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新開的大排檔,從里面的狀況來看,和其他普通的大排檔不一樣,要更加講品位一些。
從某種意義上講,也不同于縣城其他地方有些上檔次的酒樓。
元薇之所以把自己約在這個地方吃飯,想必應該有她的用意吧。
難道,她不知道異能者,而且早都已經達到了可以不吃不喝,不需要睡覺的境界?!
當然,自己也沒想到她也是個異能者,陳鵬苦笑一下,就直接鉆了進去。
陳鵬掏出手機,看了看約好的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
他覺得自己來得太早了一點,于是他就和二狗發(fā)了條短信,讓他把車停好之后,進來一起等。
誰知,二狗很快就回復了他,說要到旁邊的一個農貿市場去看一看,因為村里有個朋友要他去打聽打聽。
于是,陳鵬也就只好隨他去了,并告誡他隨時聯(lián)系,不要亂跑。
因為,他知道這小子在城里有一些相好的姑娘,如果不把他看緊一點的話,則很有可能會連個毛都找不到。
這家大排檔,規(guī)模倒還是挺大的,外面的大廳是一個四面透風的大棚改裝而成的。
如果是冬天還好,在夏天的話則會很熱。
像這種大排檔在南方比比皆是,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但是陳鵬感到很奇怪的是,緊挨著大廳的是一排小磚房。
他簡單地數了一下,大概有十幾間。
每一間分別是以本省各個風景名勝作為房間號的。
元薇和他約好的是燕子山房,這是一間可以坐十幾個人的大房間。
當服務員帶著他進去之后,陳鵬頓時嗅到了一陣很特殊的霉味。
他的鼻子突然間感到有些發(fā)癢,忍不住用手挖了幾下之后,就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環(huán)顧大房間的四周,只見角落處擺了一張全自動四人麻將桌。
從上面擺放的煙灰缸,和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看。
這里應該剛剛有人來過,而且服務員沒有來得及去收拾。
陳鵬看到這里,頓時一陣火起。
這家大排檔的服務簡直是糟透了,他正想發(fā)火,不過突然有個聲音提醒他,千萬不要亂來。
他這才強忍住火氣,而是平心靜氣地叫服務員趕快把房間收拾干凈,因為等一會兒會有人來吃飯的。
很快,服務員就把麻將桌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清理得干干凈凈。
然后,又確認在大圓桌上也收拾完畢之后,就把門輕輕地帶上,讓他在這里臨時休息,等待其他客人的到來。
這時,元薇總算通過意念和他取得了聯(lián)系,陳鵬簡單地回復她,已經提前趕到這里了。
誰知,元薇要他注意這個大排檔的動靜,她之所以要他提前將近兩個小時趕到這里,因為等一會兒,會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他配合行動。
陳鵬問起具體有什么事情,元薇則要他先不要著急,先在這里休息休息再說。
陳鵬苦笑一聲,他哪里是個閑得住的人。
在陳家村的時候,感覺自己的精力好像是永遠都用不完似的,不是在中藥鋪,就是和他的那幾個兄弟去折騰。
因此,他在這間大客房里頭,也只是僅僅呆了幾分鐘,在里面轉了幾圈之后,決定要出去轉一轉。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隔壁房間傳來了一陣嘩哩嘩啦的麻將聲……
說起打麻將,陳鵬是再熟悉不過的。
農村里的年輕人大多數都出去打工了,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殘在家里。
對于那些爺爺奶奶們,他們在料理日常家務之后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更不能像城里的那些廣場舞大媽一樣在廣場上盡情的發(fā)泄。
對他們更為實際的就是在茶余飯后,可以在村里的一些地方,比如在一棵老榕樹下,或者在涼亭里,打打牌消消神。
這日子就是這樣,一天一天地過著。
陳鵬有的時候吃飽了撐著,也閑得沒事干,一來二去的,他也就自然學會了打麻將。
有的時候看到興起,他自己也參與在其中。
當然,那些老爺爺老奶奶們,肯定不會白白地陪他玩的。
一定要陳鵬花點小錢,才肯和他一起打麻將消耗時間。
俗話說得好,小賭怡情,大賭傷神……
陳鵬由于平時很忙,他在接手中藥鋪之后,又很少在打麻將了,但是對于打麻將的那些套路他還是知道的。
打麻將最重要的是聽牌和摸牌,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好像天生就是麻壇高手。
這些人通常在賭場上活得風生水起,根據賭局的大小,一天晚上可以贏很多錢。
目前,全世界合法的賭場之內,來自全世界各地的高手匯聚一堂,他們可以說是賭場老板的搖錢樹,是賭場最寶貴的財富。
為了確保這些高手的人身安全,賭場老板通常會花天價,為這些高手買上足夠的人身保險。
其中,他們花代價最多的地方,就是這些人的手、眼和耳朵……
因為手可以摸牌,眼睛可以辨牌,耳朵都可以聽牌……
這三處地方是要保證絕對安全的,只要有一個地方出了問題,那么其他兩個地方就不是特別的保險了。
這就好比是天眼系統(tǒng),這是一種類似于全球定位系統(tǒng)的先進系統(tǒng)。
對于一個物體來說,通過三位一體,才能夠準確地捕捉到目標。
對于打牌也是如此……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高手,他們往往都是經過后天的苦練才形成的。
陳鵬曾經聽一個村里打牌的老大爺說過,他在解放前的時候,曾經在十里洋場的賭場里呆過,在那種兵荒馬亂的年代里,他曾經見識過來自世界各地的高手。
那些高手往往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征,他們的手在摸牌的位置,通常都有厚厚的繭子,眼睛往往會發(fā)出一種攝人的光芒,耳朵就更有意思了,通常好像都會活動……
現代科技已經使得打牌作弊的手段越來越多了,傳統(tǒng)的就是偷偷地使用那些夜光麻將或者是透視眼鏡。
這些現在已經成了白菜價的所謂高科技,在真正的賭場上是絕對不允許出現。
一旦抓住這種所謂的高手,或者是出老千的人,后果通常是很嚴重的。
陳鵬在大廳里一陣胡思亂想,他仔細地辨認了半天,總算找到那個聲音的來源。
原來,在這排平房最偏僻的一間房里,有人正在里面打麻將。
出于好奇,更出于閑著沒事干,陳鵬賊頭賊腦的出現在這間房的門口時。
他很快就注意到,里面大概有七八個人,正在里頭吆五喝六地玩牌。
其中有一個中年男子最先發(fā)現了他,就連忙對他招呼道:“兄弟,再來一條軟中華……”
聽他這么一說,陳鵬一怔,心想這個王八蛋不會是把自己當成這里的服務員了吧。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今天的打扮,的確是很是平易近人,不了解他的還真的是把他當成了打工仔。
陳鵬來不及細想就假意點頭答應了他。
然后,他飛快的找到服務臺,報了打麻將的那個房間號之后,就領了一條軟中華煙,然后送到房間里去了。
“兄弟,看你對這感興趣,要不要一起玩幾把?!”
那個中年男子從他的手里接過煙之后,然后在掛在墻上的服務牌上劃上了一筆。
陳鵬知道,這小子應該是先記賬,等他們打完牌之后,然后再一起結賬。
他搖了搖頭,剛剛正準備離去,卻聽到后面發(fā)出一陣哄笑之聲。
“你跟這個窮光蛋哪來那么多話?!”
“他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來幾千塊錢……恐怕連一把都不夠。”
“不要欺負人家了?!?p> “咱們兄弟幾個一起玩就行了,干嘛非要讓一些不相干的人摻和進來?!?p> 一時之間,陳鵬感覺到自己的背后好像是下了冰刀,一把把直戳他的心窩而來……
他猶豫了一下,頓時又改變主意,“哦,各位兄弟,我這個人挺喜歡打麻將的……但是,我又怕我的老板會說我,因為現在畢竟是在上班時間?!?p> 既然這幫人把他當成了這里的打工仔,那他干脆就將錯就錯,順便掙一點小錢,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從他們剛才擺的牌局來看,和鄉(xiāng)下的那些老大爺老奶奶們,玩的牌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從賭牌的金額上來看,要大了很多倍。
剛才有個家伙還真的沒有說錯,打一圈牌下來,還真的可以把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給打沒了。
“你別怕,王瞎子要是敢對你說半個不字,我一定會把他變成王瘸子的?!蹦莻€中年男子把手里的牌往桌面上一扔,然后走到他的跟前,挑釁似地戳了戳他的肩膀。
陳鵬心想,這個大排檔的老板,應該就是他嘴里所說的那個王瞎子了。
既然這個人說不要擔心,想必他們應該是這里的???,大排檔老板也不會把他們怎么樣的。
看他們的這副架勢,應該是在社會上玩的一些人。
“老哥,你們是玩多大的?!”陳鵬故意裝出一副弱雞的樣子,心想這幫人想必來錢都不正經,而且來錢也容易,自然也就不會把錢當一回事了。
“喲,這兄弟看上去好像有點面生……”另外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家伙,脖子上掛著一根拇指粗的項鏈,胡子八叉的嘴上叼了一根煙,也走到陳鵬的面前。
“兄弟,我是剛來的……要不你們玩兒?!”陳鵬假裝一邊退,一邊準備借機溜走。
“哦,原來是剛來的,難怪你不知道我們玩多大的……”金項鏈笑了笑,說道。
“老三,人家是初來乍到的,別嚇壞了人家……”中年男子看到金項鏈的那個樣子,真怕他嚇跑了陳鵬。
“好吧,既然老大發(fā)話了,你來玩幾把就玩幾把吧?!苯痦楁湊憾镜卣f了一句,然后就縮回去了。
“可是,我身上帶的錢不夠呀……”陳鵬摸了摸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只翻出三十三塊錢,一副為難的樣子。
“沒關系沒關系,我們打牌都不用現金,先記賬,最后再結算,用微信就可以了……”中年男子頭一偏,笑了笑,說道。
陳鵬心想,現在打牌賭博也是與時俱進,哪樣最方便,就選哪樣。
于是,他很快就給自己記了賬,然后換了一些籌碼,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我出紅中……”
“杠!”
“胡了!”
第一圈很快就在干脆利落的叫喚聲中結束了,陳鵬的賬面上贏了五千塊錢。
他心里不由得一動,心想這些人難道是活**,讓他這個新手占便宜?!
不過,他轉念間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因為他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果然不錯,他在完第二圈的時候,就很快發(fā)現了貓膩。
原來他們幾個人,不管是在摸牌還是在出牌的過程中,都是在不停地交換眼神。
陳鵬注意到他們眼神里的意思,那就是一致把矛頭對準他。
這是他從讀心術里讀出來的……
到了第三圈的時候,他的賬面上已經為負了,而且總共超過了將近六千塊錢……
這幫人可真夠黑的,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差不多把一個打工仔一個月的工資給輸光了。
難怪社會上,尤其是警方通常要花大力氣去抓賭。
賭博真的是害人不淺,自古以來,只要是沾上了賭博這種惡習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是比比皆是。
很快,十圈下來之后,盡管有贏有輸,但是陳鵬的賬面上還是出現了將近兩萬塊錢的欠賬。
這個時候,他發(fā)現場面上有些詭異,因為他注意到這些人眼神的傳遞越來越直接,越來越露骨。
他很快就讀懂了這些人的意思,那就是既然他們把自己當成了個打工仔,也許現在的賬面上的欠賬已經是他們能夠容忍的極限了。
果然不錯,只見那個金項鏈,挑釁滋似地對他說道:“喂,小子!玩了半天,玩的有些累了,現在該中場休息了……按照老規(guī)矩,先把錢結清了之后,你愿意玩再玩,不愿意玩就滾蛋……”
陳鵬早就會料到他要來這一手,冷冷一笑,然后假意無奈!攤了攤手,說道:“兄弟,先別急嘛,我好久沒有打過牌了,手氣沒有以前那么好。錢的事情好說,我打完了之后,再一起結賬吧。”
“那可不行,我跟你小子說,你想耍賴吧?!”
“他娘的,誰敢耍賴?!老子把他的手給剁了!”中年男子啪地一聲站了起來,語帶威脅地說道。
“哥,先別急,你看看我這副樣子雖然是個打工的,可是我這個人向來說話很守信譽……別說你們這兩萬塊錢了,哪怕再輸這么多錢,我也愿意給……”陳鵬也站起身來,拍了拍胸脯對他們說道。
“喲,好樣的,你小子,還真有出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老子當年的風采……”一個聲音從陳鵬的身后傳來,他扭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胖子,穿著一身油膩的衣服,正搖搖晃晃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個人的鼻子上架了一副高度近視眼鏡,走起路來不太利索……
難道,這個人就是他們剛才所說的大排檔的老板王瞎子不成?!
還沒有等陳鵬來得及啟動他的神識,只聽那個金項鏈說道:“王瞎子……王老板,你這個伙計已經欠了我們大幾萬塊錢,我看他可憐,不想讓他再繼續(xù)玩了,可是這小子卻是不知死活……”
“我的伙計?!”王瞎子大感意外,他把一只肥手在油膩的衣服上擦了幾下,然后扶了扶自己的高度近視眼鏡,湊到陳鵬的鼻子旁,像一條牛頭犬一樣用鼻子使勁地嗅了一嗅,“兄弟們,我的伙計有好幾十個,我基本上沒幾個認識的,因為招人都是我那老娘們招的?!?p> 這個王瞎子的話音剛落,很快就引來了一陣嘲諷。
“王老板,看來你真的是個氣管炎,名不虛傳啊?!?p> “王老板,你老婆好像長得挺漂亮的,你要當心一點喲?!?p> “我都好幾天沒有看過你老婆了?!?p> “要不我改天換個工作,來給你打工怎么樣?!”
從這些人的口氣里,陳鵬很快就聽出了其中的意味。
這個大排檔的老板娘,也就是這個王瞎子的老婆,才是這里真正的主人。
只不過這些賭客們,他們不停地調侃這個王瞎子,想必應該另有所指。
聽他們這么一陣胡鬧,王瞎子尷尬地擺了擺手,說道:“兄弟們,你們慢慢玩,你們慢慢玩……我的伙計,他愿意打就打,不愿意打我也管不了那么多?!?p> 說完,他就像一只肉球一樣滾出去了。
陳鵬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地方應該每天都在上演相同的戲碼。
也就是說,每天都在上演相同的悲劇。
只不過,今天的主角就是他自己。
“喂,小子,你發(fā)什么愣,趕快給錢……把賬結清之后才能接著玩兒,要不然的話……”
金項鏈話還沒有說完,從兜里掏出了手機,然后快速地遞給他一個二維碼。
這個架勢,意思明顯不過了。
那就是讓陳鵬趕快把錢劃給他……
“兩萬塊錢?!這個數字有點多了,二維碼,最多只能夠轉幾千塊錢……要不我先給你幾千塊,剩下的錢,等一下在柜員機給你拿?!”陳鵬用商量的口吻對他們說道。
“大哥,這小子是不是想耍賴?!”金項鏈并沒有理會陳鵬的要求,而是看向了那個中年男子。
陳鵬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小子應該是他們的頭。
“老三,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把人一下子搞死了,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既然是出來玩,那就要玩得開心一點,對不對大兄弟?!”中年男子用力地拍了拍陳鵬的肩膀,笑道。
陳鵬更加確認剛才他們幾個,就是一起做局,故意讓他輸這么多錢的。
既然這個家伙假意幫自己說話,那何不演一出戲,讓他們好好看一看,然后領教自己的厲害?!
想到這里他堆起了笑臉,對金項鏈說道:“兄弟,你看看你們大哥都發(fā)話了,要不我們再玩幾圈再說?!”
誰知金項鏈,卻死活不肯買賬,一定要陳鵬轉給他幾千塊錢才行。
陳鵬一下子就明白了元薇的用意,原來這個死丫頭片子,居然想拿自己做誘餌,加入這幫人的賭局,然后再將他們一網打盡不成?!
這種事情,他在電視里看多了。
想到這里,他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然后給這個家伙轉了幾千塊錢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耳旁響起了元薇的聲音,“你再堅持堅持,我們很快就到了……記住,你一定要堅持到我們趕到這里。這個地方是一個很隱蔽的賭場,我們一直沒有辦法抓他們的現行?!?p> “好家伙,你居然拿我做誘餌,這也太不像話了吧?!”陳鵬用意念很快就向元薇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和強烈的抗議。
“你放心,你那幾千塊錢,我們一定會加倍補償你的,而且……”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陳鵬沒有等她繼續(xù)再說下去,就匆匆忙忙地中斷了意念聯(lián)絡,因為自己周邊的幾個家伙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如果還不繼續(xù)開始的話,則很容易會引起他們的疑心,弄不好還會把元薇的抓賭計劃給攪黃了。
“又輸了……”第一圈結束之后,陳鵬一下子又輸了上萬塊錢。
如果換上了真正的賭徒,想必這個時候人都會發(fā)瘋的。
學醫(yī)的陳鵬自然很清楚,人在處于這種極度興奮狀態(tài)的時候,其生理和心理的各個方面,和吸毒的人差不多。
具體表現就是,渾身上下不停地顫抖,說話會哆哆嗦嗦的。
也許有的時候,可能還會冒冷汗……
“還想玩嗎?!”金項鏈看到陳鵬這副樣子,終于按捺不住了,問道。
“必須繼續(xù)……老子今天砸鍋賣鐵,也要陪你們玩到底,老子還不相信呢?!?p> “好,這個是你自己說的……”金項鏈看著陳鵬的眼神,仿佛像是古時候的劊子手,瞪著馬上就要砍頭的囚犯一樣。
陳鵬心想,這些人平時應該都是同樣的套路,把很多沉迷于賭博的人弄得家破人亡的。
看來今天如果不使出一點本領,他們以后恐怕還會要繼續(xù)害人的。
想到這里,他咬了咬牙,決定還要繼續(xù)玩下去,一直等到元薇他們趕到為止。
俗話說得好,捉賊要捉贓,捉奸要捉雙……
那些警察們趕來之后,必須讓他們抓現行。
對于像這種聚眾賭博來說,必須要有參與賭博的人,還有賭局和賭金……
可是,這幫人賭起來,好像經驗很豐富。
他們在賭博的時候并不使用現金,而是通過記賬的方法,到了最后才結清現金。
如此一來,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被警察抓住現行。
那就是把那個賬本一定要弄到手。
想到這里,陳鵬就假裝不服氣地對他們說道:“兄弟,你們不會是搞錯了吧?我怎么可能會輸這么多錢呢?!”
“喲吼,這小子居然還敢說我們搞錯了?!苯痦楁溦f道。
“那好吧,你把賬本給他看看……”中年男子也是咧嘴一笑,他以為陳鵬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決定即使要死也讓他死個明白。
“給你……”
陳鵬從金項鏈手里接過了賬本,然后開始假意翻看了起來。
他很快就注意到,這厚厚的賬本里頭,記錄的全是打牌欠賬進賬的信息。
從第一頁的日期來看,是這個月初的日子。
他很快就明白了,這些人在這里應該算得上是長期賭博。
如果把這個賬本等一會兒交給元薇他們的,這也算得上自己立功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把這賬本上的東西全部記在他的腦海里,包括那些受害者的姓名,性別,聯(lián)系方式和住址等等。
當然站在他的角度來說,這些受害者并不一定都是受害者,肯定有一部分人已經沾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等待他們的,將會是罰款或者是要受到相關治安拘留的處罰。
接下來又打完一圈之后,他一下子就改變了主意。
于是,他就假意對那幫人說道:“兄弟們,這打牌如果不摸錢,光摸牌的話也沒意思……”
聽他這么一說,中年男子和金項鏈兩個人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
陳鵬很快就明白了,他們剛才對眼神的結果。
那就是他只要愿意的話,這幫人自然愿意滿足他的要求的。
就是把賭資板在桌面上,要讓陳鵬輸得心服口服。
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借坡下驢,然后再等元薇他們趕過來抓現行吧。
陳鵬從包里掏出一點紙巾,然后在他們手里晃了幾晃,挑釁似地說道:“兄弟們跟你們說個實話吧,我這里還是有一點現金的,有一萬塊錢……既然要輸,那就輸個明明白白的,那些數字不疼不癢的,沒有感覺……”
這些紙巾在這幫人看來,就是真正的紙幣。
因為陳鵬已經通過他的異能,改造了這些人的視網膜神經,他們看到的,跟實際上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本來陳鵬不想捉弄他們,可是這幫人自己一定要找死,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他就假裝自己是一個待宰的羔羊,居然向拿刀的人,說說自己挨刀的方式。
“好啊,沒想到兄弟還是個大方的人,我們這里也有一些現金……你去拿來吧。”中年男子把頭一歪,金項鏈心領神會,趕快就溜出去了。
只一眨眼功夫,那個家伙就氣喘吁吁地從外面抱進了一只大箱子。
然后,將那只箱子狠狠地往桌面上一扔,嬉皮笑臉地說道:“我們的錢不多,就這么多現金……”
陳鵬心里一愣,他很快就明白了,對方把他手里的這些紙巾,當成了面額很大的紙幣,所以他們才把那些現金通通地拿了出來。
“既然咱們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底細了,要玩咱們就玩大的,玩?zhèn)€新鮮一點的吧……”陳鵬假裝想了一想,說道。
“好啊,你有什么點子盡管說出來,我們就喜歡玩新鮮的。這天天摸這些磚頭,擺這些長城也沒啥意思……”金項鏈說道。
中年男子聽陳鵬這么一說,臉上露出了一絲訝異之色,不過當他看到陳鵬手里的一大疊紙巾的時候,就很快答應了金項鏈。
“那好吧,我也覺得沒意思,你說你怎么玩,咱們都聽你的,這總可以了吧?!”
陳鵬點了點頭,笑道:“我在電影電視上看過賭場,在賭場里面玩,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可是我一直沒有機會到賭場去。要不,咱們就學賭場里的玩法?!”
聽他這么一說,這幫人就更加得意了,金項鏈說道:“那咱們就玩撲克牌吧,最簡單的玩法就是猜單雙……”
“我們根據撲克牌的單雙或者是花色,然后押錢?!”中年男子也說道。
“沒問題,我最喜歡玩這種簡單的不用動腦筋的游戲了。”
待陳鵬和他們談好玩法之后,金項鏈很快就不知道從哪里摸出兩幅撲克牌來。
然后,當眾打開撲克牌的封條。陳鵬心里很清楚,這小子肯定在撲克牌里做了手腳。
而且,這副撲克牌還是特制的撲克牌,因為他通過透視眼看到里面的花色是可以變化的。
這幫人簡直是太混蛋了,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還會害死更多的人的。
想到這里,陳鵬準備發(fā)大招了。
“我賭雙!”
“我賭單!”
“你呢?你賭什么?快點說?!”看到陳鵬半天沒動,金項鏈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在旁邊惡狠狠地催促道。
陳鵬假裝很害怕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既不賭單,也不賭雙……”
“什么意思?老子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金項鏈又惡狠狠地說道。
“這小子不會是在耍我們吧?!”其他半天沒說話的幾個人也開腔了。
“大家先別急,聽聽這小子怎么說……”中年男子生怕到手的東西又飛走了,連忙制止了他們。
“各位兄弟,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我剛才說的話,難道你們不明白嗎?!”
“你小子別在這里磨磨唧唧的,把話說清楚,不會死你……”
“好吧好吧,我剛才說過既不是單也不是雙,是其他的花色……”
“如果真的是你這樣的話,這就說明你要猜中的難度是非常大的?!敝心昴凶诱f道。
“那你說說,是大王還是小王?!”金項鏈也看了出來,在這五十四張撲克牌里頭,沒有單雙的就只有大小王了。
“這個我還可以押一倍……”
“是嗎?看來你小子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這幫人囂張地哈哈大笑起來,陳鵬也只是冷哼了幾聲。
“開!”
金項鏈狠狠地瞅了一眼陳鵬,然后將底牌抽了出來,用力地往桌面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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