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個很隨便的人吶……久遠寺先生視線落在新田手上的玻璃罐上,好像是腸子之類的東西?
久遠寺有珠驚訝地看向新田,明顯是沒預料到新田的禮物居然是這種東西。
感受到有珠的灼灼目光,新田干笑著扭開瓶蓋,從里面抖出幾條風干蘿卜條似的東西,放到面前的杯子里。
“久遠寺先生,請問有溫開水嗎?”事已至此,新田也就只好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繼續(xù)下去。
“??!有的,我現(xiàn)在就去拿?!本眠h寺先生稍稍有些慌亂地離開座位,走進旁邊的小房間里。
“老師!”久遠寺有珠見爸爸離開后,小小地喊了一聲新田。
“啊哈哈哈,有珠你不用擔心,我以前也喝過,絕對沒有什么壞處!”新田連忙解釋道,發(fā)覺久遠寺先生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后,他才意識到,給普通人喝魔藥材料什么的,還是太莽撞了。
久遠寺有珠搖搖頭,說道:“海蟲的內(nèi)臟我也有聽說過,我想說的是,老師你這樣差不多就是在向爸爸售賣魔藥,不會有什么麻煩嗎?”
你們怎么對這種東西這么熟悉啊!還有我這也算不上售賣吧,畢竟我也沒拿一分錢,新田在心里如此辯解。
久遠寺有珠見新田有些不以為然,著急地想要再說些什么,坐在她旁邊的莉黛爾不高興地撅起嘴反駁道:“這又沒什么關(guān)系!我們家族那群人還不是暗地里偷偷把一些奇怪的魔藥,賣給那些社會上那些財閥。
如果不是我沒資格買魔藥材料,我早就想靠著這個賺一筆錢了!”
新田發(fā)現(xiàn)莉黛爾對魔藥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好奇地問:“莉黛爾,你們家族在時鐘塔里經(jīng)營著魔藥?”
莉黛爾點點頭,久遠寺有珠補充說:“她是植物科君主那一脈的旁系,她媽媽是這一代的魔女。”
融入時鐘塔的魔女嗎?新田點點頭。
“老師你別聽她胡說,如果她沒有家族保護的話,敢出售魔藥絕對會被法政科逮捕的?!本眠h寺有珠白了一眼莉黛爾,鄭重地和新田介紹起法政科:“時鐘塔雖然奉行保密主義,但還是設(shè)立了一個處理里世界和普通社會關(guān)系的部門——法政科,由大貴族領(lǐng)導,可以說是在督管所有的魔術(shù)師,甚至有權(quán)力當場處決魔術(shù)師。所以老師你可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哦豁,權(quán)利這么大嗎?新田瞪大了眼睛,當場處決魔術(shù)師?
久遠寺有珠看見新田心有戚戚的樣子,嘆了口氣,老氣橫秋地說道:“老師以后還是要多了解一些時鐘塔的禁忌,不然真的是很容易吃虧的?!?p> “你們知道法政科的特殊顧問有什么權(quán)力嗎?”新田雙手交叉,擱在桌子上,看向?qū)γ鎯蓚€女孩。
“法政科的特殊顧問?”久遠寺有珠一愣,看向莉黛爾。
莉黛爾抬頭望天思索了一會,“類似于大貴族的家臣?我也不是很清楚,法政科一般很少聘用特殊顧問的,而且有也是由當代的科長指定,大概能代表著那位大貴族,也許擁有監(jiān)管法政科下屬的魔術(shù)師的權(quán)利?”
說完,莉黛爾若有所覺地看向新田:“老師你?”
新田從口袋里拿出那枚一直攜帶在身上的徽章,放到桌子中央。
久遠寺有珠和莉黛爾驚訝地看向新田,這種驚訝中夾帶著崇拜目光讓新田很是享受,不自覺地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個家伙看起來呆呆的,沒想到背景這么深厚?莉黛爾看著新田,心中千回百轉(zhuǎn),也許自己以后要完成夢想的話,他也許能幫上不小的忙。
久遠寺有珠出神地看著桌子中央那枚徽章,老師也許能在那件事上幫上忙?
“怎么了?”新田見到兩位女孩驚訝過后,臉上的神色都有些詭異,不由地出聲詢問。
“沒,沒什么,老師你把徽章收起來吧?!本眠h寺有珠眼神躲閃地說道,原本活潑的莉黛爾也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新田收回徽章,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抬頭看向一邊的小房間,久遠寺先生怎么還沒出來?
也許是聽見了新田誠摯的呼喚,消失已久的久遠寺先生端著一個茶壺走回茶室。
新田對他報以一笑后,接過茶壺,往茶杯里倒了大半杯水后,把茶杯推到久遠寺先生面前。
茶杯里的風干“蘿卜”在水中緩緩舒展開來,隨后以極快的速度溶解,看著清澈依舊的茶杯,久遠寺先生抬頭看了一眼新田。
新田伸手示意久遠寺先生品嘗,猶豫了幾秒后,久遠寺先生心中了解里世界的渴望壓過了不安,捏緊杯柄一口氣將咖啡杯里的液體倒入口中。
淡淡的腥甜味,這是久遠寺先生品嘗到的味道,隨著液體被咽下喉嚨,嘴里那股味道很快就消失了。
幾分鐘后,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從胃中升騰而起,讓久遠寺先生整個人都輕快了幾分。
效果這么快就發(fā)揮出來了?久遠寺先生摸了摸肚子,仿佛是在確認著什么。
“效果還好吧?”新田微微一笑,剛才見他就看見久遠寺先生緊繃的臉孔忽然松弛下來,想來他已經(jīng)明白其中的奧妙了吧。
細細地感受完那杯水給自己帶來的改變,久遠寺先生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商人的天性讓他明白這是一個巨大的商機。
“新田先生,請問能否大批量地購買這種神奇的藥材呢?”
新田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雖說以自己的身份送點給普通人不算什么大事,可要是大規(guī)模投入生產(chǎn)的話,自己估計要被羅蕾萊雅給扒皮抽筋吧。
久遠寺先生一眼就看出了新田的為難,聯(lián)系到新田的身份,雖然很是可惜,但他還是果決地放棄了組建保健品產(chǎn)業(yè)的誘人想法,自嘲地一笑:“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p> “沒什么,沒什么。”新田表示并不需要在意,心里明悟到法政科這么做的意義,這等于是限制住底層魔術(shù)師賺錢的方式,不然哪個魔術(shù)師沒幾手絕活,賺錢還不是灑灑水。
時鐘塔貿(mào)易使用的也是現(xiàn)實貨幣,隨隨便便就能賺到錢的話,還怎么維持物價的穩(wěn)定。
久遠寺先生一看墻上的掛鐘,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新田,“這是我公司里的私人專線,新田老師要是遇到什么現(xiàn)實中的麻煩,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打電話來找我。”
新田接過名片,點點頭說:“那我就不客氣了?,F(xiàn)在也不早了,那我先帶有珠去上課。”
“麻煩你了?!?p> “不會不會。”
起身帶著有珠回到那間奢侈的實驗室里面,新田摸了摸有珠的腦袋,笑嘻嘻地說道:“說不定不久之后,你會有一個小妹妹或者小弟弟呢?!?p> “可以嗎?”久遠寺垂下眼簾輕聲問道。
“應(yīng)該可以吧,我看你爸爸還是蠻年輕的嘛!”新田哈哈一笑,開始給有珠講解昨天他看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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