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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木青青相予歡

第三十章 受辱

園木青青相予歡 代代代代王 2017 2018-09-11 18:00:00

  吳氏一邊摘圍裙,一邊走過來,看向門外,“丹姐兒咋來了,咋還哭了哩?”

  蘇木沒好氣,“自個(gè)兒認(rèn)錯(cuò)人,羞著了唄!”

  “?。俊眳鞘嫌X著莫名其妙,看向旁側(cè)田良,后者也是一頭霧水。

  見小丫頭不高興,想是姑娘家鬧架,沒什么大不了,“得了,活計(jì)收起來,吃飯了。今兒做的酸筍魚,你最是愛吃。良哥兒一會(huì)兒好好嘗嘗。”

  “噯!”田良忙應(yīng)答。

  想到中午有好吃的,氣也消了不少,四處瞧瞧,未發(fā)現(xiàn)蘇葉同文哥幾個(gè)蹤影,“我姐呢?文哥兒虎子呢?”

  “你太奶近日身子不爽快,不便走動(dòng),文哥兒娘回去送飯了,順道將大葉兒、靈姐兒接來。文哥兒和虎子卻不曉得跑哪里野去,這會(huì)兒也該回來了。你二人先入席,我去官道口迎迎。”

  二人應(yīng)下,這就收拾桌案。

  今兒“動(dòng)土”,蘇大爺將村里幾戶當(dāng)家的都請了去,大擺筵席,下足了血本。三家婦人吃不上宴席,在這搭建的簡陋作坊通吃大鍋飯也甚是歡樂。

  人不多,便擺了一桌,田良坐在其中,并不覺得尷尬,都是熟識(shí)的嬸嬸、伯娘,幾日忙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這時(shí)門口傳來哭聲,聲音稚嫩,一抽一抽,聽著耳熟,像是小虎子。

  眾人忙起身,走去。

  果見小虎子哇哇大哭,青灰襖子沾滿灰塵,小臉更是臟兮兮,眼淚鼻涕塵土糊一臉。

  而旁的文哥兒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憋著嘴,瞪圓眼睛,像是憤怒極了。

  吳氏將小虎子拉進(jìn)懷里,扯出帕子給他擦臉,眼圈瞬間紅了。

  旁婦人關(guān)懷問道:“這是咋啦?”

  小虎子年紀(jì)小,像是受了驚嚇,哭得停不下來,道不出半個(gè)字。

  “是蘇青他們!”文哥兒幾乎用吼的,“他們欺負(fù)虎子,說虎子是野種,還推他!他們?nèi)硕?!我打不過!”

  說著聲音開始哽咽,硬是憋著不哭出來。

  文哥兒爹娘都不在,沒人安慰,平日嬌生慣養(yǎng),哪受這般委屈,心里定是不好受!

  蘇木忙上前,給他拍拍身上灰塵,“我們文哥兒多勇敢,知道護(hù)著虎子。你且好好說咋回事?”

  文哥兒當(dāng)下覺著鼻子酸,可自個(gè)兒是男子漢,怎么能哭,生生忍下來,道明事情原委。

  原來,文哥兒帶著虎子到坡上摘拐棗子吃,哪成想蘇青并幾個(gè)男娃子也在尋。深冬后,拐棗少了,好容易尋著一處,可不就掙搶起來。

  幾個(gè)男娃是張氏娘家的,大小都有,張道士喜子孫,對其管教并不嚴(yán)厲,養(yǎng)成頑劣性格。而小虎子,他們是認(rèn)得的,說出野種等話,只怕是聽大人說起。

  吳氏再是忍不住,抱著兒子哭起來。這等不光彩的事,她最是害怕。怕兒子被欺負(fù),怕夫家蒙羞。

  幾個(gè)小娃子都這般說,外頭指不定怎么傳!

  幾個(gè)婦人面面相覷,不知作何安慰。

  此時(shí),文哥兒娘帶著兩個(gè)姑娘回來。知曉原委,快手快腳打來熱水,幾人幫忙給兩小子擦洗。

  一行人回到屋子,文哥兒娘這才安慰,“大嫂,你莫要哭了,虎子本就嚇著,你這般哭,他也害怕。”

  吳氏慌忙抹去淚水,低聲啜泣。

  “可莫難過,你是咋樣人,旁人不了解,咱可是看在眼里。你待兩個(gè)丫頭極好,比虎子還親上幾分,又是能干人,一個(gè)草屋都讓你打理得井井有條,還能幫襯做生意,大哥起初堅(jiān)持要娶你,是他眼心明亮,找著顆明珠呀!”

  “可是我...從前到底...讓木兒他爹臉上無光...”

  文哥兒娘拍著吳氏的手,語重心長,“如今日子好起來,那些個(gè)人才會(huì)嚼舌根,是嫉妒你嫁的好!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舒不舒心最重要,那些個(gè)話,莫要放心上!你這難過,大葉兒姐妹跟著傷心,大哥知曉,心里也難受?!?p>  蘇木暗嘆文哥兒娘的能言善道,見過世面到底與旁婦人不同,倒不是說她們不好,文哥兒娘的貼心,卻是比不上的。

  吳氏聽進(jìn)了,這般哭哭啼啼確實(shí)不成樣子,忙擦干眼淚,“我省得了!往后就要把日子過好,讓她們眼紅去!”

  “這就對了!”吳氏笑笑,招呼眾人,“寒冬臘月,菜涼得快,咱吃飯,今兒大嫂做了拿手菜——酸筍魚,保準(zhǔn)你們吃了,都要回家琢磨!”

  不愉快的事拋諸腦后,眾人圍坐一起,吃得熱火朝天。

  下晌,不見當(dāng)家男人回來,許是還在喝酒。再沉默寡言的男人在酒桌上話匣子也是收不住的,天南地北,自小到大,都要翻出來嘮嘮。

  臨近傍晚,人才逐漸散去。

  丁氏帶著媳婦兒孫女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拿大碗將各桌同樣的菜倒在一起,剩得并不多,熱上一熱,堪堪夠晚上一頓。

  張氏端來大木盆,里頭舀上半盆子熱水,坐在炤屋門口洗碗,洗碗水倒鍋里就著豬草煮豬食,沾些油水,豬吃了能長膘。

  蘇丹在炤屋燒火,她帶著哭腔喊道:“娘...今兒個(gè)我被木丫頭戲耍了!”

  “這般沒用!叫那榆木腦袋戲耍?”張氏手拿絲瓜瓤涮得極快,油水不多,并不難洗。

  “她現(xiàn)在可不比從前,嘴巴厲害了,心眼也壞了!竟誆騙我田家哥哥是窯作坊的!害我出丑!”蘇丹想想就生氣,火鉗在炤膛里一陣亂捯,火燃得極旺。

  “田家哥哥?”張氏疑惑,田姓...莫不是里正的孫子,說是長得俊俏又有才,里正當(dāng)官在培養(yǎng),形式做派頗有風(fēng)范,年歲不大,卻比大人還要穩(wěn)重干練。

  “可是里正家的?”

  “恩...”蘇丹唯諾應(yīng)道,想到那少年郎,便覺心花怒放,跟吃了蜜似的甜。

  里正家境頗豐又是村官,若是女兒嫁過去,可不是進(jìn)門享福去了!張氏心頭歡喜,放下手中的碗,走進(jìn)炤屋,鄭重其事問道:“你今兒瞧見他了?他待你如何?”

  蘇丹嬌羞的低下頭,“同他招呼,他也沖我笑了...”

  張氏一拍大腿,覺著有戲,“我晚上就與你父親道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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