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她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異樣,四肢微軟,全身莫名燥熱。
“你剛剛在酒里放了什么?”
“酒可沒問題,不過你來這兒之前,吃了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難道是春風銷魂散?”他自問自答,一臉奸笑。
他話音剛落,就掙開了花悅的束縛,她的雙手緊緊抱住,讓她動彈不得。
“是不是感覺自己現(xiàn)在全身酥軟,漸漸地,你會失去意識……”
春風銷魂散,這個名字,不用說,就知道,那是——是——是春藥。
之前吃了什么?是碧心,一個時辰之前,碧心給她端了一碗粥。
左亦剛剛是故意陪她玩的,她越是用功,藥效就擴散地越快,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難道清白之身就給了這么個紈绔子弟?
不行啊,她不屬于這里,她還有一些致命的身份,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是自己死那么簡單,為什么又是這種沒有力氣的感覺。
左亦正向他走過來的時候,她突然在床頭看到一把精致的匕首,此時她也顧不上欣賞匕首上面綴著的紅色寶石和精美的紋路,就在左亦色迷迷地靠近她的前一刻,她拿著匕首對準了他。
“別過來?!?p> 這倒是把他嚇了一跳,“唉,你別啊”
“救命啊……救命……”花悅像樣地呼救了兩聲,又反應(yīng)過來這樣是徒勞的。
“左公子,不如我們商量一下如何,只要你明媒正娶,我愿意跟你,你不是喜歡我嗎?我這顏值,應(yīng)該能看幾年吧?反正我又沒有男朋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考慮一下?”
花悅用手把左亦要親過來的臉擋住,情急之下提出建議,左亦停下手里的動作,不知道是真想還是假想了一下,“你說的很有道理,你這樣想,我很欣慰,不過……今夜天時地利人和,此等良辰美景,怎可虛設(shè)?”
“左公子,要說你長得也算是人模人樣,成了你的妾侍也未曾不可。不是麗娥不從,若是今日失身與你,掉腦袋的可不止你我?!?p> 被人毀了清白就算了,難過的是自己還會因為沒了清白被賜死罪,在現(xiàn)代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重點都還不是這個,若是宮里的人知道皇妃被別人玷污,這種奇恥大辱勢必會連累花家人。
她雖然同他們無親無故,在這個國度,至少曾因為這些所謂的家人受到禮遇過,不至于流落街頭,占著她們女兒的這個身份,不能盡孝,總不能禍害他們。
“失身?難道你還是個雛兒?難道是昨晚那男人不行?”左亦抓住了一個奇怪的重點。
不過花悅已經(jīng)明顯地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這身體到底是個什么鬼?
在這樣下去,她很快就會被欲念吞掉理智,到時候,就一切都來來不及了。
不過左亦哪管她在胡說什么,“小娘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p> “救命啊……”
就在這時,“啪”地一聲,門突然被撞開了,左亦剛剛要把花悅按在床上,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又是“啪”地一聲巨響,直接被甩出去三米遠,重重地撞擊在門窗上,窗戶直接被撞落,橫木上也出現(xiàn)斷痕。
一個帶著黑色蒙面的男子,把花悅攬在懷中。
左亦不管怎么說,也是有幾年功力的人,竟一下子毫無反擊之力,嘴里吐出大口鮮血。
左亦哪里還有什么情欲,鮮血吐了一地,驚慌失措,急切而又不敢張揚的呼救,“來人啊~來人啊~”
“你聽,什么聲音?”四個守門一同在屋外賭錢,一聲轟響,一個守門的突然抖了一下。
“哪有什么聲音,沒聽少爺說的,別進去,鬧別扭呢,來來來,繼續(xù)繼續(xù)。”
幾人相視一笑,沒有進去的意思。雖然看不清黑衣人的臉,不過他的眼睛猶如黑夜里的一把劍,尖銳而又充滿怒意,嚇得左亦呼救的聲音卡在喉嚨里發(fā)不出聲。
這個懷抱,高冷又微暖,陌生又熟悉,“是你,”花悅殘存的意識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她靠近他胸膛,潔白的手臂垂在他的手腕上,喃喃道。
左亦看著黑衣人抱著花悅朝自己走過來,全身抖個不停,一邊說話,一邊往后退。
“別,別殺我,我爹是左回年,冀州的大司馬……”
“我有錢,我給你錢……”
“我,我,我錯了,大俠,我什么也沒干,別殺我……”
左亦越來越膽小,看著對方一步步逼近突然跪在地上磕頭求情,黑衣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懷里抱著花悅向門口走去,嚇得左亦連忙退卻,氣都不敢喘。
直到他從屋內(nèi)打開房門,四個搖骰子搖的正歡的小跟班,怔怔地看著二人出來之后,才恍然大悟拿著刀就往屋里沖。
看到昔日威風八面的左大少,此刻還在一個勁兒地跪地求饒。
接下來就是對他們的一陣宣泄似得拳打腳踢,“你們這些蠢才,我平日里養(yǎng)你們有何用?你們要死啊……”
等他們找人去追,黑燈瞎火的,已不知道二人走的哪條路,走了多遠。
趁著月色,他們尋了一處靠近水上的涼亭,小心地將她放在地上,背靠圓木。
“你怎么了?”
他也明顯感覺到懷里女人有些不對。
“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她身上滾燙地厲害,一言一行盡顯嬌嬈。
他低下頭去看她的時候,她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衣領(lǐng),兩人的距離只有一紗之隔,花悅的臉上泛出淡淡紅暈,她的黑色明亮的雙眸,紅色的唇,在月光下顯得無比嫵媚妖嬈。
她扯下他的面罩,“南無邪——”
些許無力,些許驚訝,好像來的一定會是他。
此刻,她可能大腦里面已經(jīng)存不到南無邪是誰。
月光下,寒星碎目,充滿欲望,“南無邪,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喜歡你……”
說完,她的雙手環(huán)繞他的脖子,將對方拉地近些,看著他的唇,然后輕輕吻了上去……
他傻傻地愣了三秒,她的唇很溫柔,身體很柔軟……夜色尚好,四目相對,他溫柔地環(huán)過她纖細的腰身,回吻回去……
然后她僅存的一絲理智,在那一刻瞬間土崩瓦解……
天上的星星依然明亮閃爍,遠處的漁火在水中自由晃蕩,螢火蟲在草葉里飛來飛去,水里的月光正清明……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要從哪里算起,已經(jīng)記不起了。
是皇宮暗殺那次?她稀里糊涂地給他上藥?
還是到衛(wèi)府那次?他果斷地甩鍋給花悅,絲毫不留情面地拋棄她離開?
或是讓花悅假扮他的夫人去閑野山莊當臥底,差點有去無回,頭腦里閃過他替她療傷的場景……
晚風吹過,吹落了星星,木亭里遮陽的紗布隨風吹落,他壓過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