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城學(xué)院一個男子飛躍而上,他手中握著兩根根粗若兒臂的紫色短棍,短棍之上纏繞著細碎的淡金色花紋,散發(fā)著強大的能量波動,赫然是一件強大的源質(zhì)武裝。
“元辰學(xué)院,馬岳挑戰(zhàn)三號標(biāo),誰來應(yīng)戰(zhàn)!”
白玄魚沉吟一聲,從這一場開始,每一場都是硬仗,源城這邊依然處于劣勢之中,雖然他還有底牌未出,但衛(wèi)無雙同樣是如此,這種時候他需要一個探路的卒,去試一下對方的實力以及態(tài)度。
白玄魚把目光投向了許蟬。
許蟬與他對視一眼,明白了白玄魚心中所想,準(zhǔn)備起身應(yīng)戰(zhàn)。
他不想去理會白玄魚和衛(wèi)無雙的勾心斗角,但有一個目標(biāo)卻是和白玄魚一樣,那就是四大武道學(xué)府的名額,只有將名額留在源城他才有機會進入四大,那是所有武者心中的圣地。
“我先來!”
一個略顯清冷的聲音打斷了許蟬的去勢,只見徐箐虛空一踏,竟然騰空而起,輕飄飄的落入了擂臺之上。
許蟬驚訝的看了徐箐一眼,不是因為她搶先上場,而是她這虛空一踏之間所展露的實力,赫然是一種非常高明的步法。
那一次在源界相遇之時,如果她有這種實力,二哈絕對無法從她的手中逃生。
是柳家給她的功法,還是她之前有所隱藏?
許蟬坐了回來,向旁邊的吳影問道:“柳家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我也不太清楚?!眳怯暗吐曊f道,“自從柳飛死后,柳葵猿的就變得有些奇怪,他不但將柳家的大部分產(chǎn)業(yè)拋售了出去,而且整日閉門謝客,竟然將柳家的一應(yīng)事物都交給了徐箐處理,無論是齊家還是白家,幾次登門拜訪都吃了閉門羹?!?p> “恐怕除了臺上這位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柳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將柳家交給了徐箐處理!”許蟬一時間也有些驚訝。
雖然柳飛是柳癸猿的獨子,但柳葵猿執(zhí)掌柳家多年,絕對不是一個易于之輩,怎么如此輕易的放棄柳家。
徐箐無論是手段還是實力與他都想去甚遠,她憑什么說服柳葵猿將柳家交給他,就算她肚子里真的有柳飛的孩子也說不通。
長劍一聲輕吟,臺上的徐箐已是率先出手,銀白色長劍寒光乍現(xiàn),如匹練一般席卷而出。
匹練席卷之間,絲絲鋒銳的劍意切割空氣,發(fā)出嘶嘶的破空之聲。
手持雙棍的馬岳頓時臉色大變,在挑戰(zhàn)開始之前,他們早已收集過源城學(xué)院的資料,對于幾個實力強大之人,有了詳細的了解。
在他們收集的資料之中,實力能夠稱得上強大的只有白玄魚、齊青璃、洛秋雨三人,吳影、柳飛、莫千仇三人實力都要弱上一籌,這個徐箐的實力只算的上一般。
徐箐這一劍所展露的實力赫然已經(jīng)不下于吳影等人。
馬岳將手中雙棍一楊,一根紫金色短棍迎著漫天匹練般長劍而上,另一根短棍卻悄然刺向了徐清小腹。
劍棍相擊的瞬間,銀白匹練陡然一轉(zhuǎn),如銀河倒掛星辰垂落,竟然詭異的繞過了馬岳手中短棍,往他的咽喉刺去。
劍氣森森如催命之影。
馬岳被這陡然之間急轉(zhuǎn)而下的劍意嚇了一跳,再也顧不得進攻,瞬間收回雙棍,舞出了一道密不透風(fēng)的棍影,堪堪防住這詭異的奪命一劍。
不等他喘過一口氣,徐箐一步踏出,竟然繞到了他的身后,又是一道匹練席卷而出。
這一道匹練殺氣更甚,徐箐出劍的瞬間,馬岳就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
這一劍來得又快又急,馬超倉促之間往前一撲,試圖躲過這奪命一劍,卻終究慢了一步,快不過徐箐手中的長劍。
噗呲!
馬超只感覺心口一涼,他低下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穿胸而過的劍鋒,銀白色的劍鋒已被鮮血染紅,鮮血如決堤一般沿著劍鋒的涌出,然后低落在地。
馬岳死不瞑目的倒在了擂臺之上,徐箐收回長劍,并沒有下臺,而是繼續(xù)等著第二個挑戰(zhàn)者。
“好!好!”衛(wèi)無雙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既然你們下死手,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p> 白玄魚也是面沉如水,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幾乎忍不住要質(zhì)問徐箐為什么要下殺手,吳影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局勢被這一劍給殺了個干凈,雙方再次被逼入了必死不休的絕境之中。
“陸鋒,殺了她!”衛(wèi)無雙冷的聲音如寒夜之風(fēng),冰冷刺骨。
衛(wèi)無雙身后,一個身著黑色玄衣的男子站起身來,躍上擂臺。
“源城學(xué)院陸鋒,挑戰(zhàn)三號標(biāo)!”
這個陸鋒正是五個踏入了煉源中期的武者之一,他雙手一轉(zhuǎn),一對漆黑如墨的匕首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匕首長不過一尺,卻給人一種難以直視的詭異,刀鋒之上有淡淡的黑霧縈繞,仿佛籠罩著一層霧氣。
白玄魚盯著陸鋒手中的匕首,眼神微寒。
“他竟然將弒血給帶了出來!”
無論是源質(zhì)武器還是血腥武器,都有強弱之分,白家也收藏了不少煉源境武者可以使用的強大武裝,不過能夠比得上這一對弒血的卻不多。
這是一對以秘法煉制,蝕刻了秘法符文,斬殺過青銅異獸的強大匕首。
徐箐依然保持著冷漠的表情,絲毫沒有在意陸鋒手中的弒血,依舊是一劍刺出,銀白色匹練席卷,劍氣輕吟。
陸鋒眼神一凝,手中匕首一揮,匕首刀鋒之上的黑霧如同活過來一般,化作一條條黑色觸手,朝白色匹練纏繞而去。
那迅捷如電的白色匹練,被黑霧觸手一纏一繞,速度竟然慢了下來,顯露出匹練之中銀白色的劍身。
徐箐長劍一抖,劍吟如嘯,雖然將纏繞的黑霧觸手震碎,劍勢卻不可避免的有了剎那的停頓。
剎那之間,陸鋒棲身而上,一柄匕首自下而上斬向了刺來的銀白長劍,一柄匕首卻悄無聲息的沿著一道黑色的軌跡,劃向了徐箐的喉嚨。
徐箐收劍回掠,劃向喉嚨的刀鋒被一劍蕩開,她腳步輕踏之間,身形如楊柳迎風(fēng),頃刻退出數(shù)米。
陸鋒匕首橫握如影隨形,速度竟然比徐箐絲毫不差,一刀又一刀如跗骨之咀般斬殺而出。
任憑徐箐揮劍連連抵擋,卻依然躲不過陸鋒的追擊,被逼到了擂臺的邊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