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朋友的忙這本是應該的,只是從上次的聊天中,應杉月得知童語現(xiàn)在是一家名為“rose”的會所的老板娘,她去幫忙并不合適。
“不行嗎?”察覺到電話那頭之人的猶豫,童語有些失落。
聽出了童語滴低落的情緒,應杉月斟酌了一下,轉而用商量的口吻說道:“童姐,我最晚只能待到十一點,這樣可以嗎?”
童語卻是毫不在意,本以為她會拒絕,聽到她的回答后反倒是松了一口氣,“沒關系,你能來幫忙我就很開心了?!?p> “還有,童姐,我之前在Juliet也只待了不到兩個月,還笨手笨腳地惹了不少麻煩?!睉荚聦ψ约旱乃讲]太多自信。
回憶起當年打工時候的情形,幾乎都是她惹客人生氣然后童語趕過來解圍。
每每應杉月覺得是客人無理取鬧在先,想要據(jù)理力爭的時候,都會因為童語的一個眼神而乖乖把話咽回去。
聽她說起往事,童語忍不住笑了,“我都記得,當時不都是我來幫你善后的嗎?”她揶揄道。
“咳咳,童姐?!北煌Z毫不客氣地點破,應杉月尷尬地咳了兩聲,“可是,童姐,你們今天都缺人手了,我再過去會不會添亂?。俊彼龘牡貑柕?。
“你這丫頭真是夠直白的!”童語被她坦率的話語給逗樂了,本來還想再和她開幾句玩笑,轉念一想萬一真把人嚇走了,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第二個頂班的人選,便忍住了這個念頭,換回了輕松的語氣,“沒關系的,來店里的都是一些熟客,沒有你以前見過的耍酒瘋的大叔?!?p> “那太好了!”應杉月頓時松了一口氣,她實在是不擅長應付喝醉酒的人,因為和他們毫無道理可言。
“那我們就約好了,我們一起吃晚飯,然后我?guī)闳サ昀?,時間地點一會兒發(fā)短信給你。”童語說。
“好?!睉荚禄卮?。
掛斷了電話,應杉月回想起在Juliet兼職的時候,雖然在店里只是陪客人聊天、喝酒的工作,但也有一些姑娘會和客人私下約會,畢竟指名費和酒水錢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夜春宵所得的報酬。
應杉月當時還是個高中生,不少中年男子就喜歡這種清純的學生妹,也有不少人暗示過她,但都被她婉言拒絕了。再窮困潦倒,有些底線她還是要守住的。
可偏偏就有幾個客人以為她是在玩欲擒故縱。
應杉月至今還記得那個醉醺醺的大叔,也記得他當時惡狠狠地抓起她的衣襟,將一疊紙鈔拍在她臉上,嘴里嚷嚷著各種污言穢語,一副老子有錢,天下無敵的丑惡嘴臉。
應杉月當時被他氣得怒火攻心,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從他的頭頂?shù)瓜?,把他潑了個結實。
還沒反應過來的客人就那樣呆立著,一臉茫然錯愕,宛如寒冬臘月落水的野狗,惹得旁人哈哈大笑。
如果不是童語及時趕來,男人揚起的手掌怕是早就落到了她的臉上。
最后還是童語卑躬屈膝,點頭道歉,那位醉酒的客人才作罷,只是免去的賬單都從童語的工資里扣了。
也就是這件事之后,應杉月在待人接物方面逼著自己學會圓滑,雖然稱不上八面玲瓏,但潑客人滿臉酒水這種事卻是再沒發(fā)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