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春天到
一陣的喧鬧過后,文錦森頂著兩個鮮紅的巴掌印從房間里被康妮踢了出來。
“現(xiàn)在我要幫小提爾比茨換衣服了?!笨的萑绱苏f道,“人渣就給我好好的在院子里站好反省一下你的所作所為?!?p> 即便昨天小提爾比茨如此的和康妮針鋒相對,似乎康妮也并未真的生氣,大概在心里還是把小提爾比茨當(dāng)成一個比較調(diào)皮的孩子吧。
在各種意義上,提爾比茨似乎都不小了。文錦森回憶起昨天和小提爾比茨親密接觸時候她肌膚的觸感,下一瞬間他又立馬的搖了搖頭,為自己心里對小提爾比茨萌生的邪念有了強(qiáng)烈的負(fù)罪感。
這時,被院子里面的喧鬧吵醒的布朗多正慢悠悠的從房間里走出來,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當(dāng)布朗多看見在院子里面站著的文錦森,準(zhǔn)確的說看見是他臉上兩個明顯的巴掌印時,動作一下子停住了,震驚的說道:“文錦森小老弟,你這是怎么回事?!?p> 文錦森轉(zhuǎn)過頭來看見震驚的布朗多,有些尷尬的咳了幾聲,揉了揉臉,企圖將紅印盡快的消除,但是這個動作卻引發(fā)了他更劇烈的疼痛。文錦森嘶的一下吸了一口涼氣。
布朗多關(guān)切的說道:“這個是康妮打的吧,這樣揉可不行,很難好。我房間里有紅油,你等等你給你拿過來。”
說完布朗多往自己的房間回走,過了一會兒帶了一個瓶子回來。
文錦森接過,輕輕敷在臉上,火辣辣的感覺略有好轉(zhuǎn),心下不由的有點小感動。
布朗多問道:“你到底犯了啥事啊,讓康妮這么揍你。”
“沒啥,沒啥。一點小事而已。”文錦森打算蒙混過去,心想這事要是被捅出去,我估計我在研究院學(xué)習(xí)也弄不成了,等著去憲兵隊被關(guān)幾個月吧。
布朗多有些狐疑的仔細(xì)看了看文錦森的臉,嘖嘖稱奇:“這次康妮揍你起碼得用了三分力,估計氣的不清?!?p> “三分?”文錦森大驚失色,“這康妮使出全力得有多恐怖?!?p> 布朗多似乎回憶起了什么,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說道:“康妮那次揍我的時候,我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才起來,不...誰也不知道那次到底是不是康妮的全力出手。”
文錦森點評道:“真是個悍妞?!?p> “是啊,”布朗多輕輕嘆了口氣,“可是我就喜歡這種帶刺的?!?p> 文錦森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那次被揍是犯了啥事?!?p> 聽到文錦森提起,布朗多顯得有些委屈說道:“那次她生日我給他準(zhǔn)備禮物,她看到禮物絲毫不領(lǐng)情,還狠狠的揍了我一頓,那群沒良心的居然就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揍?!?p> “什么禮物?”文錦森愈發(fā)的好奇。
“就是一個裸體圍裙,我以為她應(yīng)該懂的,”布朗多頓了頓說道,“我特地從她的衣柜里把她的護(hù)士服拿出來改裝而成,我的手藝跟你講,精巧的沒得說?!?p> 沉默的很久之后,文錦森說道:“活該?!?p> “嗯...他們也是這么跟我說的?!辈祭识鄵狭藫项^。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文錦森的房間里面似乎傳來了爭執(zhí)的聲音。
隨后臉上掛著淚水的小提爾比茨從房間里面沖了出來,她身上穿著的是和院內(nèi)大師們一樣藍(lán)色的工作服,只是小了一號。
小提爾比茨一下子撲在了文錦森的懷中,文錦森穩(wěn)穩(wěn)的接住她,隨后聽見小提爾比茨啜泣著訴苦道:“提督,為什么一大早你就不在房間啊。那個老阿姨居然說我不能再和你一起住一個房間了?!?p> 文錦森揉了揉她的頭,有些不忍的說道:“小提爾比茨啊,我們畢竟是提督和艦?zāi)锏年P(guān)系...”
聽到文錦森話語的小提爾比茨眼淚汪汪的抬起頭,斷續(xù)的說道:“提...提督,你..你..不要我..了嗎?”
看著小提爾比茨那梨花帶雨的嬌弱神情,文錦森心中一下子被憐惜填滿,當(dāng)下就要答應(yīng)小提爾比茨。
“咳咳?!笨的葜刂氐目攘藥茁暎浦棺×宋腻\森接下來的話語。
文錦森看向康妮,她冰冷的眼神中意思很明顯。
如果你這個變態(tài)人渣敢答應(yīng)的話我就殺了你。
為一下子就能夠通過眼神交流理解康妮辱罵話語的自己感到略微有點悲哀。
盡管文錦森現(xiàn)在心中是萬般的憐惜,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都給眼前哭泣的天使。但是他也同樣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到底經(jīng)歷了多么大的考驗,不由的有些后怕。
這要是犯下錯誤的話,可能真的要和某些傳聞中憲兵隊最大的敵人一樣,成為婚驅(qū)逐艦的提督了。雖然小提爾比茨是貨真價實的戰(zhàn)列艦就是了。
如今的情況讓文錦森有些進(jìn)退兩難,康妮看著困惱的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心想這人以后的鎮(zhèn)守府肯定要有很多的艦?zāi)?,到時候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還是我來做壞人吧。
于是康妮拿出了她作為副院長的威嚴(yán),命令道:“小提爾比茨,你和你的提督都是研究院的一員了,如果真的喜歡你的提督的話,就不要給他帶來麻煩?!?p> 以往很少有人能夠承擔(dān)住容貌極美的康妮認(rèn)真起來后她那骨子里帶著的銳氣,當(dāng)她認(rèn)真起來,即便院長也會用同等的態(tài)度來對待她傾聽她的話語。
可是這些似乎在小提爾比茨面前不太管用,她敏銳的察覺到康妮話語中的破綻,反駁道:“我要和我的提督住一起,才不會給他帶來什么麻煩,我可是非常聽提督話的?!?p> 康妮第一次被人辯駁的有些狼狽,顯然涉世未深的小提爾比茨并不懂那些男女之別,她也不好意思去跟小提爾比茨講你越聽話那就越麻煩。
于是康妮惡狠狠剜了站在旁邊一臉無辜的文錦森一眼。
“這樣吧,”康妮想了想,她也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當(dāng)下就下定了決心,“我搬到你們房間住,照顧你們兩個起居?!?p> “哈?”
“哈?”
聽到康妮話語的文錦森和布朗多都有些不敢置信。
最先理解康妮話的是小提爾比茨,她一下子把文錦森抱的更緊了,拒絕道:“不行,提督是我一個人的,老阿姨你不許搬進(jìn)來?!?p> 被小提爾比茨接二連三的反駁的康妮似乎頭腦有些不太冷靜,說道:“我是研究院的副院長,從現(xiàn)在起,我已經(jīng)決定了,要么你們兩個分開房間住,要么我搬進(jìn)去監(jiān)視你們的一舉一動?!?p> “嗚...”小提爾比茨似乎為難了起來,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最后不甘的點了點頭。
于是,就在文錦森和布朗多呆若木雞未發(fā)一言的情況下,康妮搬進(jìn)來這件事就這么被敲定了。
而這時,春天的第一股清風(fēng)穿過研究院內(nèi),春風(fēng)似乎帶走了整個冬日悲歡離合,也刮來了不知道哪里來的樹葉落在了布朗多的頭上。
布朗多從頭上拿下葉子,發(fā)現(xiàn)樹葉不僅沒了冬日的枯黃,反而帶著長勢正好的綠色落在他的頭頂。
感受到微暖的風(fēng)刮過的文錦森輕聲的感嘆道:
“春天似乎真的到了呢?!?