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容淮是猜不到她的想法的,他真的覺得日寸只是為了保護他安慰他才這么說,心里還覺得有點兒內(nèi)疚。
就算拿了這么一個弱雞身體,他也不是沒有自己的底牌,只是這底牌都是保命用的。
他湛藍色的眼睛與祈酒的眼神對視,祈酒的視線漸漸的模糊起來,最后陷入了一片深深的黑暗。
高級催眠。
這是容淮不曾說過的技能。
他的聲音溫和無比,生怕驚擾了睡著的男人,“你是誰?”
“日寸?!逼砭茻o意識的回答道。
“在成為日寸之前,你是誰?”容淮并不著急,一步一步誘導(dǎo)他。
床上的男人張了張嘴,表情有些猶豫,終究沒有說出來。
“這個問題我們不回答了,下一個問題,你看見我的第一感覺是什么?”容淮聲音更加柔和,像從天邊飄來的一樣。
“弱雞?!逼砭茮]有猶豫的回答。
容淮心頭一梗,覺得自己憂郁癥要犯了。
“你對我有惡意嗎?”容淮輕輕的問道。
“有。”祈酒肯定的回答,“想睡你?!?p> 容淮心里忽然有點兒蕩漾。
好巧哦我也是耶……
“你好好休息吧?!比莼囱劾锏乃{色褪去一層,給她掖了掖被角,捧著王冠起身出門,背影有些沉重。
祈酒被子下的緊握成拳的手悄悄的松開來。
她自然是沒有被催眠的。
且不說時予的體質(zhì)是絕對的好,就是她自身的靈魂素質(zhì)和精神素養(yǎng),也不是那么好被人催眠的。
容淮果然也不是完全相信她。
祈酒想了想,給執(zhí)予遞了條消息,然后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
容淮站在會議室,大臣們嘰嘰喳喳的,滿臉憤慨的人比比皆是,都在批判他為何要為了一個騎士打開防御機制。
他們星系的情況很不容樂觀。
因為外面的星系都被時予鎮(zhèn)壓了,只剩下他們這塊凈土,常年的戰(zhàn)爭使得星際間的綁匪數(shù)量急劇增加,新的秩序難以一時間被所有生物接受,外面非常亂。
相較而言,他們這里真的算得上是平靜無比。
因為防御機制的嚴謹,沒有外人能夠在不通過防御系統(tǒng)的情況下進來,包括時予。
可是因為容懷那個事情,不僅放走了容懷,還放進來許多早就在他們防御護盾外等候的別有用心的人,僅僅是為了個騎士——日寸。
雖然他的確有實力,長得好,又能招很多桃花……可是整個星系,有幾億條命??!
他們星系規(guī)模小,可是每一條生命,都值得被珍惜。
怎么能拿幾億條命來開玩笑呢?
這樣的人配做國王嗎?
“我不配,你配嗎?”容淮走進來,纖弱的身軀挺得筆直。
“起碼我不會拿幾億條命開玩笑?!眹\嘰喳喳的大臣們冷眼看著他,一時間竟然安靜下來。
附近一伙最兇殘的星際綁匪都快打上主星球了,可是他們國王連軍令都不知道在哪兒。
真是諷刺。
“星際綁匪打上來了?。?!”不知是哪個士兵大吼一句,會議室頓時亂作一團。
主星球若是淪陷了,這個星系也完了。
容淮偏頭一看,喲,還是老熟人。
安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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