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暗中算計
宋寧淵拍了拍胸口,心中覺得有些氣悶,好歹也是救了他一命,雖說不被他認出是好事,但這般的態(tài)度對救命恩人,當(dāng)初真應(yīng)該將他扔在那荒漠中。
回憶了一番之前的事情,宋寧淵微微蹙起了眉頭,既然他這么厲害,又如何會以那副姿態(tài)出現(xiàn)在西北荒漠之中呢。不過看方才,他那副樣子明顯就是身體有恙,宋寧淵將視線投到他離開的地方,嘆了口氣。
被所有人敬畏的戰(zhàn)神,其實身子不好,還故意隱瞞,上次在荒漠之中已經(jīng)被她看到了一次,還好并未被她認出,如今自己又看見了一次。想到這里,宋寧淵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道:宋寧淵啊宋寧淵,你怎么就這么點背呢?
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確保沒有再跟著的人后,她走出假山,大步離開了。
另一邊,蕭陵已經(jīng)出了宮門,一輛裝飾得花里胡哨的馬車等在門口,蕭陵看了它一眼,眼中透露出滿滿的嫌棄,然后像是看不見似的,走了過去。
車中伸出來一個腦袋,大聲叫道:“蕭大戰(zhàn)神!莫裝看不見我,來來來!”
蕭陵停下了腳步,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去,看了那人一眼,謝皓池渾身一哆嗦,馬上軟了態(tài)度,嘴角下撇,柔聲道:“蕭陵,本公子好心來接你,你為何如此冷漠,如此這般,真是傷了本公子一顆稚嫩的心那?!?p> 蕭陵微不可查地動了動嘴角,然后看了看四周,躍上了馬車,順手將伸出腦袋的謝皓池按了回去。
“下次若是再見你坐這東西,我就一把火給你燒了。”蕭陵拿掉座位上毛茸茸的軟墊,扔出了馬車,這才平平穩(wěn)穩(wěn)坐下,坐姿甚是端正。
謝皓池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坐墊,小聲說:“你怎么如此暴力,這可是我托人從西北帶回來的狐貍毛,花了不少銀子?!?p> 蕭陵懶得理他,閉上眼睛,安靜調(diào)息,方才就連他也感覺到意外,自己身上的毒,似乎發(fā)作頻率越來越快,這次竟是讓一個小子目睹了,若是往常,他大概真的會殺人滅口。
不過看那小子膽小如鼠的樣子,大抵不會有膽子說出去。也就罷了。
謝皓池見他不說話,方才的不正經(jīng)也消失了,壓低聲音問:“怎么,你身上的毒又發(fā)作了?”
蕭陵閉著眼,點了點頭。謝皓池見狀,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感受了一會兒,表情凝重下來,道:“你的身子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再這樣下去,別說打仗,就是命都要沒了。這幾日我派出去無數(shù)的人,尋求一個解讀的藥方,可是都毫無音訊?!?p> 蕭陵依舊沒有說話。
謝皓池見他這樣,頗有些恨鐵不鋼的感覺,伸手在他面前扇了扇風(fēng),調(diào)高了聲調(diào):“我說蕭陵,我這做朋友的急成這樣,你怎么反而穩(wěn)如泰山一般?你的命在你心目中就那樣不值錢嗎?”
過了一會兒,蕭陵才睜開了眼睛,端正地坐好,與對面臉歪腰斜的謝皓池形成強烈對比。
“我也不知道你天天活得累不累,把自己整得跟個假和尚一樣,除了殺欲以外,六根清凈得要命。”謝皓池泄憤般的說了一句,嘆了口氣。
“那個少年有消息嗎?!笔捔晖蝗婚_口。
“沒有,倒是有幾個偷看畫像的行跡鬼祟的人,我派人跟蹤,跟丟了,不知道是什么人,路數(shù)奇怪得很,武功招式也從未見過?!?p> 又過了一會兒,蕭陵沉聲道:“罷了,不找了。”
謝皓池向來不懂蕭陵的思路,他癟了癟嘴,罷了,他厲害他最大,說啥就是啥吧。
與此同時,呈風(fēng)王府。
簫淺汀面色慘白,整個人裹在被子中,只露出一張小臉,她吃一口蜜餞,喝一口柳畫屏喂過來的湯藥,即便是這樣,也還是哇的一口都吐了出來,吐了一地。
柳畫屏又急又心疼,一邊喚人收拾,一邊將簫淺汀抱在懷中,眼眶都紅了。
“娘,是宋寧淵,你給我殺了他,那個廢物他想害我!簫淺汀嗚嗚地哭了出來,模樣委屈極了。
柳畫屏哪里看的了自己女兒受苦,急忙道:“放心汀兒,娘已經(jīng)叫你弟弟回來了,明日便到,到時候,定會讓宋寧淵死無葬身之地,待他不再是世子了,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好不好?”
簫淺汀點了點頭,然后將頭埋進柳畫屏懷中,臉上的委屈一閃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惡毒。
防止被報復(fù)的最好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讓他再沒有翻身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