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楚安被女灶神叫起來吃早飯。
他躺在床上又賴了五六分鐘才不情不愿的下床,他昨晚睡的是企業(yè)的床,企業(yè)去睡女灶神的房間了。企業(yè)的床睡起來很軟,比他租的那個公寓里的硬板床舒服多了,應該是高檔貨。
“指揮官早啊。”企業(yè)已經(jīng)在桌子旁落座了,她看到楚安打著哈欠走出來,“昨晚睡得還好嗎?”
“嗯!挺好,你那床挺軟的。”楚安連連點頭,然后也在桌子旁坐了下來。
女灶神端著牛奶和三明治放到楚安面前,一臉正經(jīng)的說:“企業(yè)的床不僅軟,還特別大呢,睡兩個人都不會擠?!?p> 楚安一愣,表情凝固在臉上,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
“好啦,逗你玩的啦。”女灶神說,“別愣著啦,快吃飯吧,等會還要去圖書館給指揮官借幾本考試用的參考書呢。”
“考試參考書?什么參考書?”
“就是考試用的參考書啊,指揮官不是要去參加海軍學院的考試么,當然要做些準備了?!?p> 企業(yè)也在一旁連連點頭:“是啊,指揮官想靠自己的本事通過選拔,我也很支持?!?p> “哦,是那個啊,行呀,那等會我也陪你們一起去好了?!?p> 昨晚的雪還沒有化,屋子外面的路面上被踩出深深淺淺的腳印。
楚安和女灶神坐在圖書館外面的露天咖啡館里,企業(yè)剛剛進去幫他挑書了。
果然還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呆著。楚安喝著咖啡,悄悄的抬眼瞥了瞥坐在他對面的女灶神。
只是女灶神也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他剛一抬頭就對上了女灶神的視線。
對視了一會,楚安敗下陣來,他想找個什么話題聊聊??梢幌胨藕团钌駝傉J識不久,也不太清楚女灶神過去是怎么樣的,游戲里的臺詞雖然可以當做參考,但畢竟不能全信。
“咳咳。”楚安清了清嗓子,“今天天氣真好呢。”
“是呀?!迸钌窀胶?。
“昨天晚上的飯做得很好吃哦,”
“嗯嗯?!?p> “你今天穿這一身裙子很漂亮呢,就是看著有點冷?!?p> “指揮官是不是不知道該找個什么話題聊天?!迸钌穸⒅难劬?,狡黠的一笑。
“是,但是你也知道我對過去的事情沒什么記憶,所以不知道聊些什么,也不知道你的過去?!背渤聊藥酌耄缓蟪姓J了。
“那指揮官就把有記憶時候的事情講給我聽聽吧?!迸钌裢Х壤锛恿艘粔K方糖,端起來喝了一小口,“我也很感興趣呢?!?p> “我想想啊,該從什么時候講起呢?!背部吭谝伪成?,想了半分多鐘,“那個時候我在一片沙灘上醒過來了,也就是那邊的港口附近。”楚安伸手朝著東邊指了指,“就是那邊那個港口?!?p> “我知道我知道。”女灶神點頭,表示楚安繼續(xù)說。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里了,那個時候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就去飯店里看看有沒有招服務員的?!?p> 他喝了口咖啡接著說:“服務員也就干了半年多吧,工資待遇也不高,住的地方也是集體宿舍。后來有看到一家小公司要招員工,工資還不錯,足夠讓我自己租個單人公寓住,我就去應聘了。怎么說我也是正經(jīng)大學畢業(yè)的,應付普通公務員考試也沒多大問題,一來二去的就考上了,然后就入職了?!?p> “公司職員也干了一年半左右吧,同事介紹的女朋友也談過一兩個,不過最后都因為嫌棄我沒錢就分手了。不過倒是有個富婆看上我了想包養(yǎng)我?!?p> “再然后就是我遇到了你們,才知道我原來是個管理一方港區(qū)的指揮官,不然的話,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吧。”
“也就是說,你差點就被別的女人帶走包養(yǎng)了?”女灶神攪拌咖啡的勺子停了下來。
她的臉色陰沉起來,說話的尾音拖得有點長,能聽出來好像是生氣了。
“沒啊,不是給我拒絕了嗎,我這輩子最愛你了?!背策B忙回答。
女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只要會哄就完事了。
“嗯嗯,指揮官是聽話的好孩子,要給獎勵。”女灶神切下一小塊巧克力蛋糕,“啊,張嘴。”
“啊。”楚安老老實實的張嘴接受女灶神的喂食。
吃完一整塊巧克力蛋糕,楚安舔舔嘴唇:“那你們呢,我走了之后你們都去哪呢?!?p> “我和企業(yè)走的時候,是你離開的第二百八十四天,港區(qū)里只剩下一點點的物資,大部分人都走了,都出去找你了。我們出發(fā)的時候亞利桑那和約克城還是天天都站在港區(qū)門口等你回來;皇家的人都離開的差不多了,但君主還在等你;提爾比茨也是老樣子,天天坐在房間里從窗口看著門的方向;后來我和企業(yè)一直朝西邊走,因為指揮官以前說過家鄉(xiāng)在東煌,我們就一直朝西邊航行,路過了白鷹,也路過了重櫻,路上遇到了不少以前的同伴,然后我們就一路這樣找過來,一直來到這里直到和你相遇?!?p> “那我到底離開了多久,還有我的的港區(qū)在哪里?”楚安問。
“你已經(jīng)離開快三年了,港區(qū)在離這里很遠很遠的地方?!迸钌裾f。
“那現(xiàn)在還有人在哪里等著嗎。”
“沒有了,我們半年前在海上碰見了克利夫蘭,她回去的時候港區(qū)已經(jīng)不在了,已經(jīng)被轟成一片廢墟了?!?p> “克利夫蘭?克爹?”
女灶神點點頭:“對,就是克利夫蘭,克利夫蘭級巡洋艦,也是你老婆?!?p> “不過你以后見到克利夫蘭可千萬別再叫她克爹啦,她一直都挺苦惱的,明明是個女孩子卻天天被指揮官喊克爹,都發(fā)了戒指還是喊克爹,都穿上婚紗了還是被喊克爹,真的是超過分?!?p> “抱歉!以后不會喊了!”楚安一臉誠懇。
“別對我說啦,那你以后看到克利夫蘭或者丹佛要怎么喊?”
“克利夫蘭!四叔!”這話一說出口,楚安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女灶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指揮官還是沒徹底改過來啊。”
“那要是歐根親王,埃爾德里奇,海倫娜,明尼阿波利斯和圣地亞哥呢。”女灶神又問。
楚安幾乎是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吃手手,舉高高,海媽,小明,金坷垃!”
“指揮官……你懂我意思吧?!?p>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