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將計就計
宮銘在溫決仁的宴席上喝了很多酒,宴席結(jié)束的時候,他早已爛如泥,還是錢闊派人把他送回了宮府!
宮銘睡得很沉,很舒服!
“啪……啪……啪……”房門外傳來宮福的叫喊聲,“少爺……少爺……這都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您該起了!”
宮銘緩緩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握了一下手里的劍,他知道宮福一定是有事找自己,不然他絕不會來叫自己起床,宮銘搖了搖腦袋,笑道:“果然是好酒啊,醉過之后也不會頭疼,下次見到錢闊一定要讓他也弄一點過來!”
宮銘翻身起床,應(yīng)道:“進(jìn)來吧!”
宮福推門進(jìn)屋,身后還跟著兩個小丫頭,宮福躬著身子笑道:“少爺,先洗漱一下,喝口醒酒茶!”說完伸手一揮,身后的兩個小丫頭,一個捧著一只裝滿水的銅盆,一個捧著一盞茶走進(jìn)房間,側(cè)站一旁!
宮銘站起身笑道:“酒早就醒了,你這一說還真有些渴了!”說完走到捧茶的小丫頭面前,端起茶盞,將茶盞里的茶水仰頭喝了一干二凈,宮銘這喝茶的架勢就像他喝酒一個樣子,在他看來嘗酒嘗茶都是浪費功夫!
宮銘喝完茶,拿起水盆里的毛巾胡亂地擦了下臉,把毛巾往水盆里一扔,轉(zhuǎn)過身頭看著宮福說道:“說吧,有什么事?”
宮福嘿嘿一笑,沖著兩個小丫頭擺了擺手,兩個小丫頭立刻從房間里退了出去,宮福難以掩飾心頭的喜悅,從懷里取出一張?zhí)舆f到宮銘面前笑道:“少爺,您先看看這個!”
宮銘順手接過帖子,打開看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武林大會?”
宮福點了點頭,高興地說道:“沒錯,是溫家差人送來的!聽來人說這個帖子一早已經(jīng)發(fā)往江湖各地了!”
宮銘把帖子往桌子上一扔哼笑道:“溫世伯和八大派的掌門還真是有閑功夫??!”
宮福走到宮銘身旁,躬著身子低頭說道:“少爺,這可是一次好機(jī)會啊!”
宮銘抬起頭看著宮福問道:“什么好機(jī)會?”
宮福深深吸了口氣,緊握著拳頭說道:“重振咱們宮家的好機(jī)會啊!”沒等宮福說完宮銘站起身,從衣架上拿下衣衫。宮福忙從宮銘手里接過衣衫一邊替宮銘更衣,一邊說道:“少爺,自從老爺走后,少爺您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夫人郁郁而終之后,您整日沉迷酒色,對宮家的生意產(chǎn)業(yè)置之不理,外人都以為少爺您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可是老奴清楚,少爺您的心傷了,這些年別人不知,老奴卻是知道您從來沒落下手里的功夫,試問哪一個沉迷酒色的敗家子還會忍受練功的苦!少爺,您只是欠一個機(jī)會,在老奴的心里,您不比那些江湖上盛傳的少年俠士們差!老奴知道有些話不該老奴說,但是老奴還請少爺抓住這個機(jī)會,重振宮家的雄風(fēng),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咱們宮家還有人!”說完宮福“撲通”一聲,跪在了宮銘的面前。
宮銘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宮福,他雖然是宮家的仆人,可是他自從五歲進(jìn)了宮家,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五十年了,宮家也早就把宮福當(dāng)成了宮家人,宮銘心里早就不把宮福當(dāng)成一個仆人,在他的心里宮福就是他的親人,也是他的長輩!
淚水從順著宮福發(fā)白的鬢角流下來,在宮銘的記憶里,這些年他只見宮福流過一次淚,就是在他爹的尸體被溫決仁送回來的時候,這幾年宮??粗鴮m家從以前的門庭若市到現(xiàn)在的門可羅雀,宮福心里絕不比宮銘好受多少!
宮福的話擊中了宮銘內(nèi)心深處,他看透江湖人的嘴臉,若要與這群人為伍他絕不可能同意,可是他的心里還憋著一口氣,一口為宮家人爭臉的氣!
宮銘緊緊地握住手里的劍,這把跟著他爹幾十年的劍,他輕輕地喚了一聲:“福伯……”伸手扶起宮福。
宮福飽含熱淚的眼睛里滿懷著期待:“少爺……”
宮銘突然用力地拍了拍宮福的雙臂,笑道:“為我準(zhǔn)備一下,我要去杭州!”
宮銘言畢,宮福大喜過望,他用衣袖擦干了眼角的淚水,笑道:“少爺稍等,老奴這就去準(zhǔn)備!”說完忙轉(zhuǎn)身跑出門外。
宮銘坐在桌前,提起手里的劍,用手從劍尾處輕撫到劍柄,這柄劍上承載著宮家光榮,見證了宮閣成就,是時候再讓這把劍重出江湖,煥發(fā)它的生機(jī)了!
“鐸……”一聲清亮的鋒鳴聲,宮銘交劍抽出劍鞘,看著那劍身散發(fā)著逼人的寒氣,宮銘輕聲低語道:“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光寒十九州!”
不到兩日,溫家聯(lián)合八大派廣發(fā)英雄貼的事就傳遍了整個江湖!
夜深人靜的柳府,柳爺急踱著步子,來到那間亮著燈的屋子前!
窗前映出屋里那個男人的剪影,柳爺輕輕地敲了敲窗子,躬著身子輕喚了一聲:“爺……”
屋里的男人說道:“說吧!”
柳爺說道:“江湖上已經(jīng)傳瘋了,溫決仁聯(lián)合八大派要舉辦什么武林大會,只要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少年英才幾乎都收到了英雄貼!聽說他們這次是要聯(lián)合起來對付咱們的!”
屋里的男人聽完哈哈大笑道:“好,正合我意!”
柳爺聽了男人的話,問道:“爺,您的話怎么讓屬下糊涂了,咱們至尊行事向來謹(jǐn)慎,您這兩次特意露出破綻,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嘛!”
屋里的男人笑道:“對,我就是要別人知道!”
柳爺越聽越覺得糊涂,他接著問道:“既然有意告訴別人咱們至尊的存在,那為什么爺還要屬下取了唐三宋二的性命呢!”
屋里的男人冷冷地說道:“你糊涂啊,那兩個蠢材既然露了相,若是有人盤查必定會查出行蹤,到時至尊一行若想全身而退也會費不少功夫!而我現(xiàn)在露的不過是個名字而已,就憑這兩個字,他們能查到什么?只知道我們的存在卻查不到我們的半點行蹤,只怕天下再沒有比我們更可怕的敵人了吧!如果一個獵人進(jìn)了森林,知道里面有老虎,可是卻看不到半點老虎的蹤跡,你說他會不會怕?”
柳爺笑道:“爺,屬下明白了!亂其心攻其不備!”
屋里的男人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武林大會辦的正合我意,索性咱們就來個將計就計把這群絆腳石一網(wǎng)打盡!”
柳爺應(yīng)聲說道:“爺,屬下明白了,屬下會安排妥當(dāng)?shù)模 ?p> 屋里的男人“嗯”了一聲說道:“能用錢收買的就用錢收買了,別在乎銀子!對了,這次去兩狼山辦事的是誰?”
柳爺回答道:“風(fēng)四娘和小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