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一直在夏染懷里撒嬌,惹得夏染心軟的像一灘水一樣。
“總裁?!甭窛∧鋈怀雎暫傲艘宦?,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給人一種魅惑的感覺。
夏染一愣,不解地看著路潯墨,懷里的總裁卻突然扭了扭身子朝著路潯墨跳過去,途中還打翻了一杯果汁,濺了自己一身,撲到路潯墨懷里。
路潯墨一臉無辜地摸了摸總裁的頭。
“哎呀,都被果汁弄臟了?!甭窛∧菜企@訝地說道,眼底卻噙著一抹笑意。
夏染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路潯墨身邊抱起還在蹭他的總裁,“我去給它洗個澡,你要不要……換身衣服?”
說到這,夏染看著路潯墨被總裁蹭臟了的白T恤犯了難,她可是跟陸亦筠說她跟她表哥住在一起,可是要是路潯墨要換衣服的話,她這里也沒有啊。
要是回去換鐵定會露餡。
果然,撒謊不是什么好事。
還是找個機會告訴陸亦筠真相吧。
“不用了?!甭窛∧质疽猓拔也坏K事,你還是快給小家伙洗個澡吧?!?p> 夏染遲疑地看了他一眼,最終轉身把總裁抱進了浴室里。
浴室傳來少女的歌聲和水聲。
客廳里,除了電視里動畫片的聲音以外,幾乎沒有別的聲音。
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都若有所思。
良久。
“你不是夏染她表哥吧?”陸亦筠開口神情嚴肅地說道,“或者說你不跟她住在一起。”
路潯墨勾了勾唇,一只手摸著果凍的頭,一只手在他的腿上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
“猜的沒錯?!彼f。
陸亦筠冷哼一聲,“這里根本就沒有男人住的痕跡,恐怕你是她為了圓今天早上騙我說跟她表哥住,才臨時拉過來的人吧?”
“臆想癥是病,得治?!甭窛∧樕锨謇淙缥舻亻_口,不著痕跡地損了一遍陸亦筠,“她又不知道你回來,何來救場之說,更何況,今天早上她本來就是去給我買菜做飯的。”
陸亦筠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不知道為什么,眼前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用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種傲視群雄的態(tài)度,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路潯墨倒是難得跟除了夏染以外的人如此話多,他輕啟唇角,蕩開的是一抹化不去的苦澀,眼底掩飾不住的悲涼,失了幾分十七八歲該有的意氣風發(fā),多了幾分歷經(jīng)人世的滄桑。
“按理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小舅舅,陸二少。”路潯墨收起那份一閃而過的悲涼,揶揄地開口。
陸亦筠心底驚了驚,皺眉瞇眼,“你是……”他抬起手下意識指著路潯墨,“你是小外婆的兒子?”
路潯墨苦笑一聲,不置可否,點了一下頭算是默認。黑色的瞳仁仿佛一個巨大的漩渦。
陸亦筠愣了愣。因為他口中的小外婆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車禍。
而她的小兒子,也就是他陸亦筠一般大的小舅舅又是何等的人物?
先不說做事雷厲風行的態(tài)度,就單說手上的股份就是整個宜城陸家的三分之一和南城路家的二分之一!
兩個家族,都是市場上有名的龍頭老大,哪一個家底不是超過億萬的?
可見,路潯墨的地位何等的高,又是何等的風光。
記憶的匣子仿佛以此為鑰匙,讓陸亦筠的記憶蘇生閃過,最終定格到三年前第一次見路潯墨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