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是國師府的罷,怎能隨意打出去?”自那門外傳來道低沉的聲音。
李氏一愣,并未多想,開口便答道:“她是我長女的丫頭,打發(fā)她算什么?就算是本夫人將她賣進窯子也無人敢說半個字!”
聽聽李氏這話兒,還真像是忠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了,甚至,比這主母身份還要多出幾分優(yōu)越感。
“本座竟是不知,忠國公夫人如此狂傲,連國師府的人都敢打?!蹦腥俗员羌獍l(fā)出一聲冷哼,聲音聽起來有些懶洋洋的,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
話兒落在李氏耳朵里面,卻讓李氏皺起了眉,有些不屑道:“你這躲在門外的小羅羅,有什么資格發(fā)問?!?p> 李氏狂傲得很,她這洋洋得意的發(fā)問呢,哪里能瞥見旁人的臉色。
那些與會的夫人們個個臉色發(fā)白,身子不自覺的戰(zhàn)栗。
這朝中,只有一位爺敢自稱本座了,就是國師府的那位,忠國公夫人這般魯莽,當真不怕觸了國師爺?shù)拿诡^?
“呵,你說本座是小羅羅?忠國公夫人還真是好生傲氣?!?p> 外頭傳來聲輕笑,接著便聽得聲尖銳的唱喏:
“國師爺?shù)健獱柕冗€不快快行禮!”
此話一出,李氏往后退了幾步,微微喘了口氣,心中嘀咕著,這位爺居然親自來了,看來蒔壹那個小賤人在他心里還是占了些分量!
李氏是主,這國師府的人是客,可忠國公府與國師府的關(guān)系八竿子也打不著,哪里有主人要到府外親自迎客的道理?
李氏便做了副主人家的姿態(tài),等這國師府的人兒先來拜見。
雨還淅淅瀝瀝下著,可眾人等了許久,也未見這國師爺?shù)挠白?,有那些耐不住性兒的夫人,早就低聲討論開什么了。
她們說了什么李氏只需動動腳指頭便知曉了,無非是她這個忠國公夫人比不得國師府。
眼瞅著李氏那張臉都要氣得扭曲卻還不得不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流螢又給她補了一刀:
“忠國公夫人,向來只有別人迎著咱們家爺?shù)姆輧海竭@兒還有顛倒的道理?”
這撐著紅傘,梳了雙環(huán)髻笑盈盈傳話的小丫鬟,實在是礙眼的很,李氏那雙戴滿了戒指的手抖了抖,幾欲抬起,又落了下,最后臉上綻了一絲笑。
“自是本夫人去迎國師爺了。”
華貴的錦鞋踩在地上,踏出的水花濺到了李氏的衣角上,李氏瞧都不瞧,每踩一步,都異常的遲緩,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似是想將誰狠狠踩到地上。
剛到了門外,入目便是滿眼的紅,若是尋常的喜色,倒還是個好意頭,可這紅,平白多了幾分妖異。
除卻懶散倚在轎上的那位看不真切面目的國師爺,其他人竟都是一身紅裝,再撐把暗紅的傘,實在是詭異的很。
李氏半響說不出話來,給她撐傘的婢女,都緊張得險些連傘柄都握不住。
滴滴答答的雨聲,聽得十分清楚,這些雨幕中的人,更是讓人生出了幾分懼意。

偏不萌小仙女
已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