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xí)栽律裆`動,更增添了幾分明艷。
江承佑也不是省油的燈,方才辛?xí)栽卵劾镆婚W而逝的狡黠,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這女子很聰敏,就她在辛宅做的那些事,干凈利落,沒留下蛛絲馬跡,格局也大。被他發(fā)現(xiàn),也是不驚不怕,泰然自若。
那么,現(xiàn)在,她在算計什么?
江承佑很好奇,便順著辛?xí)栽拢瑔枺骸澳阋掖饝?yīng)什么事?我說過,你要的東西,我沒有帶,但是,稍后,我會送到醫(yī)院?!?p> 辛?xí)栽乱膊挥矚獾卣f“不必”之類的話,她來喝咖啡,不要車費不花時間呀,說好請他喝咖啡,自己不得出錢啊。
所以,他既然說了送過來,那她也不矯情說不要。
但她也不接口說多謝。因為接了對方不必要的話,就可能惹出不必要的話題。
所以,辛?xí)栽乱琅f按照自己的思路,說:“我想跟江瑜先生見一面?!?p> “什么?”江承佑端著咖啡,很是驚訝。
“需要我用英文再說一遍嗎?”辛?xí)栽抡f,聲音清朗,帶著不可名狀的愉悅。
然后,她真的用英語說,“I want to meet Mr. Jiang Yu. Can you help me make an appointment with him?”
江承佑“噗嗤”一笑,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好玩,便問:“我可以幫你問一問他,可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見他。”
“江先生先幫我預(yù)約了,然后我再告訴你原因?!毙?xí)栽乱荒樕衩氐男Α?p> “我要是說不愿意呢?”江承佑問。
辛?xí)栽率┦┤徽酒鹕?,微笑著說:“那這將是我們最后一次談話?!?p> “曉月,你真是開不起玩笑。罷了,誰讓我看上你了呢?!苯杏诱Z氣頗為無奈,又頗為寵溺,朗聲說,“我可以幫你問一問,可他這人脾氣臭,性格古怪,你也知道他不喜歡女人,身邊的秘書啥的從來都不用女人。呵呵,他若不見你,你可不能怪我。”
“那當(dāng)然,我也分時是非?!毙?xí)栽禄卮稹?p> 江瑜就開始掏電話出來,動作慢騰騰的,假裝在翻找電話號碼。剛開始翻找,江瑜的微信就來了。
江瑜:我知道你知道我在這里,不許打電話。
江承佑假裝沒看見,來了一句:“嗯,找到號碼了,我馬上打?!?p> “麻煩你告訴他,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找他,關(guān)乎我與他的性命,請他務(wù)必見我一面?!毙?xí)栽露凇?p> “行,我原話轉(zhuǎn)告?!苯杏狱c頭,然后暗爽著把電話撥出去。
電話一撥出去,辛?xí)栽卤澈竽且蛔棱徛暰晚懫饋砹恕k娫掆徛暿乔宕嗟呐母枨?,雖然只是響了一下就被摁掉了,但辛?xí)栽铝藚s聽出是媽媽教自己唱過的《熊貓咪咪》的歌。
這首歌不出名,蜀外之人很少知道,而且因為年代久遠(yuǎn),就算在這個網(wǎng)絡(luò)發(fā)達(dá)的時代,很多人也不會知道這首歌。
辛?xí)栽潞鋈缓芟胝酒饋砜匆谎?,背后這一桌,用這首歌做手機(jī)鈴聲的人。
不過,想歸想,忽然站起來去認(rèn)識一個陌生人這種事,她做不來。因此,她還是端坐著,心里卻直覺背后那桌的人,是個有故事的人,是個有趣的人。
江承佑電話被摁掉,還沒有撥出去。江瑜的微信信息就過來了。
“江承佑,不許打,再打,合作項目,中止?!?p> 江承佑不為所動,又打了一遍,結(jié)果江瑜已經(jīng)學(xué)乖了,電話靜音了。江承佑打了一會兒,江瑜沒有接。
江承佑無奈地聳聳肩,趁機(jī)詆毀江瑜,說:“江瑜這人,就仗著一張臉長得好看,目中無人,對我這個哥哥也不咋尊敬。你看,這他不接電話?!?p> “哦,那我走了?!毙?xí)栽伦鲃菀酒饋怼?p> “哎,那你說要告訴我一個秘密,還有別的事要談啊?!苯杏舆B忙問。
“我告訴你秘密的前提是你幫我預(yù)約了,別的事的前提也是你要幫我預(yù)約了?!毙?xí)栽潞車?yán)肅地說。
江承佑無奈,卻又接到江瑜的微信:給康叔打電話,預(yù)約。
“曉月,你稍安勿躁,我給他的秘書打電話?!苯杏舆B忙說。
辛?xí)栽隆班拧绷艘宦?,然后要求江承佑開免提。
“你要求真多?!苯杏訜o奈地笑了笑,又嘴賤地說,“可誰叫我喜歡呢。”
他一邊說,一邊開了免提,撥通了許康的電話。
許康本來在睡覺,結(jié)果先是接到了九少的電話,接起來后,九少也沒有說話,然后九少掛掉電話后,就用微信發(fā)了信息:江承佑打電話過來幫辛?xí)栽骂A(yù)約見我,你答應(yīng)她,讓她留下電話號碼,等問過我后,給她打電話。
這條信息剛收到,江承佑就打電話來了,說是有一位叫辛?xí)栽碌男〗阆胍娊派僖幻妫M茴A(yù)約。
許康先是顯示出訝異,裝了一波,說:“承佑少爺,你應(yīng)該知道九少的規(guī)矩,怎么還會打這么荒唐的電話?”
“康叔,我知道老九的規(guī)矩,但辛小姐說有關(guān)乎她與老九性命的事,務(wù)必要跟老九見一面。我想著既然是關(guān)乎性命的事,便打個電話傳達(dá)一番,至于見與不見,這就是老九自己拿捏了?!苯杏赢?dāng)著辛?xí)栽碌拿嬲f,說得嚴(yán)肅無比。
其實這種說話,也就騙騙辛?xí)栽露选?p> 江承佑忽然很想知道:將來,辛?xí)栽乱肋@一天,江瑜就在她背后時,會是什么反應(yīng)。
“那位辛小姐沒有說是什么事嗎?”許康繼續(xù)裝。
“辛小姐不肯告訴我,說事關(guān)她和老九的安危?!苯杏诱Z氣很無奈。
“那好,請你將辛小姐的電話發(fā)來,等我問過九少,給她答復(fù)?!痹S康說,然后掛了電話。
江承佑將辛?xí)栽碌碾娫捥柎a發(fā)給了許康,才無可奈何對辛?xí)栽抡f:“你看,我已經(jīng)幫你預(yù)約了,這見不見你,就不是我能左右的。”
“多謝。”辛?xí)栽抡f著,就要告辭。
她必須要見到江瑜,但不能把見到江瑜的希望放在江承佑身上。江承佑這人神色里都透著算計,剛才打這個電話,指不定就是個陷阱,其中有貓膩的。
她不相信江承佑,所以,她要趁上午去見老狐貍一面,直接攤牌:希望老狐貍傾全力救曉陽,而她盡力配合他。
老狐貍必定欣喜,她再趁機(jī)提出要知道江瑜的下落,親自去見一面,想必老狐貍會很樂意的。
“多謝,我該回去了?!毙?xí)栽抡酒鹕韥?,招呼服?wù)員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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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落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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