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車內(nèi),氣氛壓抑到極點(diǎn)。
望著對面長相絕美氣質(zhì)淡和的短發(fā)女子,何雪藝目光難掩地幽怨。就是這張臉,那么多個午夜夢回,曾在她的眼前徘徊……雖然不愿承認(rèn),可那個女子長得的確很美,而且是那種毫無攻擊性的美,并不容易引起嫉妒的類型。
可是……
不論是喬真,還是楚墨真,只要都是蘇太太,就是她的仇人!
何雪藝滿心的恨意與不甘又在泛濫,楚墨真卻淡淡凝視著窗外,儼然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見狀,何雪藝更是惱火,卻故作若無其事地笑笑,說道:“楚小姐,聽你姐姐說,你這么多年一直也沒公開自己的身份,那,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你是楚氏二千金呢?”
一個別有用意的問題,楚墨真淡淡一笑。
“反正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不是么?”
她看到何雪藝滿目幽怨而復(fù)雜的情緒,淡淡調(diào)整了下坐姿,如貓咪般慵懶,毫無溫情的目光卻停留在何雪藝的側(cè)臉上。
“咱們昨天,不是已經(jīng)認(rèn)識過了么?”
“你——”
心知她特有所指,何雪藝氣結(jié),一張臉“噌”得漲紅了,這一紅,反倒顯得側(cè)臉的巴掌印沒什么痕跡了。
“看來楚小姐,對我們何家人也不是很了解吧?”
何譚忽然開口,“我們何家人,向來是有仇必報,楚小姐這么聰明,應(yīng)該猜到了吧,何某是為何請你過來?”何譚身穿一襲剪裁得體的旗袍,素雅的云紋,明明是氣韻十足的打扮,卻襯得滿是戾氣的面容,更顯刺眼。
“不就是想為自己的外孫女討個說法么?”
“楚小姐就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也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p> 楚墨真將被吹亂的發(fā)絲掖到耳后,一貫的漫不經(jīng)心,“有些人不好好教訓(xùn)下,是學(xué)不會收斂的??催@意思,即便是教訓(xùn)過了,也學(xué)不會。那,只能說明一件事,這個教訓(xùn),還是不夠重。”
“砰!”
何雪藝惱羞成怒,一拳憤憤鑿在車座旁的餐臺上。
“把這臭婊子給我抓起來!”
果然,這么快就迫不及待要露出真面目了。
楚墨真冷冷一笑,并不意外。
因?yàn)樵缦纫岩娮R過她的氣魄,后排一幫人誰也不敢動。
“媽的,慫貨!”
何雪藝氣得破口大罵,“你們怕什么!出了事,我擔(dān)著!”
“何小姐——”
楚墨真淡淡打斷她,“你還是別難為他們了,我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我家里人怪罪下來,恐怕,何小姐也擔(dān)不起吧?”
“楚、墨、真!你知道五年前,喬真是怎么死的么?”
何雪藝咬牙切齒,忽然提及那個自己恨之入骨的人。
笑意逐漸斂去,楚墨真的呼吸微微加重。
“我想叫一個人死,壓根不用我自己動手。喬真能去死,你也能!你仗著自己是楚家人,仗著蘇先生喜歡,以為誰也不敢動你?我今天就叫你知道,蘇先生多看你幾眼,無非是因?yàn)槟汩L著一張酷似喬真的臉!可惜你根本不是喬真,他的喬真早就死了!”
何雪藝的情緒逐漸失控,楚墨真卻愈加冷酷。
呵。
本以為何雪藝會猜到她的真實(shí)身份,結(jié)果,真是高估了她的智商。
“是啊,蘇先生的喬真早就死了?!?p> 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何雪藝登時一愣,只聽楚墨真淡淡又道:
“所以,蘇先生會來報仇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