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恒被納特一路帶去了梅蜜碼頭,一路上亞恒一直都很聽納特的話,為了放松他的神經尋找逃離的機會,但是納特一路上都死死的盯著亞恒,亞恒只得暫時放棄這樣的想法。
亞恒看著梅蜜碼頭人來人往,很想大喊救命,想到如果引起騷亂納特會不會大開殺戒,他不能因為自己的逃命不顧別人的生死,就在亞恒一籌莫展的情況下,西爾維婭也來到了碼頭邊。
納特靈敏的鼻子察覺到了西爾維婭身上殘留了達瓦札的氣味,立刻提高了警惕,當他順著氣味找尋過去發(fā)現(xiàn)了這個氣味原來是西爾維婭身上也松了一口氣。
很快西爾維婭也看見納特,想起納特之前在船上做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害怕,但是看著納特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但是這時的納特也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西爾維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恐懼感讓她驚慌失措的逆著人流逃跑著,納特按著亞恒的肩膀,一些綠色的元素包裹著,亞恒的腳被藤蔓牢牢地抓在地上,納特便立刻沖進人群去找西爾維婭。
亞恒見納特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里,便立刻抓起邊上的石頭,朝著藤蔓砸去,想砸爛藤蔓逃離納特的魔爪,就在他將自己的腳脫離納特的藤蔓準備轉身逃走之后,突然一股力量抓住了他的腳腕,讓他狠狠的摔了一個狗吃屎。
亞恒忍著痛回頭看見自己的一只腳被從地上伸出的藤蔓抓住,納特也一手拎著被抓住的西爾維婭走了過來,這件事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人們的目光全部齊聚在這里,但是納特卻毫不在意。
幾個警衛(wèi)看見情況立刻上前,厲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納特冷眼看向警衛(wèi)抬手一揮,那幾名警衛(wèi)突然站住無法向前,低頭一看,他們被從地下深處的藤蔓抓住了腳,他們奮力掙扎著,但是藤蔓卻從他們的小腿鉆入皮膚,他們痛苦的慘叫著,直到藤蔓包裹他們全身,連同他們的絕望一起變成了幾個綠色的植物。
周邊的人們嚇得四處逃出,西爾維婭和亞恒嚇得不敢繼續(xù)掙扎,納特說道:“你們要是再敢想歪主意,這就是你們的后果?!?p> “可是你抓我干什么?”西爾維婭不解的問道。
“因為達瓦札這個好管閑事的可能回來,你放心,要是達瓦札沒有來,我就放了你?!奔{特說道,然后放下了西爾維婭警告道:“要是敢胡鬧,我就把你的胳膊變成樹枝,我想即便你只要還有一口氣,達瓦札就不會輕舉妄動。”
西爾維婭和亞恒只得乖乖跟著納特,碼頭的人們都已經多了起來,納特帶著這兩個孩子來到了一艘船上,從艙內找到了躲起來的水手和船長,威脅他們揚起帆向北大陸駛去。
“我們能不能住的離你遠點的房間?!蔽鳡柧S婭說道。
“為什么?”納特挑起眉角看著西爾維婭問道。
亞恒對于西爾維婭的大膽有些緊張。
“反正我們在船上,能往哪逃,離你遠點還能宣泄情緒,反正都逃不了為什么不能過的舒服一點?!蔽鳡柧S婭回答道。
“好吧,最好不要給我?;ㄕ??!奔{特雖然綁架了他們但還是同意了西爾維婭的要求,說著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偌大的船除了水手和船長,只有他們三個,西爾維婭帶著亞恒來到了離納特最遠的房間,關上門之后,便對亞恒說道:“我之前在船上遇到過這個瘋子,當時他拆了一艘船,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這個神經病到底是什么來頭?”
亞恒說道:“他是我叔叔的朋友,他一心想要復活我叔叔,但是我父親阻止了他,所以他抓住我去威脅我父親。”
“為什么你父親要阻止他?你叔叔不應該是你父親的弟弟嗎?!蔽鳡柧S婭好奇的問道,她突然想起達瓦札也提到過將人復活的事情。
“我叔叔是亞特澤巨龍,奧斯維德.亞爾林。”亞恒說道。
“亞爾林?”西爾維婭聽到后瞪大了眼睛,她追問道:“他的兒子是不是叫巴塞勒斯?”
“你認識我表哥?”亞恒驚奇的說道。
“他和我一起拜達瓦札為師。”西爾維婭非常不愿意說巴塞勒斯是她師兄。
“我之前見到了達瓦札先生,在我家,當時我被納特剛剛抓住,他想救我的,但是失敗了。”亞恒說道,他本看不起雇傭兵,但是達瓦札救他的那天晚上,并沒有受人指使,,即便沒有成功,但是亞恒對達瓦札依舊心存感激。
但是西爾維婭想起了達瓦札,之前因為克勞迪觸碰了他愛人的棺材,而大發(fā)雷霆,而自己只是和他相識幾個月,他那么渴望救活自己的愛人,到底會不會救自己,西爾維婭自己心里都沒有底。
亞恒看著西爾維婭臉上充滿了擔憂,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相信我父親和達瓦札先生一定會救我們出去的?!?p> “恩。”西爾維婭收起了顯露在臉上的擔憂,但是內心默默認定了一件事,她不能總是指望別人去幫助她,她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這才是她去做雇傭兵的真正目的。
深夜,西爾維婭乘著亞恒睡著了,偷偷溜出了房間,來到了納特房門口,但是遲遲不敢敲門。
“你有什么事就進來吧?!崩锩?zhèn)鱽砹思{特的聲音。
西爾維婭穩(wěn)定了自己緊張的內心,腦子里迅速過了一邊自己要說得話,大著膽子走進了納特的房間。
“你有什么事嗎?”納特正躺在床上打盹,但看著他神態(tài)好像根本沒有睡覺。
“我想請您教我學習魔法?!蔽鳡柧S婭說道。
“什么?”納特難以置信的看著西爾維婭,沒有想到她的膽子居然這么大。
西爾維婭說出了第一句話,膽量也大了起來說道:“因為我想學習魔法,我想變得更加強大,為了保護自己。”
“我為什么要教你?”納特反問道。
“我想您并不是壞人,之前我在船上看到過您,您在被推下海之前并沒有打算傷害其他人,證明了您不是一個壞人?!蔽鳡柧S婭說話變得從容起來。
“這并不是我教你的理由。”納特輕輕笑著,他開始有些好奇西爾維婭到底打算怎么說服她。
西爾維婭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自信起來說道:“我之前和一位十六歲的德維爾祭祀學過一點魔法,他覺得我很有天賦。”
納特一聽是十六歲的德維爾祭祀立刻想到了巴塞勒斯,西爾維婭看著納特,從納特的臉部表情的變化中知道他已經中了套。
“他是你的師父?”納特問道。
“不!他頂多算是給我這個師妹一些教導而已?!蔽鳡柧S婭假裝有些生氣,從側面讓納特意識到她和巴塞勒斯有多親近,她相信納特既然不顧一切要復活奧斯維德,也一定很在乎巴塞勒斯。
果不其然納特答應道:“好,我教你,向你保證,但是我會很嚴格,現(xiàn)在你回去睡覺吧?!?p> “謝謝老師!”西爾維婭高興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奧斯維德啊,你的兒子他活的很好,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和他團聚了,還有梵妮,我真的好像看看你們一家三口團聚在一起的模樣,我可能沒有辦法親眼看到,但是能想到這個我真的就很滿足了,這樣我也算是贖罪了。
哈倫在地下城住了也有些日子,時常琢磨著下面該做什么打算,古斯塔夫看得出哈倫一直向往外面的心,不再加以勸阻,只能隨他一意孤行。
這天哈倫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找來一件赫爾德的隱蔽斗篷,準備和自己的古斯塔夫辭行,卻在地下城晃悠一圈并沒有找到他的人。
無奈之下只好先行離開,哈倫順著通道來到了地面,就在他離開廢墟時,聞到不遠處古斯塔夫的氣味,以及他的手下。
哈倫循著氣味找去,看見了他們小心翼翼的趴在草地上,像是在伏擊獵物的獵人。
“叔叔,你在干什么?”哈倫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和古斯塔夫并排趴著。
“探子說,看到了柏妮絲的手下來到這里來。”古斯塔夫眼睛依舊看著前方,回答道。
哈倫知道是自己把柏妮絲引過來的,充滿歉意的說道:“對不起,這全是我的原因,不過叔叔,這樣不是暴露自己嗎?”他打量著絲毫沒有遮掩自己氣味的古斯塔夫。
“你看你的前上方?!惫潘顾蛘f道。
哈倫抬頭看去,只見幾十名穿著隱蔽斗篷的狼人埋伏在前方的樹上,古斯塔夫看著哈倫的打扮繼續(xù)說道:“你現(xiàn)在要走,就趕緊走,不然馬上就走不了?!?p> “叔叔,這是我引來的麻煩,我不能就這樣走了?!惫悎远ǖ幕卮鸬?,“你們這樣一動不動顯的太明顯?!闭f著便和那些在樹上的狼人埋伏到了一起。
古斯塔夫聽著哈倫的回答后便伸手招呼了自己屬下,在這周圍開始打獵,以便,為了吸引柏妮絲的屬下過來。
而不遠處一支舉著白狼旗幟的軍隊朝著這里進發(fā),一個騎著白色駿馬的女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她有一頭瀑布般的銀色長發(fā),一雙象征著王者的金色眼睛,穿著一身貼合她身體曲線淡金色的鎧甲,神情中帶著高貴。
這個氣質非凡,美艷動人的女人便是弗雷德里克.瓦西拉的妻子,現(xiàn)在是加爾的女王——柏妮絲.瓦西拉。
柏妮絲之前派出的殺手都在這里斷了消息,不用想也知道,在這座地下城下一定藏著什么,不用多想也知道那多半是席爾的舊部下,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地盤出現(xiàn)反抗者。
哈倫看見軍隊的最前面站著柏妮絲,立刻跳下了樹枝,找到古斯塔夫說道:“柏妮絲也在,我們兩個怎么可能是她的對手,更何況她還有一支百人軍隊。”
“那我能怎么辦?投降嗎?”古斯塔夫反問道。
“我們得退回地下城,我去找席爾!”哈倫說道。
“你還是想找席爾!讓我?guī)退鍪拢 惫潘顾蛘Z氣溫怒。
“拜托,我們退回地下城頂多能守住幾次?這一次守住,下一次怎么辦!”哈倫回答道。
古斯塔夫一點也不想如此,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咬著牙恨恨的說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古斯塔夫現(xiàn)在只能先借著席爾之手解決眼前的危機,至于以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叔叔,你保重!”哈倫見古斯塔夫同意,便立刻起身離開,一刻也沒有停留。
古斯塔夫也下令讓所有人退回了地下城內。
達瓦札和法蘭克安排好一切后,來到了梅蜜碼頭,看見了碼頭那十分矚目的幾個人形植物。
法蘭克上前查看情況,手輕輕的放在植物上,感受到了上面的魔法來源,來自于納特。
達瓦札找了一個附近的小攤販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昨天一個魔法師抓住了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被警衛(wèi)看見,警衛(wèi)上去阻止,結果被他變成植物!”小販激動的說道,手也忍不住動了起來,好像想給達瓦札比劃出當時的場景。
“小女孩兒?”達瓦札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眉頭一皺繼續(xù)問道,“什么樣的小女孩兒?”
“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兒,栗色短發(fā)?!毙∝溁貞浀馈?p> 不用多想那個女孩兒一定是西爾維婭,達瓦札倒抽一口冷氣,納特大概是因為想用西爾維婭來壓制自己。
“你怎么了?席……達瓦札……”法蘭克不是很習慣達瓦札這個名字,但還是努力的改著。
“我的徒弟,被納特抓住了。”達瓦札回答道。
“你的徒弟?納特應該算到你可能回來。”法蘭克說道。
“混蛋!”達瓦札咬牙切齒的咒罵著,他更加擔心西爾維婭這個孩子是否能乖乖聽納特的話,他寧可西爾維婭聽話也不想她動心思溜走,他真的害怕再去尋找的路上看到又一個人形植物。
法蘭克拍著達瓦札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他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p> “如果這次奧斯維德復活,不打算復仇,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殺他?!边_瓦札喃喃道,達瓦札把目光轉向法蘭克說道:“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巴塞勒斯知道,你到時候下手麻利點?!?p> “你放心,我永遠不會原諒他,就算他死一千遍一萬遍都不夠。”法蘭克皺著眉頭看向北方,海面上的海燕在天海交際處穿梭著,像是正在將天與海都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