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新田打了個哆嗦,然而他并不是因為過于舒適而抖的,而是因為被凍得。
身上的熱量被什么東西給掠奪走了,不是因為環(huán)境過低而感到周身寒冷,而是感覺有人從自己的身體內(nèi)強行奪走了自己的熱量,那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寒冷。
好冷,好冷!
新田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深入骨髓的冰寒了,在求生意識的支撐下,疲倦地睜開眼皮,想要解決這種寒冷。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地磚,新田的意識在慢慢恢復,漸漸想起自己昏迷前到底干了什么。
手,手怎么回事?
在寒冷的威脅下,新田本能地想蜷縮成一團,卻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都被綁了起來,手腕上還接著兩個暗紅色的管子,管子里流淌著的,是自己的血液。
“你醒啦?”
有人在對自己說話,新田沒有理他,扭動著唯一還能活動的脖子,環(huán)顧四周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被人綁在了十字架上,被囚禁于一個房間內(nèi),嗯,左邊的墻上還有一扇窗,這里應該還是一樓。
“算了。”剛才和新田搭話的人似乎放棄了這個想法,搖響了鈴鐺。
沒過多久,一個哥布林抱著一罐冒著熱氣的東西走進房間。
md,該不會是熱氣騰騰的……新田感覺自己的胃液在翻涌。
剛才和新田說話的哥布林走上前,接過那個瓦罐,新田看著這個比起其他哥布林,衣裳更加整潔的哥布林,似乎從它身上感受到了一絲魔力的波動。
靠!哥布林什么時候也成了魔法種族了啊!
那個哥布林抱著瓦罐來到新田面前,由于身高差,新田看見,瓦罐里裝著的似乎是粥,不過里面還加了不少蔬菜和肉,病人的營養(yǎng)餐?
“我叫嘟嘟,請記下這個名字,因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要在一起待著,直到你的血失去效用。”
這個名叫嘟嘟的哥布林淡淡地介紹完自己的名字后,把瓦罐放在新田前方的地上,在新田的不解的目光中走開了。
emmmm,你這是在刁難我?
新田視線跟著莫名其妙的嘟嘟一起移動,看著它走到自己的手腕邊,扭動了一個類似水龍頭的東西,然后新田感覺到自己的熱量終于不再流逝了。
但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你瑪,這是要堅決貫徹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策略啊!初見的時候就聽這群哥布林說他們沒害人,就是盜走一點點精氣,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害。
現(xiàn)在又把我當初奶牛,不,血牛,你們這是上哪取得經(jīng)?。?p> 嘟嘟關上水龍頭后,不緊不慢地走回到新田面前,拿起瓦罐給新田喂粥。
看著沒有反抗的新田,嘟嘟突然有些不屑地說道:“你們煉金術士都是這么沒有尊嚴的嗎?”
……這群哥布林看來沒少抓煉金術士,不過倫敦的煉金術士……
新田絲毫沒有因為嘟嘟的嘲諷而展現(xiàn)什么氣節(jié),一聲不吭地繼續(xù)吃著飯,要是被它罵了幾句才叫囂著反抗,那就更可笑了。
“還以為你會罵我兩句呢?!编洁降恼Z氣顯得有些遺憾,看著面無表情的新田,眼睛一轉,開始講起另一件事來:“上一個煉金術士可是被我氣的夠嗆,可最后被餓了幾天后還是屈服了。
還有一個還算硬氣,但經(jīng)過我小小的懲罰后,最后還是乖乖地吃起飯來?!编洁秸f著看了一眼新田的下半身。
“還是你聰明,從一開始就知道什么是最正確的做法。你的血也比前幾個煉金術士有效地多,看來這不是沒有原因的?!?p> 嘟嘟話鋒一轉,“但我非常討厭你這種人,因為你這種家伙總會給我?guī)砺闊贿^還好,每次取血都要間隔一個星期,畢竟你可是很珍貴的素材呢。
所以你有很多次機會犯錯,而我也有很多時間教育你?!?p> 一罐粥在嘟嘟嗶嗶叨叨,嗶嗶叨叨中被新田吃得一干二凈,新田也沒說任何一句話,吃完后就定定地看著嘟嘟。
嘟嘟無趣地嘆息一聲,再次搖響鈴鐺。
瓦罐被收走后,嘟嘟也失去了和新田說話的興趣,走到了新田身后。
新田看著嘟嘟繞過自己所在的十字架,消失在視線中。
跑到背后了嗎?新田有些無奈,從剛才開始,這個叫嘟嘟的哥布林就在給自己施加心理壓力,現(xiàn)在又大搖大擺地跑到自己背后監(jiān)視自己。
擺明了就是告訴新田,我就在你背后看著你,來吧,看看你有幾分能耐。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后援強大,不需要自己絞盡腦汁跑出去的話,新田估計八成自己沒過幾天就要崩潰了吧。
不過……md,幾個小時也難熬啊,自己既不是小仙女,也不是女神……
啊啊??!變成魔法少女也好??!
自己果然不適合出來闖蕩啊!搞什么??!果然還是呆在家里最好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新田強迫著自己不要想起……
……
“就是這里了?!本眠h寺有珠帶著貞德和朱月來到那處廢棄的隧道前,可是她看著面前厚實的墻壁有些犯難。
“讓開?!敝煸虏碌骄眠h寺有珠在為難什么,叫她讓出位置后,隨意地起手,一拳轟擊在墻壁上。
不愧是吃這碗飯的行家,朱月的力度控制得很好,墻體全都被打進廢棄隧道里,沒有濺射到外面,她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走吧,至于善后的問題,就交給新田這個大笨蛋來做吧?!?p> 說完朱月率先踏入廢棄隧道中,貞德緊隨其后,久遠寺有珠嘆息一聲也跟著進入其中。
三人組很快就來到了原先發(fā)現(xiàn)顱骨的地方,朱月看著新田的實驗殘渣,對擔憂的貞德說:“貞德姐姐,看來新田是來過這里的,但是不知道他后來怎么了?!?p> 貞德點點頭,查找線索她不擅長,現(xiàn)在只有將希望寄托在朱月身上,希望新田沒出什么大事。
接著朱月很快就找到了詛咒的源頭,原先放置魔力水晶后面,還有一處煉成陣,這就是詛咒的源頭了。
朱月到后面看了一圈,又見到一根被新田掰斷的石條,想到前面那個完好無缺的煉成陣,就知道新田這個大笨蛋肯定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尋找無果之后,估計又被什么其他的東西給誤導了。
“你們前天晚上在這里除了找到顱骨外,還遇見了什么奇怪的事嗎?”
“沒有啊……這個隧道里面就只有顱骨?!本眠h寺有珠陷入了沉思,仔細回想了一遍,她確認了這里除了顱骨外沒有什么其他的異常,“但……我和老師在外面隧道,遇見了一列古怪的地鐵,老師還和我開玩笑來著,不知道……?”
“那應該就是那個了。”朱月拍著腦門無力地說道,“你們是什么時候遇見那列地鐵的?”
“應該是十二點多吧?!本眠h寺有珠有些不確定。
“現(xiàn)在才十點多,再耽擱兩個小時的話,新田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就更高了!”從一開始就充當路人的貞德,第一次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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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