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yīng)該哭泣么?”牽著的手,他忽然收了回去。源在沙灘上躺了下來,望著已經(jīng)快要暗下來的天際,他說:“小幸,我應(yīng)該哭泣嗎?”語氣和剛剛比起來,更加哀愁了。
“為什么?”看到他躺了下來,幸子便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在沙灘上躺了下來。她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的側(cè)臉,問:“阿真可以告訴我,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呢……為何?”
“因為很悲傷,所以很想哭。”源這樣回答到,“盡管我不知道,我到底為了什么,突然這么的憂愁,但是我真的好想哭……你知道嗎,小幸——”他忽然這樣的問了一句,他用一種略顯沙啞的聲音說:“我很少在下雨天以外的時候想哭……今天或許是頭一回。”
“阿真經(jīng)常會在下雨天哭泣么?”她伸手握住了剛剛源收回去放在肚皮上的手,說:“因為什么?”
“因為下雨的時候,雨可以掩飾掉眼淚。”
“但是雨并無法掩飾你泛紅的雙眼。哭過之后,眼睛一定會泛紅的……就像每次我害羞的時候,臉都會泛紅是一個道理。”
“是被風(fēng)吹的?!?p> “風(fēng)?”幸子不解的看著源。
“是啊,就是風(fēng)啊?!痹凑f,“眼睛泛紅的時候,就辯解說是被風(fēng)吹紅的好了;下雨天,不是總會起風(fēng)么?!?p> “阿真哭紅了眼睛,可以說是被風(fēng)吹的;可是我害羞的時候,卻不知道為我的臉紅找什么借口……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呵……”他笑著說,“現(xiàn)在是冬天,你也可以說是‘因為風(fēng)’啊,被寒冷的風(fēng),吹紅了雙頰?!?p> “我不像阿真那般的聰明機敏,如果我突然被別人說一句‘你的臉紅了’這種話的話……我會當(dāng)場害羞的說不出話來,更別說找什么托詞來為自己辯解了……”
“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啊?!?p> “是嗎?”她害羞的捂住了臉,笑著問:“真是幸運啊,能夠遇到一個這么喜歡自己的人。除了家人以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像阿真一樣,對我這么的包容,這么喜歡我了。阿真就像是我的……”說到這,她突然停了一下,笑了笑,又接著說:“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
“未來,我會成為你的家人的。一定會的。”他無比肯定的說道。
“大海的聲音,聽上去好像也很悲傷呢,就像阿真現(xiàn)在一樣……”她抿了抿嘴,說,“阿真,你真是一個狡猾的人?!?p> “啊……嘞?”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幸子。
“說了這么多,結(jié)果阿真還是并不想告訴我悲傷的原因……”說著,她坐了起來,目視著遠方的大海,說:“雖然覺得說這種話很‘自以為是’,但是想要哭泣的時候……我會盡量讓自己變得開朗起來;阿真……你為什么不試著開心一些呢?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很開心不是么,沙灘,海洋……”說著,她帶著笑臉,從身旁的沙坑里把果汁罐取了出來:“看,還有這罐喝剩一半的罐裝果汁。so,我們現(xiàn)在是在約會?。〖热皇窃诩s會,可以開心一些嗎?”
“額……”源依然還是躺著,他看著她的臉,忍不住笑了一下。
“對,”幸子并不熟練地打了一個響指,說,“就是想要這樣笑起來才對啊,只要能看到阿真的笑容,今天一整天就都是幸福的感覺了。”
“我來教你怎么打響指吧。”說著,他活動了一下手指,‘啪’地打了一聲響指:“看,就像這樣,其實很簡單的?!?p> “嗯……”她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地打了一個響指,又問:“右手的我學(xué)會的,可是左手要怎么響指呢?”
“嗯……”源先是認真的“嘗試”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抱歉,左手的打響指方法我也不會。”
“看來阿真也不是什么都會的嘛?!彼[著眼,大笑道。
“哼,”源撅了撅嘴,孩子氣的說道,“下次我一定會學(xué)會用左手打響指,讓你看看我有多強?!?p> “阿真剛剛說話的口吻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好可愛。阿真……有時很高冷,有時很幼稚;吶,真實的你到底是什么樣的呢?”
她一臉認真的問道。
“我么?”她一臉認真,源還就真當(dāng)了真,“我的名字是源真浩,生于1966年9月5日,是父親和母親的第三個兒子也是最小的一個兒子,在上還有兩個哥哥,分別是年長五歲的長兄,與年長三歲的次兄。母親在生下哥哥后不久又有了我,說起來挺不好意思的……我這個鬧騰的孩子出生時險些要了母親的命……咳咳,另外我的馬術(shù)和車技都有著超一流的水平,雖然槍法很好卻不喜歡開槍射殺生命。16歲時自作主張離開京都的貴族高中跑到神奈川去讀國立高中,除了上學(xué)還兼職著一份警察的工作,靠著超強的破案能力成為了神奈川新一代最著名的傳奇神探。是一個在人生游戲中時常不遵守游戲規(guī)則的骯臟的大膽的玩家。另外,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的眼睛害怕強光,突然的強光會引起其暫時性的失明與刺痛感;不會游泳但是卻能在水下長時間憋氣,極限為十三到十五分鐘?!?p> 他就像是在說自己的人生簡歷一樣。
幸子捂著嘴,一臉驚訝的,發(fā)出了一聲“哇”。她說:“真厲害,可是……”
“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強???”
“不……”幸子咬了咬手指,說:“我記得……阿真不是還有一個弟弟么?”
“??!”源醒過神來,說:“沒錯,還有一個弟弟,呵……我們把她……把他給忘了呢?!?p> “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哥哥呢?!彼χf?!澳莻€,我是不是也要介紹一下自己呢?”
“請?!?p> “嗯……我叫蒲池幸子,1967年2月6日出生于日本神奈川縣平冢市,國立湘南高中二年級生。我是一個有著歌手夢想的十六歲少女,向往著國外的生活,并希望著有一天能周游全世界的各個國家,并且最終可以在國外定居。家中除了雙親之外還有一個妹妹和弟弟。以上?!?p> “我會實現(xiàn)你所有的夢想的?!?p> “嗯?”她愣了一下,“阿真剛剛說什么?”
“我說……嗯……”
他從沙灘上站了起來。
“嗯?”幸子看著他。
源站起身,用手當(dāng)作擴音器,對著大海喊到:“我說,我會永遠喜歡小幸,永遠!”宣泄完內(nèi)心的情感過后,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抿了一下嘴,自言自語到:“永遠……”
“阿真,天快黑了,我想我該回去了?!彼f。
“不!”源輕輕摁著她的肩膀,讓她又坐了下來,“我想今天小幸你不用這么著急回家……嗯,如果非要說個什么理由的話,我想你多陪我一會,這個理由可以么?”
“天黑前沒有回家的話,會挨罵的?!彼f。
“不不不不……”源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拉著她的手說,“絕對不會挨罵,請你相信我;我以警察手冊上的櫻花徽章起誓,你今天就算回去的再晚,也不會有事的。你甚至都可以明天再……咳咳……”
“阿真剛剛你說什么?”
“不,我的意思是……我已經(jīng)和叔叔阿姨說過了,今天你不回去了?!?p> “可是阿真你沒有和我說過?!?p> “抱歉……”他有些尷尬,“想給你一個驚喜來著。”
“驚喜?”她問,“今天不讓我回家,這就是驚喜嗎?”
“不……”源說,“這個驚喜是……驚喜……呃……驚喜……讓我想一想啊。”
“什么?”她一臉茫然又疑惑地看著男友。
“噢!”源用力一捶手心,道:“中森明菜的見面會,就在今天,橫濱!八點開始!”
“欸?”
“想去看么?想去么?”他激動地說,“剛好我有兩張門票呢!”
“門票?”
“對啊……這就是驚喜??!”說著,源掏出手機,背著手,盲發(fā)了一條短訊:“小川川,馬上幫我買兩張今晚中森明菜粉絲見面會的門票,橫濱見,以上!”
……
“小源……”
冬日寒風(fēng)中,德川良子小姐已經(jīng)在會場外等候這個「王八蛋」十幾分鐘了。剛吃完晚飯,洗好碗,這個小王八蛋的短訊就發(fā)來了,沒法子,雖然自己也很想躺在沙發(fā)上追一會連續(xù)劇,可是小王爺?shù)亩逃嵰粊?,又得爬起來賣命。
虧她還抱著這么一點點天真的幻想,以為啟仁是要和自己去看中森明菜。沒想到他不光自己來了,手的那頭還牽著一個可愛的女高中生。
她緊緊抱著胳膊,叫了一聲“小源”,可換回的卻是——
“表姐!表姐!好巧啊表姐!”
“表姐?”良子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我什么時候成了他的表姐了?”
源快步走去,給了她一個胸部,在她耳邊旁邊小聲耳語道:“快,把門票給我,沒時間了,見面會要開始了?!?p> “你總是在需要別人的時候才……”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隱蔽地從兜里把票掏了出來,塞進了他手里:“VIP前排,費了很大功夫才弄來的,很貴的,回去你得給我報銷。不然我下個月就得吃醬油拌飯了?!?p> “行了行了,過兩天事情辦完了我就回橫濱?!闭f著,源松開了懷抱,向后退著,退回到了幸子的身邊,對良子喊到:“表姐,慢走啊表姐,不送了啊表姐。”
“那位是?”
“我表姐啊……”
“阿真剛剛為什么不向表姐介紹一下我呢?”
“挺遠房的一表姐,啊,不說這個了。我們快進場吧,粉絲見面會要開始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