣真是有口莫辯,擔(dān)心一個不慎,自己便死在了這冥霄山中,
“上仙,真就我一人,你想想,若是還有其他人,你這刀都架我脖子上了,他們又不是飯桶,還能不出來救我嘛?!”
雁宣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生氣,心里罵著石頭真是塊石頭,都知道夜里危險了還不悄悄地跟著,暗中保護(hù),若是自己真的還能活著回去,一定煮了他!
“雁大公子何故深夜獨(dú)上我冥霄山???看你腰上的佩劍,是我徒兒的吧,你不會告訴我是親自前來還劍的吧?”
墨月打趣到,劍卻不離雁宣一步,冰冷冷的指著他的脖子,
“上仙真是聰慧,你怎么知道的?難道是若鳶給你說的?哎呀,我說這丫頭怎么什么都跟你說啊,真是羞死了,”
雁宣捂著臉,心里卻是挺高興的,全然忘了脖子上隨時能將自己置于死地的威脅了。
“若鳶要你今夜給她送劍?”
墨月的眉頭皺的都快擰成一個疙瘩了,滿臉的懷疑掩蓋著滿臉的驚訝。
“恩,”
雁宣把臉上的手指打開,漏出小眼睛肯定的點(diǎn)著頭。
“胡說!”
墨月像突然反應(yīng)過來似的,
“若鳶怎么會約你深夜來訪還劍,你編個瞎話也不編個可信的,走!”
墨月用劍指著雁宣脅迫這他往挽香宮方向走,
“上仙,您架在我脖子上的劍一定留神哈,千萬別手滑,您放心,我此來沒有惡意的,本身也就是想去你那的,這次你給我?guī)愤€真是麻煩你了哈,等我見到了若鳶把劍還給她,我立刻走人,絕不多停留一分,我只是還劍,不涉及其他?!?p> 雁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往前走著,墨月在他身后冷笑著,
“別介啊,來都來了,多呆兩天,你可是貴客,平日里請都請不來的,天黑路滑,雁大公子小心著走,萬一你滑到了,我這劍可不長眼啊,傷著了你算誰的不是?”
聽她這樣說,雁宣心里反而淡定了,他知道墨月至少今晚甚至兩天內(nèi)不會輕易的殺了自己,只要自己一夜未歸,那石頭在愚笨,也會通知教主的,自己反正今夜也是要往挽香宮去的,這樣一來,倒也省事,不用費(fèi)力找路了,而且還由一宮之主親自為他帶路,自己也不跌份。
他怕墨月不如江若鳶性子好,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她,在要了自己的小命,所以一路上甚是乖巧,絲毫沒有半點(diǎn)反抗的意思,
雁宣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的反抗只會招來死路一條,自己根本就不是墨月的對手,還不如老老實(shí)實(shí)的,到時候見了江若鳶,念著自己救過她一命的份上,沒準(zhǔn)還能討個活路,即使不能從她這討活路,魔教也不是吃干飯的。
到了挽香宮,墨月卸下了他身上江若鳶的佩劍,然后將他關(guān)在了地牢里。
雁宣倒也想開的,不哭不喊不叫的,乖乖的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雙手托腮看著墨月,似乎在說,
“看我多乖,”
墨月忍不住問他,
“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有啊,也想說,但是說了你也不信,”
雁宣還是靜靜的看著她,眼中倒是真誠
“你說吧,我信,”
“我又不想說了,”雁宣俏皮的沖著墨月笑笑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不會,至少目前不會,你若要?dú)⑽?,一路上早就殺我一百遍了,你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吧?我以后慢慢告訴你,現(xiàn)在我一句也不想說,你要是現(xiàn)在就想知道,就問你的大徒弟去?!?p> 墨月不想再理會這個雁宣,小聲說了句,
“無賴。”
然后就走出地牢了。
地牢中的雁宣也算是撐不住了,擦了一把額上嚇出的虛汗,嘆了一口氣說,
“石頭啊石頭,你跟你的黃蜂算是害死我咯,還有你,江若鳶,”
他手折斷了一根小小的稻草,用著極兇的口氣說著極沒有出息的話,
“我的好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歸根結(jié)底,要不是你,我堂堂一教大公子,也不至于淪落至此境地啊。還有啊,地牢管飯嗎?我這餓死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