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傲嬌少年是皇帝(8)
“你……要跟我一間房?”
來挽舟不能理解他的丞相是什么思路,明明有足夠的銀兩。
柳錦昔義正言辭地點了點頭,唇角漾起弧度:“你看啊”,順勢壓低了聲音,“一為節(jié)省銀兩,二是還可以保護你?!?p> “而且我們兩個都是男的,怕什么!對吧?兄長?!绷\昔爽快地拍了拍來挽舟肩,柳錦昔有時候覺得她真的糟蹋了這副好皮囊。
行為舉止沒有任何謙謙君子的自覺。
不等他反應(yīng),柳錦昔就甩銀子給了掌柜:“一間房?!?p> 沒有顧及大不敬的罪名牽起他的手就上樓。
來挽舟突然感受到:
她的手很柔軟,跟女子的手一樣柔滑。
“你……”來挽舟疑惑看向柳錦昔,她好好的怎么會這樣?這個木鈺,越來越奇怪了。
在他眼里,木鈺一直是個安分知趣的人。
有智謀,也有勢力。
他對木鈺,有欣賞,可更多的時候是有忌憚。
他畢竟是為君者,拉攏木鈺是現(xiàn)下最好的選擇。
所以他一手提拔為丞相,卻有時優(yōu)秀到忍不住與其作對。可一旦有異動,他也不介意親自鏟除掉。
可就這么在他眼里,這么一個在外瀟灑不已,在他面前清冷得安分做好一個臣子的木鈺,現(xiàn)在反常得很。
反常得不符合身份,也很可愛。
比以前那樣好了不少。
“想什么呢?該不會是害羞了?”
柳錦昔松開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來挽舟故作威嚴的臉微微一松,打開門走了進去,不想和她理論。
害羞?兩個男人能害羞什么?
他來挽舟從來沒有害羞的時候。
面對日漸高冷起來的傲嬌少年,柳錦昔關(guān)好了門,在他對面坐下。
“陛下……這一天的路上,你看到了什么?”
柳錦昔頗有興趣地問道,似笑非笑。
她想看看來挽舟當(dāng)君王到底合不合格,前些天的表現(xiàn)她覺得著實有點昏君了。
遇上木舞弦,來挽舟智商和情商要是變低了,那為君守天下這個任務(wù),難度有點大。
來挽舟淡淡瞥了她一眼:“喚我兄長,這么不懂遮掩?!?p> 之后看向她,認真地吐出了一個字。
“蠢?!?p> ……
再次被吐槽智商的柳錦昔,她不過就是想討好一下,皇帝不都喜歡聽別人叫他陛下嗎?
“兄長……那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柳錦昔不依不饒。
知道她想問什么,自然不是單純的看到了什么。
但來挽舟竟不想回答她,只是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別問這些了,能看到什么呢……看到了也不是說說而已,要用心?!?p> 還沒坐了多久,就轉(zhuǎn)身下樓。
他知道她是想考驗他,可若是連民間的一切都不知,那他不配為這君王。
不明不白的柳錦昔,看著背影,搖了搖頭,嘆氣。
看來她完成任務(wù)之路,還很漫長。
一天不停歇的趕路,來挽舟還不準雇馬車,只是騎馬而行。
柳錦昔好不容易到了歇腳的地,系統(tǒng)又去補充能量了,更沒有陪她聊天。
實在疲倦得很,很是隨意地撐在桌上打算瞇一會,可困倦擋不住,管不了什么禮數(shù),順勢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一個美得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兒,長而濃密的睫毛掩下平日里清澈明亮的眸子,不像以前平時那么清冷,也不像現(xiàn)在的缺根筋。
就這么看起來很安靜,安靜得有一種恬靜之美。
一打開門,來挽舟就看到這景象。
他愣了愣,關(guān)門的動作更加輕柔了不少,舍不得發(fā)出一點動靜。
這個家伙……這么安靜的樣子,真少見。
來挽舟在她旁邊坐下,飲了口茶向這睡著的人兒看去,忽然緊了緊茶杯。
這臉……跟女人一樣柔美,卻是男兒身。
也是稀奇。
睡著的樣子看起來紅通通得可愛極了,明明是男子……
來挽舟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掐一下,與此同時……
“陛……兄長……”
柳錦昔醒了,見來挽舟在看著她,有點不可思議。
來挽舟收回手。
“短短時日,我就換了個稱呼,畢兄長?”
似笑非笑,來挽舟盡量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覺得傲嬌少年又不知犯什么神經(jīng)了,但畢竟她如此不雅地趴在桌上在先,柳錦昔低聲回道:“失禮了?!?p> 來挽舟愣了一下。
“無事?!?p> ……
用過晚膳,來挽舟難得與柳錦昔主動談起了政事。
要知道,今天來挽舟可懶得回答她的話。
柳錦昔感覺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但對于能討好來挽舟的一切事,她向來不拒。
無限的示好,可以有效地避免以后的結(jié)局。
至少……她忠心不是?
從局勢談到對策,甚至還偶爾提起了往事,柳錦昔有著木鈺的一切記憶,所以可以游刃有余地回答出來挽舟拋出的問題,有些時候還適當(dāng)修改了一下。
來挽舟對她的回答很滿意。
而從政事談到抱負時,她卻沒有料到……
“為了天下?!?p> 來挽舟很直接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聽起來很冠冕堂皇,可柳錦昔仔細觀察著來挽舟,卻找不出半分虛偽。
那雙眼眸提起天下時,好似藏了浩瀚星河一般,而且非常認真。
認真的神情好似一位故人。
他說他陪她的時候也是如此認真,哪怕很難,但甘之若飴。
而來挽舟,也是為了一件事,哪怕他現(xiàn)在勢力不穩(wěn),更有夜國虎視眈眈,可他依舊愿……為了天下。
這兩人,說相似,卻又不相似。
柳錦昔想起了一些事,心中有點澀,也有點無心交談了。
看出她的態(tài)度,來挽舟更不勉強。
明天還要趕路,也需要早點歇息。
可……只有一張床榻,不禁犯了難。
距離要試驗是否能完成任務(wù)的柳錦昔,眼見著離這機會很近了,心情也好了許多。掩下內(nèi)心的心思,而是繼續(xù)與來挽舟套近乎。
可沒想到來挽舟選擇讓她睡床榻上,而他去收拾一下找些東西鋪成地鋪。
而作為提出一間房的柳錦昔怎么可能錯失這個好機會,而且讓皇帝睡地上,她那么忠心,怎么能允許呢?
抓住來挽舟收拾東西的手,柳錦昔友好地笑了笑:“怎么能讓你睡地上,這不是折煞我了嗎?而我睡地上,想必你也不忍心,不如一起?”
來挽舟不著痕跡地抽開了手,對于柳錦昔莫名的討好,這些天時常是有,也不怎么驚訝了。而他正想拒絕,可柳錦昔下一句話卻讓他改變了主意。
“莫非……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