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下來的時候,我父親就被寒軍給殺了,我母親帶著我投靠到他們家中作傭人,那個男人家中每日都是不同的女人出沒,他每日都是在家中隨意妄為,我想逃走,可是母親說,我們現(xiàn)在沒有珠幣,我們出去就會被餓死,還有可能會被寒軍打死。我沒辦法,每日都是那些齷齪的畫面,我原本不懂但是母親為了保護我告訴了我,可是那一天晚上,那個禽獸跑進我和母親的房間,他欺負我母親,我想阻止他可是我根本打不過她,他一氣之下把我母親給殺了,我拼了命的想逃出來,他卻要把我賣給花館的人”女孩很從容的說出這些話,回想著自己遭遇的一幕幕,卻沒有哭泣。后緡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一時之間她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如果沒有長清道長的相救她恐怕也死了,如果不是還有重要的責任,她又怎么愿意帶著那一晚的屈辱活在這個世上,可能是想到那位母親,又或者是因為他們的遭遇都是拜寒漪所賜,后緡收留了這個女孩
“以后,你就伺候公子吧,但是公子不常在,平常你都要服侍夫人”交代著女孩的是柳翠,柳翠給女孩的傷口上了藥。女孩點了點頭,柳翠留下衣衫讓她自己換好便出去了
“柳翠姑姑,她沒事吧”
“沒事,公子,你以后不要給你娘親闖禍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這樣萬一引起別人的注意”
“自己沒有那個本事管閑事,就不要管,別害了你母親”長清師父的話一出讓安兒有些畏懼,他不是很懂,但是他知道自己闖禍了。
女孩從換好了衣衫從房間出來了,衣衫換的是下人的裝扮,很簡單,頭發(fā)也梳上去去了,看起來和男孩一樣。
“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艾汝”
“沒什么事的話,你和你師兄去練功吧,就你現(xiàn)在的本事還想著救人,接下來的路上不要給我們闖禍,我們不是你娘親,不會有人替你收拾爛攤子”長清師父的話說的很難聽,安兒只得跟長彧去繼續(xù)練習了
寒國南開府上:
“將軍,有人給寒漪傳信,說是在有仍氏看到了王妃的下落好像還有王妃的兒子”
“當真?”
“不能確認,傳信給寒漪的人也只是猜測,但是寒漪打算不論是不是真假都要殺了”
“還是老樣子,你找?guī)讉€手下的人務必保他們的安全,然后再繼續(xù)確認身份”
“是”
有仍氏內,夏安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跟著長清師父走了,安兒在門口回望了許久,也沒見娘親來送他
“艾汝,你要幫我照顧好我娘親,還有柳翠姑姑....”
“好了,公子你跟長清師父快走吧”在幾度催促下夏安不情愿的也走了。夏安走后,后緡才出來。
“夫人,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安兒要想成大事就不能被這些小事給羈絆住,我就是想鍛煉他,讓他不能有任何牽掛”
“夫人,族里來了不少寒軍”
“夫人,要不要去通知長清師父”
“不,該干嘛干嘛去,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后緡很淡定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柳翠也帶著艾汝去忙活了。
“我說,官爺啊,我這哪來的什么前朝王妃啊”
“寒國大王下的命令,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而且,你女兒可就是前朝相王的妃子”
“這事當初寒王就派人來搜查過了,我這女兒根本就沒回來過,都幾年了估計也死了”
“好了,你就別為難我們了,要真沒什么我們就查一下交個差,而且上面還派了指認的人下來了”幾度說下后緡的父親給官爺讓了道,一行人進了院子便開始搜查。還跟著那天那個毆打艾汝的男子王大樹,果然這事和他有關系,柳翠帶著艾汝站在一旁
“官爺,就是這姑娘,那天就是一個女的和他兒子救了她”
“那個女的呢?是這個人么”官兵指著柳翠
“不是,不是她,丫頭,那天救你的那小娘們呢,你們最好給我乖乖交出來,否則官爺在這你們別想活命”
“這位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此時的后緡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蒙著白紗。
“你帶著白紗做什么,怕被認出來么?”眼見后緡帶著白紗反倒讓這些官爺越發(fā)覺得此人有問題。
“公子,我這前陣子患了麻風病,這臉上見不得人”
“胡說,我昨天才見過你,你臉上明明好好地,官爺他一定是在找借口”
“公子,昨日我是涂了藥膏遮蓋了,我自然不可能那樣出門”
“把白紗揭了,否則別怪我們動手”顯然這些人根本不信后緡的話
“這可是官爺您讓我揭開的”說罷后緡揭開了白紗,臉上都布滿了爛傷疤,別說一旁的官兵被嚇的半死,就連一旁的柳翠和艾汝都被嚇到了
“你去看看是不是前朝余孽”幾位官爺都退的遠遠的,指使著那位指認的男子前去查看,男人自然也是害怕,又不得不往前。
“官爺,這沒法看啊,這樣看不出來,她臉都爛成這樣了??粗幌瘛贝掖铱戳艘谎勰腥司图敝貓?。
“官爺,她這臉上的傷真的假的都不知道,要不我們請個大夫看看”一旁的王大樹在官爺耳根面前支招,后緡始終顯得從容淡定。
“嗯,來人啊,去請個大夫過來,我倒要看看這是真病還是假病”
“對了,你兒子呢,昨天那個多管閑事的孩子呢?”
“誰說他是我兒子了,我只不過在街上看到你欺負人,就幫那孩子一把”
“放屁,最后我明明聽見他叫你娘親”
“怎么可能,公子,他頂多會叫我一聲姑娘吧,你是不是記錯了啊”
“那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一旁的官爺找了把座椅坐了下來盤問著
“趙晴,我自小就流浪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氏”
“那你跟他什么關系啊,你怎么又住在這”官爺指著后緡的父親
“我只是生病了無處可去,仍大人是我的朋友便在此居住”后緡的父親是有仍氏的諸侯,掌管著一部分的有仍氏,后緡逃回后一直在父親的掩藏下躲在家中,極少外出
“對啊,官爺,這趙晴啊是我府中一位客人”
“一仍大人,她要是真有病你也不怕害了自己人?”
“官爺,這病不接觸是不會傳染的,她是我的朋友我怎么會對她不管不顧,況且我們每日飲食都是分開雖是居住在家中但也不是時時刻刻見面”
“哦,這樣,那你們兩個去核實一下這個趙晴的身份”一旁的兩個官兵也照著去辦了
“大人,大夫來了”為了親眼看著大夫診病,找人搬了兩把座椅大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看后緡的傷勢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