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后……
BJ地下城,數(shù)十萬人擁擠在這小小的生存空間里,每家每戶的居住空間還不到十平方。
年久失修的房屋一棟挨著一棟,昏暗的燈光照亮街道。
因為看不見太陽,感受不到白天與黑夜,這里的作息經(jīng)常顛倒。
“嗷~”
余刑打了個哈欠,從不到五平方的房間醒來,房間里只有一張小木床和一個木柜。地上擺滿了瓶瓶罐罐。
床前,有一塊破碎的鏡子。
許久未打理過的胡渣,慵懶的眼神,百年不變的寸頭發(fā)型,以及硬朗的臉頰。
他當(dāng)初用那一千萬,買了一大批物資,住進(jìn)地下城以后。
前幾年,他還一直擔(dān)心會發(fā)生什么大事,結(jié)果都有驚無險。
距離系統(tǒng)布置的十八年任務(wù),只差最后幾天了。
這十七年,他還謀求了一份生計,高級駕駛員。
“嘭!嘭!嘭!”
門口,響起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來了,來了,誰啊?!庇嘈烫唛_了擋道的酒瓶,一個大跨步便走到了門前。
打開門一看,門前站著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穿著紅色的維修服。
“劉啟啊……怎么了,找我什么事。”余刑認(rèn)識他,是修車廠的員工。
他的爺爺也是一位高級駕駛員,和他算是同行。
自己有時候車出了問題,也會找他幫忙,幾次相處下來,關(guān)系還不錯。
十七年都過去了,對于余刑說,這里已經(jīng)是他的第二個家了。
“嘿嘿,刑哥,您今天休假結(jié)束對吧?”
劉啟笑嘻嘻的說道,跑過來一把攔過了余刑的肩頭。
“嗯,怎么了?!庇嘈虖膽牙锩鲆话銦?,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劉啟很識時務(wù)的靠過來,拿出火機(jī),幫余刑點燃了香煙。
“那個……刑哥,你下午出任務(wù)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和朵朵?!?p> “大過年的,亂跑什么。”余刑吐了口云霧,自顧自的從桌上拿起了他的車牌。
“還不是朵朵嘛……她從來沒到外面看過,今年過年一直求我?guī)鋈ヒ娨娛烂妫阏f我這個當(dāng)哥的,一心軟不就答應(yīng)她了嘛?!?p> “刑哥,你放心,衣服的事我們自己搞定,以后您修車,我給您打八折?!?p> 劉啟寸步不離的跟在余刑身后,不斷懇求。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了,上去以后別給我惹事?!?p> 余刑被煩的頭大,這也確實不是什么大事,只好答應(yīng)了。
“刑哥,就這么說定了,等會兒見。我這就去接我妹放學(xué)。”
劉啟見事情成了,興奮的揮了下手臂,生怕余刑反悔似的跑走了。
“臭小子……”
余刑彈了彈煙灰,打開自己的衣柜,衣柜里只有兩三件破舊的換洗衣服。
高級駕駛員的工資不低,但他這抽煙喝酒的習(xí)慣,實在是改不掉。
偏偏現(xiàn)在這種情況,煙酒可比普通的物資要貴多了。
余刑臉色一滯,連忙在衣柜里翻找起來。他的“衣服”不見了!
地球已經(jīng)航行十七年,已經(jīng)快達(dá)到木星的航線。地表氣候嚴(yán)重惡化,溫度甚至下降到了零下八十度。
沒有防護(hù)衣的保護(hù),人類根本無法在地表生存。
“媽的!偷到老子頭上來了?!?p> 自己的防護(hù)衣被偷了!余刑怎么說也在地下城生活了十七年,里面都是群什么貨色,一清二楚。
地下城里,的確有群混混,管理著一個棋牌室,在地下城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娛樂場所了。
他們的手腳可不干凈,經(jīng)常干點偷雞摸狗的事情,尤其是防護(hù)衣。
把偷來的防護(hù)衣或租或賣,可能得到不少利潤。
只要不招惹自己,余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p> 余刑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柜門,看了一下墻上掛的鬧鐘。
下午三點還有批貨要送,現(xiàn)在中午十二點半,時間還來得及。
“老板,來瓶二鍋頭兩包辣味的蚯蚓干,別給我兌水,不然砸了你攤子?!?p> 余刑隨手把兩個能源罐子扔到了柜臺上。
現(xiàn)在基本將就以物易物,能源為上!
“好勒,是阿刑啊,我做生意你還不放心啊,我可是一直以誠信為本。”
路過雜貨鋪,余刑還特意買了瓶酒和一些吃的,留著自己工作的時候吃。
狹窄的街道,人來人往,過年的氣氛顯得很熱鬧。
“呦~我說劉啟這臭小子從哪兒去弄衣服,原來也是把主意打到這兒了?!?p> 遠(yuǎn)遠(yuǎn)的,余刑就看到劉啟帶著韓朵朵走進(jìn)了棋牌室。
余刑也不急了,就近在棋牌室外的街道,找了個公共長椅坐下,拆開了一包蚯蚓干。
地球流浪十七年,因氣候影響,糧食儲備漸漸不足了,人類被迫謀求新的食物,就是蚯蚓。
剛開始余刑也不適應(yīng),現(xiàn)在也習(xí)慣了。
棋牌室內(nèi),劉啟正用一袋七成新的空罐子,向一哥,也就是棋牌室的老大租了兩套衣服。
能源罐子是可以反復(fù)使用的,多是劉啟修車的時候,從車主不要的罐子里挑出來的。
“一哥這牌做的,和真的一樣。那一哥,我先走了哈。”
換好防護(hù)衣,劉啟便推了推韓朵朵的背部,催促她趕緊走。
“記得明天來還衣服啊?!币桓鐠吲d的收回了目光,他本來還想調(diào)戲調(diào)戲韓朵朵,隨意的提醒了一句,又坐回了沙發(fā)上。
“哦……朵朵,咱們走。”
劉啟打了個馬虎眼,走的更快了。他可沒打算回來。
“你不是不回來了嗎?”走到門口的時候,韓朵朵才忍不住小聲的問道。
“等等……”
一哥突然叫住了劉啟,“不回來了?就您這點東西,想坑我兩身衣服?!?p> 棋牌室外,余刑已經(jīng)把一袋蚯蚓干吃完了。
“怎么還沒出來?!庇嘈棠剜艘宦?,隨手把垃圾袋揉成一團(tuán),以投籃的方式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從懷里重新摸出了香煙,剛準(zhǔn)備點上一根的時候。
從棋牌室內(nèi)猛的傳來一聲巨響。
“嘭!”
“我去,臭小子鬧得挺過火的?!庇嘈套旖且宦N,劉啟似乎把他要做的事,已經(jīng)做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混亂的喊罵聲,劉啟拉著韓朵朵,奪門而出。
……
擅長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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