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陽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問孫思雨,“老師剛才說啥,我沒聽見,你再給我說一遍?!?p> “老師說,我們要軍訓了,為期七天?!?p> 陳斯陽呆了。
看著陳斯陽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孫思雨給了她倆核桃,“沒事,就七天而已,聽說軍訓不跑步的,就是站軍姿時間挺長的?!?p> 陳斯陽呆呆的接過核桃,放在嘴里一咬,核桃裂了條縫,又一咬,核桃碎了。
“我們學校到底抽什么瘋?”說完,猛的一拍桌子。
薛習扭過頭來看了陳斯陽一眼皺了皺眉,又扭了過去。
孫思雨急忙安撫陳斯陽,“沒事沒事,就七天就七天?!卑参恐耐瑫r又往講臺上看,還好老師剛才出去了。
此時陳斯陽已經在心里想了無數(shù)個理由,到底哪個好理由能幫她躲過軍訓。
孫思雨繼續(xù)安慰著,“你也別生氣,這不是校長換了嘛,聽說這個校長比以前管的要嚴,估計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你要是表現(xiàn)的排斥軍訓,不就隨了他的意嘛!”
安慰的毫無邏輯。
前邊坐著一個女生,聽到陳斯陽拍桌子才扭了過來,也安慰著陳斯陽,“這次不止九年級軍訓,七八年級也要軍訓,也沒什么的,你放輕松點?!?p> 陳斯陽抬眼看了她一眼,順手把最后一個核桃塞她手里。
那女生拿著核桃,拿到眼前仔細的看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陳斯陽手里已經碎了的核桃,認真的問,“你怎么弄碎的?”
“用牙咬的?!崩碇睔鈮?。
“好吧?!蹦桥鷩@了口氣,給陳斯陽豎了個大拇指,“真厲害?!?p> 陳斯陽就是怕苦怕累,才那么排斥軍訓,小說上寫的的軍訓給她留下來很深的印象。
什么軍訓后回到宿舍趴床上能直接睡著。
什么軍訓后腰酸背痛。
什么軍訓站軍姿,踢正步,俯臥撐什么的,想想都可怕。
陳斯陽一想到軍訓,臉瞬間就能變苦瓜臉。
那個女生干脆整個身子都扭過來,“你可千萬別害怕軍訓,反正這七天一眨眼就過去了,你越害怕它就越來什么?!?p> “可是我真的不想軍訓啊!”陳斯陽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道。
“哎,那你跟我說說,你為什么不想軍訓?”
陳斯陽眼神閃了閃,才支支吾吾說,“我不想跑步,軍訓不就是整天圍著操場跑來跑去的嗎?”
她才不會說,是因為她懶怕累。
那女生一聽陳斯陽這么說,笑了笑,“我還以為什么事呢!就這啊?誰跟你說的軍訓就是每天圍著操場跑來跑去的,你可千萬別信,都是假的,我覺得吧,軍訓最累的就是站軍姿,別的都是小意思?!?p> 陳斯陽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這還用知道嗎?腦袋一想就知道了唄!”
陳斯陽一臉黑線,“你什么意思?”
那女生立馬改口,“我的意思是,電視上都是這么演的,我一想就知道了,哎,說了半天,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王夢真。”
“我叫陳斯陽”
“你的名字挺好聽的,我的名字就是夢想成真的意思。”
“我……我不知道我名字是什么意思,大概是沒意思吧!”
王夢真指指孫思雨,“那她叫什么???”
陳斯陽一把摟過孫思雨,“她叫孫思雨,是我朋友?!?p> 孫思雨朝王夢真笑笑。
“你們的名字都好聽?!蓖鯄粽嬉荒樍w慕。
“哎,你剛才說軍訓真的不跑步,到底真不真?”陳斯陽還惦記著這事呢。
王夢真拍拍胸脯,“放心吧?!?p> ……
陳斯陽暫時接受了開學要軍訓的事實。
一會兒老師回來了,指揮著幾個男生去搬新書,薛習也去了。
陳斯陽盯著薛習的背影,直到薛習出去了,才把視線收回來。
“斯陽,一會兒老師準調位置,咱倆往后面坐坐。”孫思雨說。
一句話,又把陳斯陽剛才建立的好心情一下打破。
“思雨,你知道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陳斯陽咬牙道。
孫思雨一臉茫然,“???”
孫思雨并不知道陳斯陽喜歡薛習。
關于陳斯陽喜歡薛習這件事,陳斯陽表現(xiàn)得很隱秘,只有一個人知道,但不是孫思雨冀玉曼。
“我在想,怎樣把你的嘴縫起來,你就不能讓我多高興一會兒嘛!非得要在我好心情的時候,提醒我一句?!?p> 孫思雨繼續(xù)茫然,不知道陳斯陽在說什么?!鞍??我提醒什么了?”
“我……算了,不跟你計較。”陳斯陽握了握拳又松開了。
……
新書一搬回來,沒有先發(fā)。
老班先領著他們去做了一件事,一件對于陳斯陽來說,非常辛苦的一件事。
今年新生特別多,教室不夠用,宿舍也不夠用,也不知道學校怎么弄得,清點新生人數(shù)的時候比原來多了幾十個人,好像是之前計算錯了。
對于學校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這讓陳斯陽非常的生氣。
教室不夠的事情解決了,宿舍又臨時清了兩件屋子來做宿舍,只是宿舍沒有床。
就那種上下鋪,需要人把那床板和架子搬到那屋子里,這種賣力氣的活,學校是不會把那細胳膊細腿的新生們干的。
于是,這項任務就落在了陳斯陽她們班。
雖然老師把緣由說了一遍,并且再三強調,他們這當學長學姐的要給學弟學妹們做點貢獻,不要有任何怨言,但是,這并不妨礙陳斯陽發(fā)牢騷。
陳斯陽一邊不情不愿的朝儲物室去一邊跟孫思雨嘟囔著,“才剛來學校,就讓干活。再說了,我也不想當他們的學姐,真是,搬完了,我們自己又不住。”
孫思雨也面露不滿,“就是,我們也沒比他們大多少,憑什么要給他們做貢獻?!?p> “怎么不讓九一,九二和九三班去,憑什么只讓我們九四班做貢獻?氣死我了?!标愃龟栆荒_踢走地上一塊兒小石頭。
“那東西沉死了,板是木頭,架子是鐵,我搬不動??!”孫思雨說。
陳斯陽捏了捏身上的肉,說,“你別看我身上這么多肉,其實我是只長肉不長力氣?!?p> 這句話一下把孫思雨逗樂了,她也捏了捏陳斯陽身上的肉,“說的也是,那咱倆可千萬別一塊兒搬,我怕走一會兒,搬不動掉下來砸死我?!?p> “其實我剛才也是這么想的,嘿嘿?!?p> ……
牢騷發(fā)完,陳斯陽心里的氣淡了點兒,儲物室也到了。
陳斯陽要搬的是架子,和她一起的女生她認識。
不是說以前八九年級的時候認識,是在小學的時候,這個叫辛露的女生和她上過一個班,呆在過一個宿舍,只不過上了兩星期,辛露就轉走了。
不知道她還記得不記得陳斯陽。
陳斯陽搬著架子邊走路邊瞅著辛露,她覺得這個女生有點不好相處。兩人搬著架子都走一半路了,辛露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可憋死她了。
陳斯陽想說話都不知道說什么。
突然,陳斯陽手一松,架子的這一頭猛的掉地上,嚇了辛露一跳。
“我搬不動了?!标愃龟柖自诘厣喜黄饋?。
她就是這個毛病,她認識的人也一定要認識她。
陳斯陽在刷眼熟。
本以為辛露會讓她起來,和她說句話的,誰知道辛露也松開架子蹲在地上。
“你干什么?”陳斯陽大叫道。
辛露不說話,認真的看了陳斯陽幾秒,才開口道,“我也搬不動了。”
啥?她也搬不動了,陳斯陽有點不解,她剛才就是看辛露臉不紅氣不喘的才把這一邊架子放下,想耍點賴皮讓她自己搬回去的,反正……,陳斯陽看看辛露,反正她長得這么壯實,應該能搬動的。
但是現(xiàn)在怎么辦?她搬還是不搬?說實話,陳斯陽不想搬。
“你叫陳斯陽,我知道你。”辛露又開口道。
陳斯陽心里有點滿足,不錯,終于記起自己了。
“你就是那個七年級一來就打架的那個女生,我們班很多人認識你?!?p> 陳斯陽的表情僵了僵,有點尷尬,她是承認還是不承認?
“我還知道我們兩個上過同一個小學還在一個班。所有女生都聽你的話,因為你很霸道?!?p> 瞎說什么大實話。
陳斯陽試圖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其實我……”
“哎,斯陽,你們蹲在這里干什么?”路過的思雨問。
被打斷了話,陳斯陽不開心了,但沒表現(xiàn)在臉上,扭過頭去,沖孫思雨一笑,“沒事,我就歇會兒,你趕緊走吧?!?p> “那好,我先走了?!?p> “其實我……”陳斯陽剛想接過剛才的話,辛露就從地上起來,“走吧?!?p> 陳斯陽,“……”
狀元娘子
真的,現(xiàn)在初中生們就是這個樣子,一點幼稚都沒有,說話就是跟高中生似的。本文背景真的是一群可愛的初中“孩子”們。請記住,是初中,不是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