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老頑童為什么對我和小哇之間有這么大的差別,他卻說隔輩親,還說到我一個經(jīng)常喝藥湯,泡藥浴的人,喝酒多了會與藥性相沖,這么做是為我好。
好吧,這么想想我也就接受了。
酒我是同意小哇喝的,但是絕對不會讓他對喝酒上癮。
今日凡參在,我拿一壇子酒出來,想必小哇知道了,應(yīng)該也是不會介意的。
我打開酒柜,卻發(fā)現(xiàn)一千年前給小哇藏的酒又少了一壇子。
不用想也知道是老頑童偷喝了。
我每次釀酒都會釀個幾十壇子,三壇子是我自己收起來,其他的都是給老頑童喝的。
可是老頑童每次都會偷喝,就這樣,從三千年到一千年前,我足足少了二十壇子的梅花酒。
不過老頑童還真是有盜義,三壇子酒里總會給我剩下兩壇子。
我氣呼呼的拿著一壇子出去,將酒壇子拍在桌子上。
老頑童問我為何發(fā)脾氣,我直接問道他是否又偷了我的梅花酒。
他卻笑嘻嘻,一臉無事,說這元界的東西都是他的,哪有“偷”這一說法。
好吧,沒臉沒皮的老頑童,不跟你計較下去了。
“倒酒?!崩项B童示意了我一眼。
我想忍忍就算了,畢竟凡參在,給他點面子,便給他們兩的酒杯子里一一倒了酒進去。
老頑童與凡參商量了去不去凡間一事,雖不去見尚蝶,他心中小有愧疚,但是大事當(dāng)前,他不能為了這些小事就溜去凡間。
此時,凡參在一旁提了一個意見,他說,人間短短數(shù)十載,無非都會經(jīng)歷生老病死,而老頑童在凡間已經(jīng)是老翁模樣,近乎花甲之年,與其無端失蹤,讓尚蝶姑姑遺憾終生,不如給她一個適當(dāng)?shù)睦碛?,接受老頑童離開人世,這樣才是最好的安排。
老頑童想想言之有理,至少給尚蝶一個安心吧。
雖然難免會傷心,但是在元界過個七八日她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再賠個不是就好了。
去凡間辦個喪事,應(yīng)該只是元界一盞茶的功夫,不會太耽誤時間。
老頑童臨走前還要拉著我和凡參走,說是,我和凡參是他在人間唯一的子侄晚輩,不想老了要走,還要孤獨一人,多顯得晚景凄涼。
唉,又不是真的要死,做戲要不要這么全套呀?
老頑童非說要的要的,而凡參也勸我一并前去。
好吧,那我就答應(yīng)下來吧。
我陪著老頑童回到了尚蝶姑姑的藥局,老頑童裝作風(fēng)寒入體,久病不愈。
但是老頑童在凡間失蹤了一個多月,這一回來就是病懨懨的樣子,肯定要給尚蝶姑姑一個交代的。
凡參便對尚蝶姑姑解釋到,說是老頑童知道自己得病,將不久于人世,所以打算離開這里,不想讓尚蝶姑姑看到傷心。
可是后來一想,覺得就這樣走了,怕尚蝶姑姑會擔(dān)心自己,所以便又回來了。但是在回來的途中,感染風(fēng)寒,所以,才會這樣子。
尚蝶姑姑精通醫(yī)術(shù),將老頑童把脈了一番。
老頑童早就施法,讓尚蝶姑姑看到的是一個將死之人的脈象,所以,一切都很理所當(dāng)然的發(fā)生了。
沒過三四天,老頑童就假裝去世了。
尚蝶姑姑倒是沒有大哭,只是在老頑童“遺體”前坐著。
老頑童死的第一天晚上,我和凡參跪了不久就回去休息了,可尚蝶姑姑在那坐了一晚,說了一晚上話。
我在想,姑姑沒有哭,是不是因為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在?
在我們走后,尚蝶姑姑有沒有哭,我就不得而知了。
入殮那天,老頑童本就沒什么親人在,所以來送他的,也無非就是我和凡參二人,還有尚蝶姑姑和溫二公子。
我和凡參找了個理由,回了我們住的地方。
臨行前,我希望溫二公子好好照顧一下尚蝶姑姑,她現(xiàn)在一個人,應(yīng)該蠻孤單的。
尚蝶姑姑留了幾把淚,沉默不語。
只是在我們臨走前,希望我們?nèi)蘸笥锌諄砜纯此?p> 我和凡參應(yīng)允了。
其實我們都知道,可能一重天上的事情會纏我們很久,凡間未必會有機會來了。
但是,希望總是可以給尚蝶姑姑的。
回到了元界梅林之后,老頑童早就先行我們一步回來。
他在棺材釘起來的時候,就捏個訣消失了,只是在棺材里面放了和自身一樣重的石頭塊而已。
老頑童一見到我,便埋怨我為何不哭喪。
提到這里我差點就想笑,又不是真死,我哪里哭得出來。
要不是尚蝶姑姑的傷心欲絕鎮(zhèn)住了我的情緒,我恐怕非得笑出來不可。
好吧,凡間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老頑童現(xiàn)在要去什修城,看看那里是什么情況。
我想想吧似乎沒我什么事,我就不去了,還是安心留在元界守護小哇。
萬一哪天老頑童把他們逼急了,想要來梅林搗亂,那小哇豈不是慘了。
老頑童也隨我心思,反正他覺得我去了也是累贅,到時候不僅要顧及戰(zhàn)役,還要照顧好我。
等到他們走了之后,我就在元界待著。
說實話,元界是真的很無聊,我都不知道小時候是怎么過下來的。
有可能是因為我與老頑童經(jīng)常拌嘴,所以這日子不像現(xiàn)在一個人那么難過吧。
我忽然想起來,老頑童法術(shù)高超,位及人君,而且現(xiàn)在又率兵出戰(zhàn),應(yīng)該會有類似帝尊那樣的仙法秘籍吧。
但是,我去找了一圈,累了個半死,卻什么也沒找到。
思來想去,還是惦記上了帝尊藏書閣內(nèi)的仙籍。
我回到了二重天的望帝宮,只有幾個師兄在,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帝尊也在,只不過他閉門修煉,不見他人。
那樣感情好呀,我既可以不用與帝尊打照面,還可以去借些書來看看。
我來到了藏書閣,挑了幾本我從未看過的仙籍想要借出去。
但是看守藏經(jīng)閣的師兄嚴明令止,說是望帝宮有規(guī)定,這藏書閣的書不能帶出望帝宮外。
還打趣我看不懂這么深奧的仙籍的,因為就連他們,都要鉆研很久,沒有帝尊的答疑解惑,很難練會這些仙術(shù)的。
我心里暗想,我學(xué)了很多這些類似等級的法術(shù)了。
師兄門循規(guī)蹈矩,不敢私自學(xué)一些帝尊沒教的高級法術(shù)。
但是我早些年看了那么多,很多疑問我都已經(jīng)問過二師兄,而且這些疑問大同小異,再加上天賦異稟,肯定學(xué)的會的。
沒錯,我對這一點倒是很有自信心的。
但是師兄不同意,我只能答應(yīng)不會帶出望帝宮,只是回到房間內(nèi)去看。
其實這些書籍我好好保管就行了,帶出去也不會怎么樣。
何況小哇需要人保護呀。
我將書籍變個法藏了起來,然后大搖大擺的離開望帝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