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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天刀

第十章:北狼密探

混天刀 馬亮專用 2961 2018-08-28 17:41:58

  無名與天瑤二人悄悄接近。

  “千萬別動手,我自己出來?!?p>  干草堆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一個尖瘦的老頭,下巴上幾根長須,著一身破衣,腰間掛著個酒葫蘆,外加一個大水袋,發(fā)髻上頂著幾根干草,拄著個木棍,從草堆里鉆了出來。

  瞅著無名、天瑤二人:“不用逼供!——我自己招?!?p>  無名話到嘴邊,聽聞此言,反倒不好意思說出來了,只靜靜地看著他。

  “我是密諜,在這兒守了好多天了?!?p>  “密諜是什么?”無名與天瑤異口同聲問道。

  瘦老頭倒樂了:“密諜都不知道?也是,太專業(yè)了,俗稱探子?!?p>  “探子是什么?”無名與天瑤還是不懂。

  瘦老頭暈了,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學(xué)無術(shù)?!?p>  指了指無名道:“你是屠夫何大富的兒子吧?”

  無名忙道:“是??!你認(rèn)識我爹?”

  瘦老頭搖了搖頭:“不認(rèn)識,不過我知道何大富是你爹,也知道你是李越?!?p>  “你知道我叫李越,我的名字叫李越?”無名沖上去抓住瘦老頭的衣領(lǐng),驚喜交集。

  瘦老頭掰開他的雙手,怔怔地看著無名手舞足蹈的樣子,搖頭道:“原來我守在這兒監(jiān)視的竟是個傻子?!?p>  無名一聽,又沖了上去,抓住老頭的衣領(lǐng),只是比剛才抓得更緊,且眼睛里透出兇光來,讓瘦老頭差點(diǎn)窒息。

  “原來是在監(jiān)視我,快說,你們把我爹抓到哪兒去了?”

  瘦老頭哪說得出話來,面孔憋得通紅,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天瑤拉了拉無名:“你這樣抓著他,他哪說得出?!?p>  無名放了手,雙眼仍圓睜著,瞪向瘦老頭。

  瘦老頭清了清嗓子,道:“我老胡,接到指令后,三天前才來到這兒,連你爹的影子都沒有見過。——你爹肯定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抓的?!?p>  “一定還有其他人,到底是誰抓了何大富?奇了怪了——”瘦老頭一邊念叨,一邊取下腰間酒葫蘆喝了兩口,咂咂嘴。

  “你們那邊是哪邊?”天瑤問道。

  瘦老頭看了看他們,有些難為情,低下了頭:“我是北狼國的密諜,但我聲明,我從沒給北狼國提供過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我是身在天龍國,心也在天龍國?!?p>  天瑤不屑道:“你是天龍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外族的走狗啊,真是丟死人了?!?p>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老胡原來是晉州府的邊民,三十年前被北狼國擄去,他們見我有些功夫,便逼我做他們的密諜,否則便要把我扔在北狼山中喂狼。當(dāng)時為了活命,便答應(yīng)了他們?!?p>  “那你可以不做?。 碧飕幈梢暤?。

  “你以為我沒想過,我若不做,便會被他們除掉。有一次我跑去了晉州府主動投案,告訴他們我是北狼國的密諜,結(jié)果被知府大人打了二十大板便轟了現(xiàn)來,說我是擾亂公堂的瘋子?!?p>  天瑤看著他笑道:“不過看你的樣子,換做我是知府,也不相信你是北狼國的密探?!?p>  瘦老頭訕訕地跟著干笑了兩聲。

  知道了自己名字的李越,站在一旁嘀咕著:“我叫李越,我叫李越——”,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向著老胡走近了一步,嚇得老胡跟著退了兩步:“我爹叫何大富,我卻為何姓李叫李越?你可知道緣由?”

  瘦老頭看著他,很神秘地道:“你不是何大富的親生兒子,你是八歲時被何大富撿回來的,到如今已過了七年。至于你的身世我倒真不知道,但有一點(diǎn)我老胡可以確定,你絕對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此話怎講?”

  老胡捋了捋幾根稀疏的胡須,道:“你想想,北狼國讓我來這兒候著你,而你爹何大富又因?yàn)槟惚涣硪粠腿瞬恢トチ四膬海@么多個不是一般的勢力都想找到你,你說你重不重要?”

  “我竟然有這么重要?”李越看著天瑤苦笑了笑。

  天瑤看著他道:“不過你這個重要卻不是好事?!?p>  “是啊,正是因?yàn)槲?,才害得我爹被人抓去,生死未知?!崩钤阶载?zé)道。

  一邊想起前些日隱面人跟他說過的話:“我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親人!既然我爹被抓與我的另一個身世有關(guān),為了我爹,也為了找到其他的親人,我應(yīng)該從我的身世著手?!?p>  瘦老頭吃驚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是個傻子,原來你不傻嘛。”

  “你才傻呢!”天瑤恨不得踢他兩腳,被李越拉住了。

  “我說完了,可以走了嗎?”瘦老頭看著兩個人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巴不得馬上脫身。

  天瑤看向李越:“越兒,不能放他走,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實(shí)話。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也不能放他去給天狼國通報,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殺了他?!?p>  “我老胡對天發(fā)誓,絕對不會給天狼國報信!再說了,我老胡可是有些功夫的,你們兩個小娃娃不見得是我的對手?!?p>  “是嗎?”李越意念陡生,雙手處閃出一團(tuán)刺眼的光暈來,慢慢光暈?zāi)蓪?shí)質(zhì),竟是兩把剁肉重刀,憑空產(chǎn)生,握在手中。

  天瑤驚呼了一聲:“越兒,原來你的刀真是憑意念產(chǎn)生的!”

  老胡哪見過這等場景,瞪大了眼睛,看一下刀,看一下李越,又看一下刀,顫巍巍道:“你這是什么妖術(shù)?千萬別殺我,我老胡可是干了三十年密諜的,你不是要查身世嗎?我可是專業(yè)人士,對你絕對有幫助——”

  “也是歐!”天瑤湊到老胡身邊,轉(zhuǎn)了一圈,笑道:“越兒,這老頭留著吧,說不定有用。”

  李越也打量了老胡兩眼,道:“那就聽姐姐的,留你一命,但你不得離開我們半步,否則——”

  “半步?夸張了點(diǎn)吧——”老胡看李越瞪向他的眼睛,忙把嘴閉上了,道:“好!半步就半步!”

  “越兒,接下來怎么辦?”天瑤問道。

  李越想了想,道:“如果老胡所說屬實(shí)——”

  “當(dāng)然屬實(shí)了!”老胡插嘴道。

  “那我們就先在這兒等著,既然天狼國會派人過來找我,我想抓我爹的那幫人應(yīng)該還會回來?!?p>  “也是!”天瑤點(diǎn)點(diǎn)頭。

  老胡湊了上來:“你們看,這天都快黑了,我覺得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生火做飯,正好你家有米有肉,而我老胡的廚藝還算不錯。”

  天瑤看了看棚里掛著的肉,笑道:“是啊,你在這干草堆里躲了三天,有沒有偷吃越兒家的肉啊?”

  “我躲了三天,在干草堆里吃了三天的干糧,不是我不想出來吃肉,而是不能破壞現(xiàn)場,這是我等密諜的專業(yè)素養(yǎng)!姑娘何必取笑我老胡——”

  “你確實(shí)挺專業(yè)的,我們一來便暴露了?!碧飕幣牧伺睦虾骸叭プ鲲埌桑瑥N藝如果不過關(guān),你就麻煩了?!?p>  “姑娘是說笑的吧?”老胡狐疑地看著天瑤,又看了看李越。

  李越?jīng)_他笑了笑,讓老胡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小子竟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度。

  天瑤轉(zhuǎn)身沖李越道:“姐姐去整理房間,你看好他,別讓他跑了?!闭f罷,往兩間草屋去了。

  不一會,肉香味便充斥了滿院。

  天瑤從屋里跑了出來:“好香??!”

  老胡已把鍋里的肉裝碗,端上了棚內(nèi)的肉案。

  “這可是紅燒風(fēng)臘肉啊,別有一番滋味,再加上我老胡的手藝,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美食,美食中的極品。”

  李越也止不住流出了口水,這是他自家的肉,有著與養(yǎng)父何大富的回憶,雖然沒有任何的具象,但感覺還是在的。

  前些日,清河子也在這兒做了一鍋紅燒肉,但因?yàn)樗?dāng)時心境迷茫,只是填肚子,哪有心情品味。

  而今日對自己的身世有了更多的了解,雖然父親何大富不知在何處,但一切似乎更清晰了些,所以此時,是這么多天以來心情最好的時刻。

  那種過往的感覺,腦中沒有,心中卻涌了上來。

  “要不要喝兩口?”老胡沖李越舉了舉手中的酒葫蘆。

  天瑤瞪了他一眼:“他一個小孩子,你讓他喝什么酒?!?p>  嚇得老胡連忙把葫蘆放低,悶頭吃肉喝酒,不再說話。

  酒足飯飽之際,老胡連打了幾個飽嗝,抱著酒葫蘆靠在干草堆上。

  李越,天瑤二人坐在前院的地上,看著天上的半輪彎月,秋風(fēng)拂來,清涼舒暢。

  “這兒真好?!碧飕幇胙鲋^,任清澈的月光灑在秀麗白晰如玉的臉上。

  李越看了看他:“是啊,依老胡所說,我與父親在這兒一起生活了七年。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了,但對這兒的感覺還在,這兒讓我覺得很幸福、很踏實(shí)?!?p>  “姐姐一定陪著你查明身世,找到你的家人!”天瑤轉(zhuǎn)向他,堅定地道。

  李越也轉(zhuǎn)過臉,與她目光相對:“多謝姐姐,我也會幫姐姐報仇,殺光你的仇人!”

  天瑤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眼中滴下兩顆在月光下愈發(fā)晶瑩的淚來。

  不知是感激,還是想起了心痛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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