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趙西華之邀的兩人乃是淮安郡獸王山的弟子馬鈺授與朱元利,在接到了趙西華的求助貼后,便馬不停蹄地趕來相助三人。
馬鈺授對著白衣女子道:“蘇荷姑娘,你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那朱麟果對你沒有任何幫助,何不轉(zhuǎn)手相賣與我這位兄弟,并且還能賺一個人情,豈不甚好?”
蘇荷看著馬鈺授道:“哦,原來是獸王山的馬大俠,那你旁邊的這位便是你的師弟朱元利了吧?”
朱元利道:“不錯,正是在下?!?p> “我手中的朱麟果雖暫無使用之處,但是我為何要賣與這三個卑鄙無賴小人?!碧K荷道。
馬鈺授疑惑的問道:“此話怎講?”
蘇荷轉(zhuǎn)頭看向趙西華三人道:“你何不問問他們,他們是如何行事作為的?”
馬鈺授與其師弟來到之時便已經(jīng)收下了趙西華的重金,來時便想到,假若是毫無背景之人,配合趙西華三人奪了靈藥便走,但是來到發(fā)現(xiàn)這女子竟然是紅袖齋三代弟子中的白衣蘇荷,既然對方也是稍有來頭之人,便不能行那般粗魯之事,先以好言相勸了。
趙西華三人雖然也混跡了江湖幾年,但是天下之大,他們不過只是認(rèn)識沐陽郡中的一些幫派罷了,雖也聽說過紅袖齋的名頭,但那不過是淮安郡那邊的幫派,他們?nèi)绾沃獣赃@么清楚。
此時,楊守正忽然開口道:“那朱麟果原本已經(jīng)是我兄弟三人的必得之物,不過被你捷足先登,我兄弟三人好言相勸,讓姑娘你讓與我們,可你卻不分青紅皂白打了傷了我,難道還要我等認(rèn)錯不成?”他說著還舉了舉受傷的左手。
躲在石頭之后的蕭羽此時目瞪口呆,那不是自己打傷的嗎?怎么又成了那姑娘打傷的了,這楊守正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錯,說起謊來條條是道。
蘇荷根本不與他理論,直接放話說道:“廢話少說,想要靈藥那就問過我這手里寶劍再說?!闭f完便亮出了長劍,說是長劍卻足足比一般長劍短了四分之一,但要稱之為短劍卻又不合適,劍身稍窄,看起來想一柄細(xì)劍一般。
看到他已經(jīng)亮出武器,幾人也刷刷刷的拔出武器,成包圍之勢攻了上去。
哐的一聲,楊守正的長劍與蘇荷細(xì)劍相砍,他手中的鐵劍便兄中間斷成兩截,一時之間怔住了,蘇荷見他發(fā)愣,一腳便將他踹飛,回身一轉(zhuǎn),手中的利劍便擋住趙西華的一刀。
三五招對碰下來,趙西華的刀口已經(jīng)變得坑坑洼洼,而蘇荷的細(xì)劍卻毫發(fā)無損。
馬鈺授連忙說道:“小心她的寶劍,那可是名劍惜緣?!?p> 名劍惜緣,半極品寶劍,乃是紅袖齋奇女子紅玉傳下的佩劍,而這蘇荷便是她最疼愛的弟子,此劍雖看似短細(xì),但卻是一柄鋒利至極寶劍,一般的百煉之器不能與之相碰。
蘇荷腳下輕盈,出劍之間,招招奪人性命,雖孤身一人,但依靠著手中惜緣的劍之鋒利,竟與無人斗的不相上下。
趙西華三人手中的武器刀劍不過尋常貨色,哪里敢與之硬碰硬的相接,出手雖靈活但總是畏手畏腳的。
馬鈺授忽然一劍從蘇荷背后偷襲而來,眼看就要刺中之際,蘇荷伸手一抓,揪住劉天寶的衣領(lǐng),一轉(zhuǎn)二人便交換了位置,馬鈺授發(fā)現(xiàn)是自己人想要撤劍已是不可能,便將劍稍稍的往外移了三分,刺啦一聲,他的寶劍穿過了右腋下的衣裳。
劉天寶被嚇得抬起雙臂,雙腿在不停的顫抖,蘇荷一掌拍在劉天寶的胸口,身形一動連忙彎腰,后退一步,避開朱元利的橫腰一刀。
劉天寶被蘇荷一掌擊中左胸,雖不致死但已身受重傷,口中流出大量的鮮血,向后倒在了馬鈺授的懷里。
感受到劉天寶微弱的氣息,連忙掏出一顆丹藥給其服下。
馬鈺授喊道:“楊守正,保護(hù)好你二哥!”
三人聯(lián)手叮叮當(dāng)當(dāng)與蘇荷再交手?jǐn)?shù)十招,也沒有能拿下她,三人身上反被蘇荷的利劍造成了不小的傷。
趙西華、馬鈺授、朱元利三人分別從三個方向包圍上來。馬鈺授與朱元利二人皆知曉蘇荷師傅的難纏,此時雖來幫忙但也是出工不出力招式雖狠辣萬分,但卻毫無威力,蘇荷細(xì)劍稍稍一挑便退了開來。
蕭羽看著三人來此欺負(fù)一個姑娘,數(shù)十回合過去,竟然還未能拿下,真是為他們感到丟臉,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來這里是想幫助這位姑娘的,竟然會為那幾人功夫如此之差感到氣憤,真是良善之心作祟??!
看到姑娘沒有任何危險,蕭羽便曲臂一枕,倒在石頭后面,拿出葫蘆喝了一口,眼睛看著這廣闊的天空,思緒萬千。
現(xiàn)在的自己想要前去禹州尋找家人,但是自己不識路,而且腦海中也沒有想起家中的任何人,就這樣直沖沖的跑去禹州,那恐怕便是自投羅網(wǎng)了,但是不去,身體內(nèi)卻總是有一個呼喚的聲音在響,真是讓人難以決斷。
原本打算好好的在青蛟幫安穩(wěn)修煉至武師境,暗中悄悄探查清楚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然后再出發(fā)前往禹州,但是是誰能想到,嫉妒賢良之才的人那么過,自己不過才漏了一次頭,便被那些人給盯上了,而且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些人還真是神通廣大。
“啊!”忽然女子慘叫一聲。
蕭羽連忙起身看下去,發(fā)現(xiàn)白衣女子此時嘴角留著一絲鮮血,后背左肩白衣上有一道明顯的黑色掌印。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三人圍攻而是四人圍攻了,蕭羽不過思考了一口茶的功夫,形勢已經(jīng)直轉(zhuǎn)而下。
此時的馬鈺授左腹下一道半尺長的劍傷,傷口血流不止,他連忙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往傷口倒撒白色的粉末,鮮血將粉末染紅,一眨眼的功夫便變成了血痂,止住了鮮血。
蘇荷后背的掌印乃是馬鈺授的師弟朱元利所打的,看到蘇荷下手狠辣,他便顧不得多想,使出了獸王山的五靈掌中的黑熊掌,一掌拍在了蘇荷的肩上。
因后背受了朱元利全力一掌,此時的蘇荷行動之間雖無礙,但是身形的轉(zhuǎn)換之間卻不在如之前那般靈動瀟灑。
楊守正的寶劍因為被蘇荷一劍斬斷,此時拿著他二哥的劍也來幫忙搏殺,出招之間劍光閃閃,根本不管手中的長劍是否受損,完全以硬碰硬,壓著蘇荷。
那趙西華忽然低下身來伸出右腳一招掃堂腿攻下,蘇荷縱身向后躍開,腳剛落地楊守正手中的殘劍便刺了過來。
蘇荷一招打蛇上棍,細(xì)劍纏繞住楊守正的劍,用力一旋轉(zhuǎn),楊守正手中的劍便斷為了幾節(jié),眼看就要絞斷他的手指,楊守正被趙西華抓住后領(lǐng),一把拖走。
蘇荷劍不饒人,使出一招紅杏出墻,刁鉆迅疾的刺出一劍,忽然三枚飛鏢直射蘇荷前胸面門,原來是已經(jīng)被傷到的馬鈺授所發(fā)。
叮叮叮三聲剛剛接下三枚暗器,朱元利雙掌砰砰擊中蘇荷后背,將她擊飛。
連中兩掌,蘇荷再也按不住,一口鮮血噴出,體內(nèi)真元不穩(wěn),四處流竄。
就在朱元利伸手將要制住蘇荷時,三顆暗器打在其背上神門穴,兩腳彎,朱元利后背一麻,雙腳彎一痛只聽“哎呦”一聲跌倒在地。
楊守正,趙西華二人不知有異,兩人邊忙上前準(zhǔn)備搶奪靈藥,忽然身后又傳來幾道破空聲,二人連忙轉(zhuǎn)身,蕭羽早已料到他們會轉(zhuǎn)身,石子先后灑出,那兩人剛擋下三兩顆便又有三五顆飛至,擋下一兩顆,石子便打在了身上,前胸的穴位之上,幾人連忙向蕭羽這邊看來,卻沒有發(fā)現(xiàn)蕭羽。
早有退意的馬鈺授連忙喊道:“怕不是她的師傅來了吧,師弟快扶我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余人不暇細(xì)想,慌慌張的轉(zhuǎn)身便逃,身受重傷的劉天寶也被趙西華楊守正架走!
蘇荷起身撿起兩節(jié)斷劍以暗器手法使了出去,直奔傷她最重的朱元利而去。
聽到咻咻的兩聲,扶著馬鈺授的朱元利轉(zhuǎn)身后仰躲過一擊,其后還有一節(jié)飛劍噗的一聲沒入他的大腿,只聽到悶哼的一聲,朱元利立馬倒地。
蘇荷還欲準(zhǔn)備追擊,只聽到耳旁傳來一聲:“窮寇莫追!”蘇荷立刻轉(zhuǎn)身向崖邊望去。
那幾人頭也沒有回的便狂奔逃去,不多時鉆入林子之中消失不見。
蘇荷此時心中疑惑,心想道:“難道這附近還有人埋伏在此?但他為什么要來助我?難道也是為了它?”
想到這里,蘇荷連忙抬劍擺好架勢,眼睛不斷地在山崖中尋找。
找了一會兒,沒有發(fā)現(xiàn)便揚聲道:“是哪位前輩高人相助蘇荷,蘇荷感激不盡,還請出來相見。”
蕭羽躺在地上,舒服的在喝兩口小酒,絲毫不理會下面的蘇荷,原本就是毫不相識,今日出手相救,只是興致所為,況且自己身上還有一堆麻煩,不想連累他人。
忽然只聽那蘇荷驚嘆道:“好一匹駿馬!”
“什么?”蕭羽起身一看,自己的地瓜竟然不知何時溜到了下方。
碩大的馬頭,不斷拱著蘇荷廚房的小門,好似里面有什么它想吃的東西。
蕭羽連忙摸下去,一股烤地瓜的香味正飄香四方。
蕭羽心中大罵:“這頭吃貨,遲早因為吃會害了自己,還是趁早殺了吃肉吧!”
為了地瓜只能現(xiàn)身了,蕭羽站起來對著蘇荷道:“蘇姑娘,這是我的馬,可以把它還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