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幸自娛自樂了半小時,正準(zhǔn)備回家。
此時的大街上幾乎沒人,如果不是李幸人高馬大,一個人走在這路上真有可能被自己嚇?biāo)馈?p> 家就在不遠(yuǎn)處,李幸加快了腳步。
走著走著,突然看見前方閃出一道跌跌宕宕的身影,等那身影臨近,看清了對方的面貌。
這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眉似柳葉,目若朗星,瓊鼻似月勾,一雙嬌滴滴的嘴唇大小合適,這般五官結(jié)合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個極其符合亞洲審美的白人面孔。
李幸沒工夫欣賞她的美顏,因為她現(xiàn)在喝得爛醉,還獨(dú)自在街上晃蕩,隨便來個不正經(jīng)的男人都能辦了她。
李幸不是正經(jīng)人,可他也不想對對方怎么樣,一聞到對方身上的酒氣,只想避開這人。
當(dāng)你想要避開麻煩的時候,麻煩總是會找上你,更何況這是個香艷的麻煩。
“哈倫,我知道是你,我這樣子你喜歡嗎?”
她抬起腦袋抓住李幸的臉,準(zhǔn)備送上熱吻,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高不夠,想耍流氓都不成。
“你認(rèn)錯人了?!?p> 一看對方這般輕薄,李幸心中生出惡感,用手擋住她的臉。
“你真愛說笑,我怎么會認(rèn)錯人呢?”她醉醺醺地靠在李幸的身上:“你好像長高了呢...”
沒有君,這算特殊事件嗎?
“不算?!?p> 那算什么?
或者,艷遇?桃花劫?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崩钚艺f。
她迷迷糊糊地道;“又開玩笑,你家就是我家...”
“這算什么事啊?”
夜已深,她又完全醉了,如果直接把她丟到大街上的話,是不是不太好啊?
看在她顏值還過得去的份上,李幸背起她,進(jìn)了林肯公寓。
她已經(jīng)睡著了,李幸都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這么做會引發(fā)什么后果,就這么把對方抱進(jìn)了家里。
這么看,他還挺像趁女人喝醉就占對方便宜的癡漢。
李幸的身后,有記者正在偷偷跟隨。
猛龍隊新星猥褻醉酒女子?這可是個大新聞??!
林肯公寓有二十樓,李幸住在六樓。
李幸把身上的女人放到沙發(fā)上,打開房間抱起備用的被子草率地給她蓋上,而后便去洗澡了。
就是這么簡單,李幸不是沒有七情六欲地禁欲者,看見這個女人,他莫名想起了龐若。
不知道她過的還好嗎?
得知我突然失蹤的話,一定很著急吧?
李幸一陣惆悵,脫下衣服又洗了個澡。
一夜相安無事。
次日,李幸睜眼,看見的是一張滿是懷疑的面孔,拿著一根棒球棒對著自己。
“告訴我這是哪里,你昨晚對我做了什么?”
說話的,正是昨晚被他帶回家里的女人。
“這里是我家,你以為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呢?”李幸像小女人一樣羞澀地用被子把臉蓋?。骸半y道你忘了我們昨晚的快樂時光嗎?你是那么熱情,充滿愛意地叫我哈倫,雖然我不是哈倫,但我怎能辜負(fù)美人的好意呢?”
“你!不可能!”女人氣急道:“我怎么可能對哈倫做那種事?”
“喝醉的人往往會真情流露,你是不是平時憋太久了呢?”李幸把事情越繞越遠(yuǎn)。
女人氣瘋了,這個混蛋為什么說得好像是我占他便宜似的?就算是我強(qiáng)女干了你,誰占便宜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那你說,我的胸口有幾塊痣?”
想要驗證李幸言語的真假,這是最好的方式,盡管有點(diǎn)羞人。
“這個嘛...真的要說嗎?”
李幸小心地問,好像這有關(guān)他的名節(jié),不方便開口一樣。
“你可以選擇在這說,或者我給你一棒子,你去醫(yī)院說!”女人兇惡地威脅道。
這女人真是不識好歹,幸好昨晚沒對她做什么,不然現(xiàn)在真的撇不清了!
“你的胸口沒有痣?!?p> 不管猜幾顆都有猜中的幾率,索性直接給個什么也沒有,這樣總猜不對了吧?
“你這個無恥的混蛋!”
她的臉色驟然大變。
“我又怎么了?”
猜錯了也要被罵?講不講道理了?李幸感覺自己真是倒霉啊,做了好事得不到人家的感謝,還要被這樣脅迫著。
女人沒想到李幸說對了,她的胸口確實沒有痣,這只是為了詐他提出來的問題。
但他說對了,這說明...
“嗚~~~”
她把棒球棒丟到邊上,坐在床邊埋頭痛哭了起來。
聽得李幸頭皮發(fā)麻,拍著她的背:“別哭了,不是什么都沒發(fā)生嗎?”
“你這個混蛋!什么都沒發(fā)生?你還想發(fā)生什么?要我給你生孩子嗎?”她像只被觸怒的母豹,猛地?fù)渖先ヒё±钚业募绨颉?p> “啊~~??!”
早上八點(diǎn)
李幸表情難看地照著鏡子:“這叫我以后怎么活?這他媽...”
他的左肩上,現(xiàn)在有兩排清晰可見的牙印。
“做好事也有錯?沒有君,你說我是不是太倒霉了?玩?zhèn)€游戲就莫名其妙地穿越了,還遇上你這種沒有良心的破系統(tǒng),然后進(jìn)了一支充滿奇葩的爛隊,接著又是各種一言難盡地糟心事,好不容易有了艷遇了,還他娘的是個瘋女人!”
李幸頓覺他的人生充滿了悲劇,是不是上帝覺得他的前半生過的太舒服了,故意給他制造點(diǎn)不痛快?
可是這不痛快未免也太多了吧?您是不是行行好,趕緊收了您的神通!我知道您是為了鍛煉我,可你這么隔三差五的搞我,遲早有一點(diǎn)會把我逼瘋的!
“這是壞事嗎?”
“顯然不是,雖然你們有一個糟糕的展開...”
“你夠了,你以為我會對那個女瘋子產(chǎn)生想法?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雖然我李幸前世一事無成,但是對女人...”
“據(jù)我所知,你只有龐若...”
李幸打斷了它:“干什么?。空旖胰思依系子幸馑紗??”
李幸用水洗了洗被咬到的部分,但沒什么用,牙印看起來會在上面停留一段時間。
“我這香嫩細(xì)滑的小肩膀喲...”李幸心痛地摸了摸。
“我餓了...”那個女人又找上來了。
李幸登時大怒:“你餓了找我干什么?”
“這是你家,作為主人不該招待客人吃早餐嗎?”女人理直氣壯地問。
“有你這樣的客人嗎?不分青紅皂白就反咬主人一口!”李幸掀開一衣領(lǐng),“你看看你給我咬的!”
事情發(fā)生之后,李幸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清楚——英格麗德,也就是她表示了歉意。
可惜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可不是那種聽到女人撒嬌就服軟,看見女人認(rèn)錯就罷休的暖男。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好像吃了天大的虧,人家明明就咬了他一下,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嗎?小氣鬼!
再說了,昨晚的事情都是他的一面之詞,指不定發(fā)生了什么呢!
“那你想怎樣?誰叫你要開那種玩笑?”英格麗德也不講道理了,盯著李幸一臉“我就咬你了怎地?”的跋扈。
李幸氣歸氣,也沒真把對方咋樣。
因為,對方真的只是咬了她一下而已...雖然在他的肩上留下了牙印,但除此之外也沒做什么事。
所以李幸不至于弄死她,也不至于把她拽到床上法辦,也就在這里跟小男人一樣發(fā)發(fā)飆,然后屁顛屁顛地去廚房準(zhǔn)備早餐。
李幸走進(jìn)廚房,拿出面包、雞胸肉、錫紙、烤箱。
“你要吃什么?”
雖然對這位不識好歹的女士有很大的不滿,但李幸還是維持了基本的紳士風(fēng)度。(他自以為的)
“蘋果沙拉,謝謝?!?p> “沒有?!?p> “沒有?你這里是原始部落嗎?怎么連蘋果沙拉都沒有?”
“就是沒有!”
“那你可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看你這樣子我也不抱什么期待了?!?p> “你行你來?”
“身為主人居然要客人為你準(zhǔn)備早餐?”
這個男人真的一點(diǎn)風(fēng)度都沒有??!英格麗德心里誹謗不已。
李幸準(zhǔn)備了半天,最后整出了兩份看起來沒什么區(qū)別的三明治。
他的是雞肉三明治,給英格麗德的是雞肉三明治配沙拉。
兩人一起坐下,總算有機(jī)會好好聊一聊了。
“昨晚我真的一邊叫哈倫一邊對你...那什么嗎?”
英格麗德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哈倫可是她的弟弟啊,她怎么可能對弟弟做出那種事?
“你確實一邊叫著哈倫的名字一邊想給我一個法蘭西熱吻,但你放心,我拒絕了你,我不想和一張充滿酒氣的臭嘴發(fā)生任何實質(zhì)性的接觸?!崩钚液荻镜卣f道。
這話說得英格麗德登時想在他另一個肩膀上留下牙印。
什么叫法西蘭熱吻?發(fā)生了嗎?你怎么知道我會伸舌頭呢?要是我只想在你臉上親一口怎么辦?你憑什么這么污蔑我?
“你是干什么的?”英格麗德希望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眼神有問題嗎?你覺得我這樣的身高可以做什么事?”李幸問道。
“我怎么知道?”
英格麗德只覺得莫名其妙,這家伙似乎還在生氣?
怎么有這么小氣的男人?不就咬了你一口嗎?就算是我的不對,那也是你罪有應(yīng)得,誰叫你要開玩笑?
那種事能開玩笑嗎?
英格麗德用千百個理由說服了自己,然后哼了一聲:“無趣的男人。”
“無禮的女人?!?p>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